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焰,萧晋华,铁奎,丛兰州回到了学校。
学校已经放假了。
校园里空空荡荡的,难得碰到还没有离校的老师和学员。
他们赶紧到学员部去报到,去政治部报到,然后去拜访留校的老师,请求在假期抽时间把课业补上。
一切都办利索了。
四个人坐在了学校外边的一个小餐馆。
苏焰和萧晋华坐在一边肩并肩的,望着坐在对面的铁奎和丛兰州。
铁奎让苏焰和萧晋华看得不好意思了,说:“你们发现新大陆了,一直盯着我看嘛?”
苏焰似乎发觉气氛有些尴尬,似笑非笑地说:“铁大哥,我觉得您同兰州大姐挺合适的。”
萧晋华用胳膊肘顶了一下苏焰,微笑着说:“铁奎大哥,苏焰不会说话,什么是挺合适的。就是天上的比翼鸟,地上的连理枝,天上的一对,地上的一双,帅哥美女,绝配。”
铁奎呵呵的憨笑着,说:“是吗?”
就像农村的一个朴实的汉子,哪里有军人的威武,学霸的倜傥?
丛兰州也用胳膊肘顶了一下铁奎,说:“你又傻了,一到关键时刻,就犯傻,什么都行,就是谈恋爱不行。你说你不行吧,有时候还挺猛。不懂浪漫,不解风情。你这么个人谁喜欢你?”
萧晋华说:“您不就是喜欢吗?”
丛兰州的脸稍稍的一红,少有的甜甜的笑了一下,如同少女一般,说:“我不是也傻吗?”
突然丛兰州话风一转,话锋突变,冲着萧晋华说:“晋华,你们别调侃老大哥,老大姐。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丛兰州卖了一个关子,“铁奎,你说吧。”
铁奎竟然微微低下了头,看了一眼丛兰州,苏焰和萧晋华。
他十分腼腆地说:“兰州,还是你说吧。”
丛兰州有些着急的说:“铁奎,你还是猛虎连的连长?我看你是绵羊连长吧。”
铁奎一听丛兰州说他是绵羊连长,一下子就急了,说:“苏焰,晋华,你们听好了,我和丛兰州假期回家看父母。”
苏焰说:“我和晋华也是假期看父母亲,然后春节去特训大队值班,直到开学时我们返校。”
铁奎瞪了苏焰一眼,说:“春节你们去值班,我们结婚。”
苏焰和萧晋华愣住了。
什么情况?
两个人执行了一次任务,就谈恋爱了,还算正常。
这就结婚了,是不是太快了点?
我们恋爱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想到结婚哪?
你们太快了吧。
萧晋华看看丛兰州。
丛兰州倒是腼腆起来,红红的脸蛋,低眸含羞的不说话了。
萧晋华说:“铁奎大哥,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铁奎却坦坦荡荡地说:“春节,我和丛兰州结婚,请你们吃喜糖。”
萧晋华调皮地一笑,说:“喜糖就免了吧,我们今天就吃喜面吧。”
服务员走了过来,把菜放在了餐桌上,说:“你们要的菜齐了。”
萧晋华十分开心地笑着,说:“好的,谢谢,把主食换成面可以吧?”
服务员点点头,说:“没有问题。”
服务员走开后。餐桌就成了女人之间的对话。
萧晋华说:“兰州姐,速度够快的,是不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燃?”
丛兰州说:“小丫头片子,快就快呗,别加形容词好不好?”
萧晋华说:“为什么那么着急结婚,多谈几年恋爱多好?”
丛兰州说:“你们还小,慢慢享受恋爱的甜蜜吧。我们俩快奔三了,再谈几年恋爱,就奔四了,想生孩子都难了。”
萧晋华点点头,说:“这倒也是,还是早点结婚好呀,对大人孩子都好。“
丛兰州看着萧晋华理解的样子,心里也是暖暖的,说:”不瞒你说,晋华,在学校读书几年中,我们可以天天再一起,有了孩子还好照顾一些。我们是结婚生子恋爱都不误。”
丛兰州的话不知道触动了萧晋华的哪根神经。
萧晋华有些激动了。
她说:“是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读书三年,就是三年的蜜月,读书四年,就是四年的蜜月。如果上学不结婚,一毕业天南海北,两地分居,牛郎织女的日子,太难过了。”
丛兰州挑衅似的,说:“晋华,不如我们同时办婚礼?”
萧晋华红红的脸,说:“我真的想结婚了,婚后,天南海北的多难受。”
丛兰州步步紧逼地说:“那还犹豫什么?当机立断,马上打报告,申请结婚。”
萧晋华看了看苏焰,说:“我自己一厢情愿不行呀,还得看人家的态度呀?”
苏焰说:“赶紧吃菜,喝饮料,你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
丛兰州追了一句,说:“苏焰,你是什么态度,明确点。”
苏焰说:“我的态度就是明天就结婚,今天也行。”
丛兰州拍着手,开心地笑着,说:“好,我和铁奎祝福你们新婚快乐。”
说着,丛兰州用胳膊肘顶了一下铁奎。
铁奎赶紧说:“对对,祝你们新婚快乐。”
萧晋华脸红的像一个熟透了苹果,脸皮儿挣的亮亮的,吹弹可破。
明眸晶莹深邃,含羞低眸,浅浅的一笑,百媚众生。
她心砰砰地跳,美美地笑,姿态扭捏,真是如同闺女出阁待嫁一般,美似貂蝉,赛过天仙。
萧晋华如在梦境一般,飘飘然。
服务员端着餐盘走了过来,说:“各位,你们要的面来了,饭菜齐了,你们慢用。”
萧晋华从梦幻之中醒了过来,说:“苏焰,你说的今天就结婚的。我是真的想结婚,你如果今天不结婚,我们就分道扬镳。这几碗面就是咱俩的喜面。”
苏焰有了上次对抗赛的教训,没有敢再说话。
他一个劲儿的给铁奎和丛兰州使眼神,向他们求助。
丛兰州早就懂了苏焰的意思,赶紧打着圆场,说:“说着,说着,跑题了,晋华呀,不是你给我们要的喜面嘛,怎么一会儿的功夫,成了你们的喜面了。”
萧晋华恨恨地说:“兰州大姐,绕来绕去,你不但把我绕进去了,然后又把苏焰绕进去了。然后又来充好人,替苏焰解围。真是姜还是老的辣。”
丛兰州真诚地说:“晋华,就是开玩笑,话赶话,不就是聊天吗?”
萧晋华说:“你这是聊天吗?你这是开玩笑吗?你这是话赶话吗?我看你兰州大姐就是诚心挑拨我们俩的关系,你看把苏焰吓的,都不敢说话了。我还能犯对抗赛时的低级错误嘛。吓跑了苏焰,吓坏了苏焰你赔呀。”
丛兰州说:“越解释你就越来劲了,刚才是谁说到结婚,像个美婵娟似的,羞羞答答的,现在现了原形,变成了母夜叉,母老虎了,还不依不饶了。”
说着,二人怒目相对。
铁奎赶紧笑呵呵地说:“这是怎么了?说的好好的,就打起来了,就是说话嘛,苏焰你劝劝哪。不能因为两句话,就伤了和气,伤了我们战友的情分,是吧。”
苏焰拍了一下铁奎,说:“铁奎大哥,咱们俩就是太实诚了,拿她们当个宝,她们拿咱们寻开心。别理她们。咱们哥俩吃饱了喝足了,走人。”
铁奎还是坚持说:“不行呀,她们真的急眼了。咱们走了,她们俩还不得动刀子。”
萧晋华和丛兰州再也憋不住了,呵呵地笑了起来。
苏焰和铁奎看着呵呵地笑着的萧晋华和丛兰州,二人相视一笑,击掌说:“齐嘞。”
萧晋华和丛兰州止住了笑,看了看诡异地笑着的苏焰和铁奎,说:“好呀,你们俩装神弄鬼,打他们俩。”
于是高高举起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