白天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楚馨月,听完楚馨月的话,他冷冷地笑了一声,道:“宗主夫人,您的意思是,白鹤派和天山派就算扯平了吗?”
“天明,我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楚馨月说:“不过,天忠贤弟也已经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为了两派之间的和气,咱们不如各退一步吧?”
白天明点了点头,笑道:“宗主夫人,其实我知道,你们神云宗和天山派看不起白鹤派。在你们的眼里,只有你们两派才是武林至尊,我白鹤派只不过是二流宗派而已。此次我师叔率众前来,你们并没有多少欢迎之意,我说的没错儿吧?”
“天明,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林江站在楚馨月身边,说:“神云宗和天山派向来对白鹤派敬重有加,我们从来没有轻视贵派的意思啊!”
“林江护法说的是,”楚馨月道:“天明,你不要妄自猜度,坏了我们两家的和气。侯前辈之死我们也很痛心,天忠的确在这件事情上犯了大错,只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活着的人,还是要向前看才好!”
白天明的眼睛转了转,心想自己也不能老是刺激神云宗的人,万一将他们惹急了,也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眼下两位师弟已经回白鹤派送信,只要等自己的师父李元珏一来,他便有办法让李元珏和神云宗、天山派为敌。
所以,白天明立刻就转变了态度,说:“宗主夫人,您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我想跟您和青峰宗主请辞,我想带着师叔的尸体回转白鹤派,您看如何?”
“这……”
“天明,你还是留下来吧?”正在这个时候,林青峰和单东、单南两位护法走了进来,刚才那句话是林青峰说的。
白天明赶紧起来施礼,林青峰道:“天明,单水阳前辈已经下山去了。所以,我想请你留下来,等李元珏派主到来之后,我林青峰会亲自向他赔罪,你看如何?”
“青峰宗主,还是不必了吧!”白天明摇了摇头,说:“现在我师叔已经死了,天忠大哥也已经自杀身亡,我们白鹤派留在这里多有不便。如果这件事情被外人知晓,一定会觉得我们白鹤派没有骨气,所以请青峰宗主体谅。”
林青峰道:“天明,你的意思是,你还是想回白鹤派去吗?”
“那倒不是,”白天明说:“青峰宗主,我想带着师叔的尸体和众师弟去神云镇暂住。我师父应该在十日内能够到达,到那时咱们再商议不迟!”
楚馨月道:“天明,神云镇中危险重重,仙级门和乾坤门的人随时都会来报复,你们在那里凶多吉少,不如留在山上的好。”
白天明冷冷一笑,说:“宗主夫人,您就不要再强留了。这次我师叔遇害,除了天忠大哥送了假丹药之外,那几名刺客也难辞其咎。如果我们再待下去,说不定就会成为师叔第二,因此,我们还是离开的好。神云镇上的确危险,但乾坤门、仙级门都是明刀明枪容易对付,不像在神云宗之中,有人暗箭行凶令人难以防范!师弟们,咱们马上出发!”
林青峰和楚馨月听完这话,夫妻两个全都有些尴尬。林青峰本想再次出言挽留,却被楚馨月用目光制止。
白鹤派弟子闻风而动,很快将东西收拾完毕,白天明命令那些师弟轮流用门板抬着侯元尚的尸体,离开了神云宗下山去了。
林青峰坐在那里表情木然,楚馨月道:“夫君,你怎么了?”
“月儿,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林青峰说:“天忠贤弟为什么要那样做呢?如果他一开始就拿出真的丹药来,这一切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你说是不是?”
楚馨月的脸上也十分伤感,道:“夫君,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天忠贤弟也是一念之差。我能够体会他的心情,他也是为了冰冰。只是可惜,现在因为一颗丹药弄得满城风雨,我心里也十分难过。如果当初不是我坚持炼丹,天忠贤弟就不会死了!”
“夫人,您千万不要自责,”护法林河说:“您炼制丹药本身没有什么不对,况且,前日单老派主和天忠在伏虎村遇袭,也多亏了您的丹药才能活命。属下以为,眼下最要紧的,是查清那伙刺客的来历!”
“对呀,我怎么忘记了这个?”林青峰一听急忙站了起来,道:“夫人,咱们现在赶紧回去。那几名刺客害了侯派主,会不会也想对我们的孩子不利?”
楚馨月一听也如梦方醒,众人赶紧离开小院回了内宅,不过内宅里平安无事,林潇和林馨儿安然无恙。
钟义山、柳月英照看着林潇、林馨儿和钟敬亭三个小家伙。兰儿则在一边帮忙。一见到林青峰和楚馨月回来,钟义山和柳月英急忙起来见礼。
林青峰见到孩子无恙,心里这才放了下来。但是一想到单天忠之死,他的眉头便紧紧皱起。
钟义山和柳月英告辞离去,护法林江、林河也带人走了。楚馨月让兰儿将两个孩子抱到了别处,房间里只剩下了她和林青峰。
楚馨月来到了林青峰身边,将一只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说:“夫君,你还在伤心吗?”
“月儿,我怎能不伤心呢?”林青峰道:“天山派和白鹤派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又怎么能心静如水。不过,刚才林河的话提醒了我,你说,那几个刺客会是谁呢?我敢断定绝对不是神云宗和天山派之人,难道,是仙级门和乾坤门的人吗?”
楚馨月想了想,说:“夫君,我觉得这非常有可能。乾坤门、仙级门历来与我们为敌,再加上天罡宗的司马昌,跟我们神云宗、天山派更是势不两立。他们在山下吃了大亏,很有可能上山报复。只不过我不明白,他们用的到底是什么毒。”
“月儿,连你也看不出来那是什么毒吗?”林青峰十分奇怪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