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棍猝不及防,被亮仔一脚踹了个趔趄,于是他便转过身来大声喝道:“好你们个狗日的,果然不是干路上来的!j竟然他妈背后偷袭!乡亲们!给我上......!!!”
于是,一场乡间大战,便这么稀里糊涂的开场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场大战仅仅持续了几秒钟,甚至连叶秋紧攥的拳头都还没打出去,便径自又结束了......
......
原来,先前见亮仔冲上前去,他旁边的一个庄户妇女便赶紧的去阻拦他。可由于事发突然,那庄户妇女便没能拦住亮仔。这也才有了后来的亮仔飞腿救孤儿的美谈。可是,虽说那庄户妇女没能拦住他,却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而亮仔只顾踹那老棍救那孩子,于是便没来得及管那庄户妇女,也没来得及管那被抓的衣袖。
而这么一来的后果是,当亮仔一脚揣上那老棍之时,他身上的风衣,也便被那庄户妇女给扯了下来。
总的来说,此时这亮仔,在旁人看来无异于是用了一招金蝉脱壳,或者说是王八出壳,总之那场面甚是有些滑稽。
于是,当亮仔身上的风衣被那庄户妇女给扯掉之后,他上身的警服便暴露了出来......
......
啊?警服?这亮仔居然身穿警服?
没错儿,这亮仔的工作单位本就在那交警大队,这警服本就是他的工作服而已。他穿着警服,天经地义!不过,这话又得说回来,实际上这亮仔平时只有在工作时才穿这警服,在外面基本上没有穿过。你想,倘若你身穿这身警服上街或是坐火车,碰见贼人......你是上呢?还是不上呢?上,不合适,因为毕竟寡不敌众,且属于蛮干。不上,更不合适,倘若丢了这身警服的脸,谁都担不起那责任!
所以说,叶秋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亮仔身穿警服。并且,这还是陈飞要求他穿的。前天晚上,当众人还在为这次的出行而制定计划时,陈飞明确指出让亮仔穿着警服来。倒是本也没有啥明确的目的,总之是感觉这样在外好办事儿。
可是没想到,此时这些村民见亮仔身穿警服之后,却是大喊不好,且是赶紧的向后退去。
嘿,你想,这聚众闹事,且是围攻条子,还他妈能有好?
于是乎,这场乡间大战,也就被亮仔这么一亮相之后,便消停了......
......
“啊?!条、条子?!是条子!!!”众村民们失声喊道,喊完之后便转身四散跑去,且是连手上的农具,也丢了一地。
很快,现场便又恢复到了那些人出场前的光景儿。
而亮仔,依然是身穿警服酷酷的站在那里,意思是我他妈打人都不用动手。而实际上,他这是粘了村民不识交警制服的光,还以为他是抓人的那种真正地条子呢。否则,此时他被扒下的,怕是不光是那风衣了。
对此,也正应了那首老诗——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而万三,也趁机从衣兜里掏出了他那顶绿色的小帽儿戴在了头上,因为那帽子上有颗五角星......
......
待那村民们都跑光了之后,陈飞等人便赶紧的走上前去,扶起了依然趴在地上磕头的老妪,且是哄了哄那一直大哭的孩子。
那老妪仍是呢喃着‘求求你们,放过孩子’,那孩子也是仍在小声的抽泣着,刚刚定是被吓得不轻。
众人看到这一幕,心中实在是不忍的很。
“谢、谢谢你们......”那少年十分感激的说道。
“嗯......你们没事吧......”亮仔问道。
“没,没事......”那少年毕恭毕敬的答道。看来,他也是将这亮仔当成条子了。
“刚刚这是怎么回事......?”万三正了正他的小绿帽儿问道。
“嗯......这......”那少年支支吾吾的,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别怕,你照实说,我们替你主持公道。”叶秋借着腹中残留的那股丹田气,有些有些大言不惭的说道。
那少年迟疑了一下,随后便点了点头,说道:“嗯......叔,你们跟我来......”说完,他便扶着老妪领着孩子转身走进了旁边的一处院落中......
......
原来,这处院落虽说上了锁,但其实那锁本只是锁在门挂上的。关上门之后,那锁便刚好卡在门鼻上,猛地看去还以为是真锁上了呢。很明显,如此的锁门方式无非是为了迷惑外面的人。这也是昨儿个下午陈飞他们为何会以为这个院落中没人的原因。
看来,这老妪跟孩子应该是一直隐藏在这处破败的院落中。
“叔,你们坐......”那少年指着院子里的一只石磨说道。说着,他便将那老妪跟孩子领进了屋中。
众人没有跟进屋去,因为只看这院子里的破落样子,便可以想象出屋内的光景儿。于是,众人便按照那少年的指示,一屁股坐到了那只大石磨的磨盘上。叶秋甚至还习惯性的在那石磨的周围原地蹦了几下,以防这石磨底下也有那暗室......
......
很快,那少年便从屋内又走了出来,且是手中还拿了几个苹果。
“来,叔,你们吃苹果。”少年十分真诚的说道。
众人也不客气,接过那苹果使劲儿的咬了一口,算是接受了这少年的好意。
“来,小兄弟,你也坐......”陈飞微笑着说道。意思是跟我们说说,刚刚那些人为何会围攻我们?又为何会为难那老人跟孩子?
那少年坐到了陈飞的旁边,且是低头不语,仿似很难开口。
“小兄弟,你别有啥顾虑。我们几个的确是过路的。但是,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道理,我们也是晓得的。”陈飞说道,说着他还故意摸索了一下亮仔那警服上的肩章,意思是有困难,找条子。
“唉......这事儿......说来话长......”那少年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