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手术室外,霍家专门请来的的翟老摘下口罩,“幸不辱命……”
“辛苦了……”
雍容华贵的霍老夫人精气神一泄,脚下一个趔趄,往后倒去。
“妈……”
白芊芊“娇弱”的捂住胸口,眼睁睁的看着霍老夫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霍老夫人……”
还是翟老反应快,一针封住霍老夫人奔腾的气血,将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白芊芊飞快的敛住眼中的遗憾,这个老太婆要是就这么死了多好啊……
这样霍家就都是她跟她儿子的了……
丈夫不爱她又如何?
泼天的富贵在手,还怕过的不自在吗!
赵真那个女人,生前要当她的踏脚石,死后,她生的儿子依然要成为她儿子的垫脚石!
有子母血蛊在,她儿子就相当于有两条命!
哈哈……
白芊芊差点控制不住嘴角溢出来的笑意。
“老夫人没有什么大碍,我开个方子,调养一阵就好了……”
翟老年轻时受过霍家的大恩,对霍家一直尽心尽力,霍老夫人对他最是看重。
“老了!不中用了……”
霍老夫人精神有些萎靡,“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盼着霍家的第四代出生……”
“老头子走的早,那件事之后,南亭的精气神也垮了……”
“虽说霍家的生意被他打理的不错,可他也活成和尚……”
“霍家的第三代只有丰哥儿,他就是再不争气,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到我的前头……”
“咳咳……”
霍老夫人喉头一阵猩甜,咳出来的痰也带上了血丝。
翟老脸色大变,目光凌厉的盯住白芊芊,“咳血的症状有多久了?”
他对霍南亭这个后娶的媳妇,一直就喜欢不起来,厌乌及乌之下,就连对霍丰都有了几分恶感。
这次要不是霍老夫人亲自给他打电话,他绝不会跑这一趟。
那霍丰的情况说起来也很是诡异。
明明身子都快凉了,可就那么突然的缓过来了。
面容也一点点的红润起来,就连身上的伤口也诡异的慢慢的愈合了……
与其说是他救了霍丰,不如说是霍丰身上那个诡异的虫子救了他。
苗疆蛊术……
活了这也么大的年纪,医术别说如何精进了,最起码见多识广。
虽然他不知道那条诡异虫子救人的原理,但就霍丰这种情况,肯定祸害了其他人!
想到这里,翟老眼中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不用想,这条诡异的虫子肯定是白芊芊弄的!
方面那件事他就怀疑是白芊芊搞的鬼了,可惜他那时学艺不精,找不到实质的证据。
如今他医术倒是精进了,可人家又换赛道了!
翟老心里憋着气,那还肯给白芊芊好脸色看。
“我不知道……”
白芊芊摇头,眼泪珍珠似的从脸庞滑落。
“妈不喜欢我……我没资格住在主宅……”
翟老递给她一个白眼,真是服了,这会儿还顾着上眼药呢!
面软心毒,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霍老夫人对白芊芊也没个好脸色。
要不是看在她为霍家生了个孙子的份上,她才懒得搭理她呢!
不过就是一个破落家族的捞女罢了!
把自己包装的那么高尚给谁看?
“你把丰哥儿看好就行了!”
霍老夫人对霍丰的某些行径早就心生不满了。
就是因为白芊芊的纵容,才把霍丰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
这次要不是翟老出手,霍丰这次就真要下去见祖宗了……
“这次就是个意外……”
白芊芊弱弱的反驳,“丰哥儿很听话的……”
这次要不是那个妖女鼓动丰哥儿半夜去城郊的新赛道试车,也出不了这种意外。
白芊芊心里恨毒了那个女人。
“哼!”
霍老夫人脸一沉,“惯子如杀子!”
“你当真以为就这么惯着丰哥儿,就真是为他好了吗?糊涂!”
“丰哥儿如果再不好好管教,就真的废了!”
这次他因为寻求刺激去赛车,差点丢掉一条命,那下次呢?
是不是为了更大的刺激,就要沾毒!
他们霍家做了几辈子好事,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孽障?!
都是白芊芊这个当娘的基因不好,一股小家子气,哪有半点能与赵真相比?!
若是赵真生的那个孩子还在……
霍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都过去了,多想无用。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数落,白芊芊脸上一阵扭曲。
决定回去就给死老太婆安排一个夺命娃娃……
“不好了……霍丰病危……”
“什么?!”
白芊芊再也顾不上装柔弱了,猛的推开叫人的护士,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不会的……子蛊还在赵真生的那个贱货体内,只要他不死,丰哥儿就不会死!”
也不知道白芊芊从那儿生出来的力气,连抓带挠的把前来抢救的医生护士都赶了出去。
又让人把持住手术室的大门,谁也让进。
“糊涂!她想干什么?!非要害死丰哥儿吗?!!”
霍老夫人被白芊芊气昏了过去,医院里乱做一团。
……
宁芝拒绝了医护人员对阿卓的救治,语气坚决的一定等沈末回来。
医护人员刚开始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
毕竟是一条人命,真要因为一个蠢人给耽误了,谁也过不去心里的坎儿!
可后来见宁芝油盐不进,他们也来了脾气,指挥着护工就去抓宁芝。
得亏是沈末回来的及时,否则雨女一出手,高低得上几次热搜。
“我要帮他解蛊,别让他们过来……”
沈末点点头,一言不发的把手中的布包递给宁芝。
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红公鸡不慌不忙的探出头,黑豆似的小眼一下子盯住了阿卓的胸口。
公鸡属阳,本就克制一些阴邪之物,尤其是十年以上的老公鸡,一切蛇虫阴物都要绕着它走。
“借你点血用…”
宁芝掐住大公鸡的鸡翅根,拿小刀在它的大腿根处来了一刀。
“哽哽哽…”
大公鸡骤然受疼,剧烈的扑腾了起来,惊叫声差点没冲破天际。
宁芝从桌子上拿了一个咖啡杯接了一小汪鸡血,顺手把大公鸡塞给了旁边的医生。
“劳烦帮它止下血…”
医生低头盯着手里的鸡,脑子有些懵,直到被大公鸡狠狠啄了两下手后才反应过来。
让他捋捋…他是干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