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一双眼眶多了几分红意,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别的答案。
“萧纯,我和你说得很明白了。”墨云深带着几分无奈。
他一直顾及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所以没有把话说得太直接,但这么多年,他的意思已经表示得很明白了。萧纯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嘴角还保持着浅浅的笑。
“阿深,是谁啊?”
陆笙歌手里拿着两个高脚杯,从楼上下来。
听到声音,墨云深和萧纯同时将目光转向楼梯处。
看到萧纯,陆笙歌也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萧小姐?”
萧纯震惊地看着楼上下来的人,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都微微颤抖着。
她回来了!
失踪了三个月的陆星寒,竟然回来了!
墨云深的目光也十分震惊,他目光落在陆笙歌身上的白色衬衣上。
陆笙歌穿着一件长长的白衬衣,衬衣长到她的大腿,衣领处前面两颗扣子并没有扣上,白皙精致的锁骨一览无余。
一直从锁骨到往下,一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
衣角遮住她的大腿,随着她走动的步伐,里面的风景隐隐欲现。
墨云深看着她缓缓从楼上下来,呼吸都不自觉沉重了许多。
这丫头,穿成这样还出来,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他随手拿起身旁的一张毯子,迅速上前披在她身上,然后揽着她坐在自己身旁。
“这么快就洗完澡了吗?”他低声问道。
他低头看着她,却无意间看到了衬衣领下了一片光景,一时间,有些口舌干燥。
“本来想泡个澡的,酒瘾犯了。”她撅了撅嘴,有些无奈。
似乎真的是因为酒瘾犯了,有些不开心。
他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朝厨房的佣人喊了一声,“米落,把冰箱那瓶红酒拿出来。”
“什么酒?”陆笙歌好奇地凑着脑袋问他。
“你最喜欢的拉菲。”他低头,指尖在她鼻尖点了点。
萧纯在一旁看着两人如若无人地说着话,心底一阵阵失落。
冰箱里那瓶拉菲,是她费尽心思从别人那里买来,前几天才送给墨云深的。
现在,她一句话,墨云深便把那瓶价值三百多万的酒开了。
萧纯对眼前这个女人,除了嫉妒,还充满了怀疑。
陆星寒失踪了三个月,现在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墨云深这里。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佣人拿着酒和开瓶器过来,陆笙歌兴奋地起来从她手里接过酒和开瓶器。
动作有些大,身上的毯子也被她弄掉了。
佣人一脸惊愕地看着她身上穿的衣服,还有她衣领前的一片肌肤。
这个女人干干净净的一张素颜,竟然生得这么好看,比外面那些上了妆的女人还要好看。
她脂粉未上的脸上,有一种天然的媚态,不娇柔造作,似乎只是随意的一个举止,都自然而然地透出一种娇媚的感觉。
“谢谢!”她笑着和佣人道了声谢谢。
米落看着她那张美艳的脸,看得有些晃神。
萧纯在一旁看到她整张脸时,神色也微不可见地闪过几分惊叹。
就是这么一张娇媚的脸,让墨云深不可自拔吗?
米落回到厨房,又拿了一个杯子出来。
看样子,这个女人才是墨先生喜欢的女人,而那位萧纯小姐,是一厢情愿了。
米落替萧纯惋惜,怪同情她的。
这段时间,她经常到这熙园来,每次来都是带着墨先生喜欢的东西来的。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喜欢墨先生,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不过先生今晚带回来的那位,看起来就是男人无法抗拒的那种尤物美女,性感妖媚,也难怪墨先生会不喜欢这么温婉端庄的萧纯小姐。
陆笙歌刚坐下,墨云深又将方才滑落的毯子给她披上。
萧纯看着陆笙歌倒了半杯红酒,一口气喝完了,“82年的顶级拉菲,陆小姐觉得味道怎么样?”
“还可以,不过,这是92年的,足足差了十年呢!”陆笙歌有些惋惜地看着那瓶酒。
萧纯神情有些尴尬,这是她费尽心思才得到的一瓶82年顶级拉菲,却被她说成是92年的。
红酒这种东西,贵就贵在它的酿制和窖藏年份上面。
年份越久,价格越高,反之,年份越短,越是便宜。
像超市里的那种几十块钱一瓶的廉价红酒,都是酿了一两个月就出窖的低级红酒,甚至,连红酒都算不上。
而在陆星寒口中,她送给墨云深的红酒,年份足足少了十年。
就算她再怎么没见识,也不至于连一瓶红酒年份都分不清楚吧!
虽然心里十分不满陆笙歌的说法,但她还是笑着问道,“陆小姐,这话怎么说?这可是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弄到的顶级拉菲。”
言辞之间,颇有不满之意。
“这是萧小姐送的?”她神色多了几分惊讶。
转身看了一眼身旁的墨云深,眼神询问他。
“嗯,是萧纯前几天刚送给我的。”墨云深点点头,如实回答。
“萧小姐,真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失礼了。”陆笙歌抱歉地对她一笑。
“没事没事……”她有些尴尬地应道。
陆笙歌又一脸好奇地拿起酒瓶,细细打量了一番瓶子外面的包装。
“怎么了?”墨云深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这瓶酒,瓶子是真的,但里面的酒,确实不是82年的,这个牌子82年的顶级拉菲,全球只有24支,我家里就有十支,曲总那里有六支,我喝过几次这个酒,味道和年份都不对,萧小姐,怕是被人蒙骗了。”
她认真地跟墨云深分析着自己的想法。
这酒,确实是不对。
作为一名资深酒鬼,她光自己就收藏了十二支这个牌子82年的顶级拉菲,送了两支给别人,后来曲温瑜又送了她两支。
她自己一个人把那两支红酒喝完的,味道和口感她记得十分清楚。
更何况,她品红酒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连最简单的年份都弄不清楚。
萧纯听完她的话,脸色涨红,一脸的尴尬。
“陆小姐,你这话说得,可有证据?”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是自己的眼光有问题。
这酒她明明是从一个酷爱收藏酒的收藏家那里重金买下的,怎么会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