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后,粟慕把昏睡的云夭捞了起来,擦干身体后,裹着毯子的放到理疗床边的沙发上,这才松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已经很是僵硬的手。
“她睡着了?”竹倾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进来,站在一边,手里依旧推着手推车,不过这次上面放着一些食物,里面包括一瓶拉菲。
当看见粟慕的动作不由的轻笑着,“你该不会是保持一个动作到现在吧!”
粟慕没有去看竹倾墨,沉闷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随即想到了什么张口问道,“以前她也像今天一样哭闹吗?”
竹倾墨一边拿出拉菲,娴熟的打开着瓶塞,一边诧异的说着,“你说的是怕疼?这怕是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吧!”
粟慕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后,看着竹倾墨似乎想把他看出一个大窟窿,希望能看出一个究竟。
竹倾墨被弄得很不自在拿着酒瓶的手顿了顿,摇摇头说道,“没有啊!”
粟慕疑虑的拿过酒杯,很自然的从竹倾墨的手里接过酒瓶倒了一杯酒。想起以前,晃着酒杯。“以前她恢复记忆以前她也是有过这种反常的情况,也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好现象?”
竹倾墨顿了顿,看向粟慕,“你的意思是上一次也是有——”
粟慕被竹倾墨的动作弄得莫名其妙,放下酒杯,“你赶紧看看她。”
竹倾墨摆摆手,“不用了。”将酒杯放到一边,坐到了另一侧的沙发上,慢悠悠的说着,“或许这真是一个好现象。”
粟慕疑惑的看着竹倾墨,听着竹倾墨的话语,“诡术一族的传承,一部分来自于人类本身的身体组成,另一部分则是诡术之气,这个你比我清楚吧!”
“你的意思是,现在遥儿的身体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失忆状态后的她,没办法自我循环诡术的力量然后溃散,这才导致——”粟慕听完竹倾墨的话语后,立马明白了。
“差不多,诡术与鬼气不同,它是诡术一族天生具备的身体元素之一,而维持诡术是精神力,如今失忆状态下,我检测过大脑神经运动轨迹,一旦处于这种混乱的失忆状态,就没办法维持精神,控制诡术。”
“那可不可以我们帮她恢复记忆?”粟慕一门心思都在考虑这个问题,全然忘记了刚刚竹倾墨对她的态度。
竹倾墨将手里的酒尽数喝下后,伸出手,一点点的犹如蛇一般攀附上粟慕的身体,当两个人的视线对焦后,就听见竹倾墨那个幽幽的声音在粟慕的耳边回荡,“我自然有办法救她,就看你能不能满足我的要求咯!”
粟慕条件反射的推开又开始抽风的竹倾墨,白了一眼他,转身帮云夭包裹好身体后,将她抱进怀里,然后转过头,对着竹倾墨说着,“今天晚了,我先带她去休息。”
说完后就拿起了一旁的铃铛,按了凉湘后,门换换开了,那个侍者小姐亦步亦趋的走了进来,低头没有去看面前的两个人,而是轻轻说着,“有何需要?”
“带我去休息的房间。”粟慕冰冷的声音传入竹倾墨的耳朵里,没有带着半点情绪。
侍者小姐这才轻轻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小脸红扑扑的云夭已经熟睡了后,这才垂下头,“是,您随我来。”
粟慕随着侍者小姐离开了房间,当门再次关上后,整个房间又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满池子的深绿色温泉水依旧不停地冒着热气,以及竹倾墨唇齿间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
“慕,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心跳,所以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才恨我的吧!”竹倾墨喃喃着垂下头,手轻轻的抚摸着心口出的位置。
曾经何时自己也是个女儿身,若不是一千六百年前发生哪些事情,自己也不会变成这样。起初还觉得,这样的话慕就不会对自己避而远之,然而谁也没想到,从那以后慕就再也没有对自己展开过笑颜。
所以竹倾墨从那时起就命拼了命的一直和鬼帝慕作对,甚至于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杀死鬼帝慕,谁成想到最后的结果会变成这样。
竹倾墨想着想着,胸口处的衣兜里掉落处一张小照片,那上面是之前给云夭拍的,她当时说过一句话,“你知道吗?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其实都是罪恶的化身,就看你怎么样去理解与对待了。”
竹倾墨忽然笑了,收好照片,站了起来,走到对面云夭躺过的地方,躺了下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云夭,我无论如何都会把你从他的身边夺走,不惜一切代价!”
四周的鬼气渐渐的翻涌起来,弥漫在竹倾墨的周围,将他包裹起来,体内刚刚匮乏的鬼气渐渐的充盈起来,整个鬼体看起来了精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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