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会议目的无非就是新的军事改革后,对于玄修军事内部的调整以及近期部分重大时间的处理安排,由于此次调度程度较大,关系牵扯颇多,玄修部分和合作组织需要在场了解,这才是两位非军人参加的缘由。
接下来的三分钟,粟慕没有说话,就这样和面前的几位暗相较量着。这是一场比唇枪舌剑更为严苛的较量,谁怯了场,说错了话,无非就败了。
尹怜打量着,这个将要取缔自己姐夫的年轻人,觉得越发的有趣。不过她身份处在敏感位置,自然也不会先开这个口。
王达熊已经不敢上去触霉头了,他是胆大心细的东北汉子,心里清楚虽说偏向季家有好处,但也没必要去做出头鸟不是。
于是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角落里,全程打酱油的夜凌身上。
夜凌赶巧的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又转头看着粟慕,一副悠闲谈天语气说道,“粟师长,珈茵叫我见到你后,带句话,大概的就是叫丫的粟慕,老娘要回国了。”
在这氛围下,所有人当场怔住了,傻子都看出来了,人家认识。这较量的天平算是微妙的偏移了。
“咳咳。”门口处季成阔一身旧的白军装出现。如今该退居二线的他在此次改革退休了,所以革新后的黑金色军装并未发到他手中。这次会议也将是他最后一次参与军事会议。
“粟师长,见谅。”季成阔一副和蔼的表情,上前,半晌才恍惚着说:“人老了,这记性也——我该叫你,粟军长了才对。”
粟慕走几步,点了头,并未言语,侧身示意季成阔入座。季成阔见没讨到好,也就坐了下去。
自打三年前在乌镇见到一面后,粟慕就被派到国外去了。谁成想,原本以为明着派出国,暗地里都以为浅云遥的事被牵扯后,算是被流放。
可人家愣是用三年时间,不但回了国,还成了军长,现在又和灵异组织扯上关系。季成阔一转眼想了很多,不由的想着,这人的背景到底有多深啊!自己当年如果也和他一样,估摸着也不用那么苦了。
粟慕回到座位,看向了桌上的文件,一份是对自己军长任职的任命书,一份是对于此次革新后调整以及近期的安排。
“大家各自看看文件,之后对于此次近期安排调整有异议的可以说一下。”粟慕不太喜欢开会,必要的会议也就这样一板一眼,不会多说一句。
几人都看向了自己的桌面,也是两份文件,不过有一份则是告知粟慕任命军长一事。
尹怜将文件拿了起来,随意翻看后,笑道,“恭喜粟军长咯!”而后又翻了另一个文件,看后,眉头轻蹙,咦了声,“这意思是我们玄修又要出人,还要出钱哦!X灵异组织倒是没这条规矩呢!”
尹怜只差没说,“人家是一伙的,才不用这样纳税。”
粟慕知道这无非就是找茬而已,在几年前里也是有的。这笔钱是存入国债中,算是给买了玄修中人的一份保险,毕竟斗法的事常有,有意外后,也好处理。
而X灵异与军方仅仅是合作,没必要有这层联系。
有了尹怜起头,王达熊也就掺和了进来,看了文件后,立马就拍到了桌子上,“粟军长,这走后门也得有个尺度吧!这特殊部门,可不是过家家。上次把那普通小子,叫浅煊的招了进来也就罢了。怎么前儿个又特别的让他占了保护访问大使的名额!”
粟慕嘴角一勾,“每三年纳税是惯例,若有异议,那就不交好了。”
尹怜微愣,她不过随口一说罢了,若真不交了,出事了,官方也就不管了。现在当家做主的可不是她姐夫,没了靠山可不行。
“至于名额一事,王军长想要推荐谁?”粟慕回了一句。
王达熊也傻了,名额本来就是层层筛选出来的,刚刚也就借题发挥罢了,这要是接了话,可就真成了自己拉关系咯!
其实啊!能坐在这里的那都不是傻子!所以啊!之后的问题一个个的干脆顺杆爬的了,何必在撞一鼻子灰呢!
季成阔见一旁的两人都吃了焉儿,想了想,拿起文件,看到上面的任期后,暗松了口气,在抬头,笑道,“粟军长,我已经派人给你拿我所在任期内的资料去,你等等。”
季成阔心里满打满算的想着,把资料交了,这不是还有一个月呢吗!之后自己请病假,如果出了事,这粟军长可就得担着了。到时候自己这老的不就出来了吗!
“不必。”粟慕抬头忘了过去,双眸透着锐利,像是要把季成阔看透似得。随即又绕开了。
粟慕起身,临晋从外面进来,将披风给粟慕披上,将文件收好。
“这个月还不是我任期,你先留着吧!”粟慕依旧直视过去,不就一个月吗!犯不着着急。
粟慕说完也就抬腿走了,留下季成阔一脸的菜色,心脏突突的直跳。不过他最少有一点是好的,没想到利用粟以遥这层关系吧!
粟慕下楼的速度很快,也是他不想在和这几个人待在一起的缘故。在上车的时候,车门外立着了一个人——夜凌。
“不知粟军长可否载我一程。”夜凌外貌偏阴柔,语气上说不出是客气还是亲近,但也算让人舒服。所以粟慕就同意了,大概源自于都认识珈茵的缘故吧!
一上车,夜凌毫不掩饰的拿出手机,拨通了珈茵的号码。电话打通后,夜凌直接按下了扬声器——、
“喂!谁特么的吵老娘睡觉啊!找死啊!”一个粗暴的女声传来,不出意外的炸到了车上所有人的耳朵。
粟慕揉了揉耳朵,面色不改,也算是习惯了珈茵的狮吼功吧!
“珈茵,你说的是我办好了,记得回来请客吃饭哦!”
“你特么去死啊!”珈茵继续暴跳,“带句话还得请吃饭!”
夜凌继续调侃,“我还帮了他呢!你说说,我帮你小情人一把,你该怎么谢我啊!”
粟慕只觉得额头青筋直冒,敢情这夜凌是把自己和珈茵扯一块,才状似无意的偏朝自己啊!
那头的珈茵莫名其妙,不过随即来了一句,“我的情人不就是你吗?怎么有打算把我推出去啊!”
这一句比不解释来得管用,夜凌立马挂了电话,颇为尴尬的看着粟慕,随意的说了一句,“开玩笑的。”
粟慕继续保持沉默,车也开进了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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