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殿内,小梨受了惊吓似的跑进了屋内,跳到楚姣梨的怀中寻求安慰。
楚姣棠随后走了进来,楚姣梨看着她解气的笑意,轻轻挑起罥烟眉,道:“带着我的小梨做什么坏事了?”
“见到白月莹在翻墙,让小梨吓一吓她,哈哈哈,她摔下墙的样子可真好笑!”楚姣棠捂着肚子笑道。。。
“翻墙?”楚姣梨轻轻抚摸着怀中的小梨,微微眯起了桃花眸,沉思了一番。
她莫不是想逃?竟这么匆忙?
虽然她也不喜欢白月莹留在这儿,可毕竟才刚刚嫁过来,眼下还是加强些守卫盯紧她才好。
楚姣梨转了转眸子,而后轻轻挑起眉,道:“棠儿,你……可有去找项侧妃的麻烦?”
“还没呢,等会儿去。”楚姣棠一边吃着桌上的糕点,嘴里含糊不清地道。
“不可。”楚姣梨眉头轻蹙,表情严肃了些许,道,“白月莹随你折腾,可项旖旎,你千万不能找她的麻烦。”
项旖旎可不是白月莹那般简单的人物,楚姣棠若是惹了她,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楚姣棠有些纳闷,她缓缓低下头,望着自己晃荡的绣花鞋,道:“三姐姐,项旖旎是一个会跟你抢殿下的女人,可你总是在维护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楚姣梨愣了一下,维护她?想来也是可笑,那项旖旎是自己最恨的女人,这一世却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对她敬而远之……
就连楚姣棠,也要来笑话她了么?
她轻轻咬了咬唇瓣,道:“棠儿,有些事情是很复杂的,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做没有目的的事情,这便足够了。”
“哦。”楚姣棠虽然听得有些发懵,但心思缜密的楚姣梨向来不会对她说明太复杂的事情,她点了点头,乖巧地应下。
楚姣梨望着怀中舔着爪子的小梨,思绪出神。
只希望,自己与那项旖旎能够尽量避免接触,非不得已,也能以礼相待才好。
旖旎殿。
项旖旎眉头轻轻挑起,道:“白月莹已贵为侧妃,那楚姣棠不过一个皇商的庶女,又不像两位姐姐一样被封了郡主,竟敢这般嚣张妄为,公然挑衅于她。”
环佩低声道:“楚姣棠向来胆子大,为她撑腰的人也多,简直就是个小霸王。”
项旖旎轻声一叹,道:“不是她当殿下的太子妃,已是万幸了。”
环佩又道:“可是,经她一闹,白侧妃翻墙一事,国公府来的人也注意到了,怕是难有下回逃跑的机会了,白侧妃若是不离开,不是威胁了您的地位么?”
项旖旎微微眯起双眸,道:“时机未到,她姑且还不能走。”
环佩略带疑惑地挑起眉,道:“那若……到了时机?”
项旖旎端起茶盏,茶盖轻轻将茶叶拨开,慢条斯理地道:“到了时机,本宫自然会帮她。”
闻言,环佩会意地点了点头,道:“娘娘,殿下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可有什么打算么?成婚第二日殿下便没了影子,若殿下回来时还是这般冷落于您,那可如何是好……”
项旖旎轻声一叹,道:“眼下殿下与楚姣梨也是新婚燕尔之时,过于谄媚只会降了自尊,这些日子还是安分些为好,免得被她抓住了把柄,给殿下吹吹枕旁风,好让殿下找本宫的麻烦。”
闻言,环佩低下头应道:“娘娘说得在理。”
半个月后,碧落殿。
紫林踏进屋内,笑道:“娘娘,殿下回来了!”
闻言,楚姣梨的美眸顿时盈满了喜意,她将怀中的小梨放到一旁,便提着裙摆往屋外跑去。
“娘娘,外面冷!您的汤婆子还没带上呢!”紫林在身后喊道。
正出门往门口走去的项旖旎望见奔去的楚姣梨,轻轻挑起眉,道:“环佩,她这半个月好似都没出过屋吧?”
环佩点了点头,道:“她体弱怕冷,不喜走动的,还以为今日只有您会出门迎接呢。”
北宫腾霄踏进门内,便见提着裙摆朝自己欢喜跑来的楚姣梨。
他扬起唇角,快步迎向她,双手举起她的腰肢在空中转了一圈,便与她紧紧相拥。
楚姣梨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在他耳畔轻声道:“殿下终于回来了。”
北宫腾霄紧紧抱着怀中的女子,笑意温柔,低声道:“爱妃真主动,本宫是不是该多出几次?好让你能这般惦念?这般粘着本宫?”
楚姣梨眉头轻蹙,可怜巴巴地道:“不要……”
听到这番撒娇的语气,他的心早已化成一摊甜水,连忙柔声哄道:“好好好,本宫不离开,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闻言,楚姣梨这才满足地笑了,她点了点头,道:“嗯。”
北宫腾霄抓了一下她冰凉的手,道:“冷不冷?”
楚姣梨轻轻嘟起嘴,点了点头,道:“好冷呢……若不是殿下回来,臣妾才不想出屋子呢。”
北宫腾霄宠溺一笑,俯身将她横抱了起来,道:“真是委屈爱妃了,本宫这就抱你进屋取暖。”
楚姣梨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意,将头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中,道:“好。”
在庭院中的项旖旎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往旖旎殿走去,道:“走吧,回去。”
环佩心情复杂地蹙起了眉,道:“娘娘,这都走到这儿了,不去见殿下么?”
项旖旎轻轻挑起眉,道:“还有这个必要么?”
环佩捏紧了手指,道:“可……若不照着礼仪去迎接殿下,是否……会让殿下不悦?”
项旖旎露出未达眼底的淡笑,道:“他不会在意,不必白费功夫了。”
闻言,环佩轻轻叹了一口气。
项旖旎眼底划过一丝阴鸷,虽说自己好不容易进了这太子府,但自己这个侧妃殿位置,与白月莹一般形同虚设,她自是不能忍受的。
在侯府时,她已受过太多的屈辱,眼下,她要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自尊,拾回来。
她缓缓慢下脚步,道:“近来,东陵与北冥的关系很僵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