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凤幽月的威压以及凤家的辅助下,南宫俊坐稳了这个皇位。
凤幽月离开九幽两年了,她带走了万澜国最出众的那群年轻人。这两年中,在南宫俊的治理下,万澜国愈发强盛,已经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三等小国变成了二等国。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凤家人的功劳。
可以说,凤家是万澜国最强大的支柱,也是所有人的保护神。凤长昊、徐墨凉和凤苍以及凤清岩四个破虚阶高手坐镇,万澜国无人敢欺。更何况,即便没有凤家人,其他人想要打万澜国的主意,也得颠颠自己的分量。要知道,万澜国可是被九幽大陆的第一学院七星学院罩着的。想打它的主意,问过轩辕问天手里四十米长的大刀吗?
这一日,风和日丽。凤府墙头,喜鹊一大早就叫个不停。
“喜鹊到,好事到。今天家里一定有喜事。”凤总管抬头看着树上的喜鹊,笑眯眯的说。
跟在他身后的一众凤家精卫都笑了,隐匿在精卫中的那五个幽冥渊暗卫默默的对视一眼,心道主子主母要回来了,当然是好事。
凤总管带着人来到饭厅,凤苍凤清岩等人全都在吃早餐。
“家主,七星来消息了。五日后是轩辕峰主的寿辰,请您过去一聚。”凤总管说。
凤苍放下筷子,点点头,“我一定会去。幽月不在,我这个做爷爷的总要为她尽一尽心思。清岩也跟我去吧,严老哥前些日子总念叨你。”
“好。”凤清岩笑着叹了口气,“轩辕峰主寿辰,也不知幽月能不能回来。”
凤苍斜睨他,“做什么美梦呢?那可是天域,哪能说回来就回来。轩辕峰主也不会忍心折腾那丫头。对了,今年幽月的寿礼送来了吗?”
这两年,不管是他还是轩辕问天寿辰,凤幽月都会提前准备好贺礼,让泠风送过来。即便是凤清岩生辰,她也没有忘记过。距离轩辕问天寿辰还有五日,按理说凤幽月的贺礼应该早就到了才对。
“没有。”凤总管摇头,“七星那边也没消息。”
凤苍皱起眉,心中有点担忧,“这丫头对轩辕峰主一向孝顺,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凤清岩:“应该不会。泠风不是说幽月在天域混的风生水起么?”
“哎,你不懂啊。”凤苍叹气,“那丫头总是报喜不报忧。天域那地方危险重重,她一个小丫头初来乍到的,怎么可能混的风生水起。泠风肯定是骗我们的。”
凤清岩一听,也开始忧心起来。侄女的性子如何,他是知道的。她不会真的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父子二人一时间都陷入了谜之担忧,就在这时,连声的惊叫从外面响起。
“家主!家主出事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正在吃饭的众人被吓的一哆嗦,纷纷朝门外看去。
一个护卫跑成一道虚影,在冲进饭厅时因为着急,差点被门槛绊个嘴啃泥。
他‘哎哟’一声在地上滚了一圈,凤清岩走过去将他扶起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慢慢说。”
“慢、慢不了!”护卫爬起来,顾不得撞歪的头盔,一脸激动,“家主四爷,六小姐回来了!”
凤苍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谁回来了?!”
护卫:“六小姐!幽月小姐!她带着无涯和幽扬少爷他们回来了!哦还有大……”爷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饭厅里的人一阵风似的全没了。
凤幽月站在凤府大门外,她的身旁站着两个身披斗篷的男女。这对男女抬头看着凤府的匾额,双眼中充斥着莹光。
凤幽月转过头看向二人,“爹,娘,我们……”
“臭丫头!”一声大吼平地炸响,身披斗篷的男女身体齐齐一颤。
凤苍好像龙卷风似的冲出来,他冲到凤幽月面前,一把将她抱住。
“爷爷!”凤幽月砸进凤苍怀里,语调带着几分哽咽。
老人的胸膛还是那样温暖而结实,声音还是那样洪亮。即便泠风说了好多次凤苍很好,但都比不上她亲眼看一看。
凤幽月抱着凤苍,“爷爷,孙女回来了。”
闻声跑出来的凤清岩听到这话,脚步一顿,露出温润的笑。
他看着被凤苍抱住的凤幽月勾了勾唇,视线一转,不经意的扫过那身着斗篷的一对男女。
然后,视线猛然定住。
凤清岩定定的看着那灰色斗篷的男人,瞳孔因为不敢相信而紧紧缩起。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心头剧烈的狂跳。
“你……”凤清岩看着那梦中出现了无数遍的身影,喉咙发干。他往前走了两步,却又因为怯懦而停住。
他不敢,不敢去问那人的身份。他怕终究是镜花水月,到头来还是满心的失望。
凤清岩站在原地不敢动,身披斗篷的男人缓缓抬起头,露出坚毅的下巴。
凤清岩紧紧的盯着他,看着他抬起手臂,然后摘下头上的兜帽。
一切就好像慢动作一样,凤清岩的心跳从未这样快过。
当那男人将兜帽彻底摘下露出那张脸,凤清岩的瞳孔狠狠晃了几下,眼泪‘唰’一下流出。
“……大哥?”他的声音颤抖而小心,犹如在梦中。
抱着凤幽月的凤苍听到凤清岩这声熟悉的称呼,身体猛然一颤。他缓缓抬起头,看向身披斗篷的男人。
“爷爷。”凤幽月从凤苍怀里退出来,含笑走到凤清萧和容妤娴身边,将他们往前一推,“我把爹娘找回来了。”
凤府门口一片寂静,所有跑出来的凤家人都惊呆了。
凤苍也怔住了,他愣愣的看着那高大俊逸的男子,一时间不知是不是又做梦了。
“爹。”这时,容妤娴掀开兜帽,露出姣好的面容。她红着眼含笑看着凤苍,扯着凤清萧的手跪了下去。
凤清萧‘咕咚’一声,膝盖实实在在的跪在地上。
他弯下腰,对着凤苍重重咳了三个响头。
“爹,儿子不孝,我回来了。”
凤清萧的泪随着这句话,从脸颊留下。
迟到了十几年,他终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