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妖人,安敢放肆?!”
一声震喝从天而降,跟着一个白衣青年便从天而降,轻飘飘的落到了路灯杆的顶部,乌黑长发和白色长衫随风飘扬,一手背身,一手持剑,端的是风神潇洒,卓尔不凡。
随着这个白衣青年的出现,压迫着牧唐周身的澎湃压力骤然一消,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的杰作。
那“五色教”的“超人强者”仰着头冷冷的看了那白衣青年一眼,“这事和你没有关系,奉劝你别多管闲事,自找死路。”
白衣青年仰天“哈哈”大笑一声,笑声豪爽清朗,“闲事?不巧,我‘白衣三仙剑’平生最爱管的就是闲事。更何况……”他脸色一冷,“你们这些邪教妖人不问缘由的滥杀无辜,恶行累累,死不足惜。我南天燕若是视而不见不闻不管,还有何脸面去见江湖同道?今日若不替天行道,将尔等正法,我南天燕三个字便倒过来写。妖人,受死吧!”
这位自称“南天燕”的白衣青年正气浩然,脚下轻点身形弹射,手中绿鞘宝剑无声出鞘,从上而下斜斜的冲向邪教“超人”,刹那间“嗖嗖嗖”数道“剑气刃”激射而出,正是他得意剑法“分花飞仙剑”中的“漫天花雨落零丁”。
也唯有“超人大能”,才能如此随心所意的施展出魂气的神妙!
那邪教“超人”脸色一变,阴沉如死水,但见他低喝一声,将昏迷的辕天逸藏到自己的身后,灰白色的魂气从体内涌泉般涌出,在他的体表凝聚成一层厚实的铠甲,宛若覆盖了一层岩石外壳。
“剑气刃”落他体表铠甲上,斩劈出了一道道的刻痕,也叫他退了两步。
邪教“超人”不是躲不过,而是不能多,他一躲,辕天逸就会被击伤。这位少爷若是有个好歹,他担待不起。
“再吃我一剑……”南天燕身形潇洒旋转,脚尖落地的瞬间又是一点,整个身子就好像是溜冰一样滑向邪教“超人”,一柄纯由魂气灌注剑身凝聚而成的“剑气刃”就笔直的刺了出去,破风呼啸。
“找死我就成全你!”邪教“超人”心火熊熊,本来就要将那个叫牧唐的家伙擒拿,生擒回去绝对是大功一件,结果却莫名其妙的跑出来一个多管闲事的混账,坏了他立功的好机会,他怎能不怒?
包裹着“岩石”的拳头迎着刺来的“剑气凝刃”就砸了过去,结果他擦了个空——就在他即将砸中的瞬间,那柄“剑气凝刃”突然爆裂开来,化作漫天的“碎片”,且所有的“碎片”都攒射向邪教“超人”,包括躲在他身后的辕天逸。
这正是南天燕得意剑法的第二招,“落花流水觅知音”。
“啊!”
邪教“超人”惊怒万分,只得转身,蜷缩起身子,将辕天逸罩在自己身体下面,如此那些攒射的碎片就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有的被弹开,有的则钉入了他的“岩石铠甲”中。
“最后一剑!”
南天燕飞跃而起,头下脚上,身子在空中极速旋转,好似一个陀螺,身子的旋转自然带动的手中长剑的旋转,以此同时,一股股魂气好似灵蛇一般从他的体内冒出,绕着利剑蜿蜒缠绕,他连人带剑这个好似旋转的钻头,径直向下,正中那邪教“超人”的后背,然后……刺了进去!
这是第三剑,“风花雪月撩人醉”。
高手厮杀,即便势均力敌,有时候胜负生死就是一瞬间,稍微的一丁点失误,付出的便有可能是生命的代价。
南天燕未必就比邪教“超人”强多少,可他全心对敌,得意杀招接连使出,反观而邪教“超人”,竟然还分心去保护辕天逸,不惜用自己的肉身去抵挡南天燕的利剑,他不死,谁说?
然而,从邪教“超人”那满脸错愕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顶不住南天燕的利剑,似乎……他对自己体表的“岩石铠甲”太过自信了。
南天燕的长剑穿过邪教“超人”胸膛,径直刺向躲在他身下的辕天逸,但是利剑在穿过邪教“超人”的身体之后威力已消,刺到辕天逸的时候只刺进去一寸,可就是这入肉一寸的疼,却将昏迷的辕天逸给疼醒了。
南天燕旋身跃起,潇洒落地,顺势一脚就将那个邪教“超人”踹飞。他心脏被贯穿的,已无生机。跟着南天燕挺剑直刺辕天逸。
“啊!!”看着直挺挺刺过来的寒冷利剑,辕天逸惊吓的大叫出声。
便在这时候,一声喝声响起:“大侠手下留情!”
利剑剑法定格在了辕天逸的眉心,破风的残响嗡嗡不喜,辕天逸却已经翻起来白眼,浑身抽搐,两腿之间甚至湿润了。
南天燕扭头看向牧唐,凛然问道:“怎么,你要救这个邪教妖人?”
牧唐连忙摆手,道:“大侠切莫误会。这些邪教妖人作恶多端,罄竹难书,就算是死上千百次也不足惜,我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然而大侠,你想想,那个‘超人强者’不惜用性命去保护他,他肯定是邪教中的重要人物。他肯定知道很多有关邪教妖人的情报。就这么杀了实在是太可惜了,更何况,就这么让他死了,也太便宜他了。依我看,不如将他交给警方,让警方以他为线索,揪出更多的邪教妖人来。常言道,除恶务尽!南大侠以为在下说的可对?”
南天燕扭头看向夏侯翠,不屑道:“就凭他们?”
夏侯翠顿时憋的满脸通红。
“那我呢?”
又是一身喝,人未至,声已到,声未消,人在前,来者赫然是一位穿着红色警服的男人,约莫四十上下,身形挺拔,面容刚硬。
南天燕“哟”了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红衣神捕’徐寇准。”
徐寇准朝南天燕拱拱手,“徐某先谢过南兄出手相助。然则,还请南兄将那少年交予我,可好?”
南天燕笑着收剑入鞘,“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你‘红衣神捕’的面子可不能不给。”说着,他将辕天逸提了起来,就要丢给“红衣神捕”徐寇准,结果牧唐又叫住他,他不耐烦道:“又有何事?”
牧唐屁颠颠跑上去,将辕天逸手里的剑掰下,又将他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儿抢了,一边说还一边道:“这些本来就是我的,是他从我这里夺走,现在物归原主,天经地义,大侠你说对不?”
辕天逸反应过来,立即怒吼道:“我杀了你!”
牧唐往后一跳,躲开了辕天逸的爪击,“落到了南大侠手里你还敢放肆,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刚刚我早就劝过你,让你少作恶,你不听,现在又被警察抓了吧?让警察叔叔再好好的教教你怎么做人吧,少年。”
“啊!啊!啊啊啊!”此刻的辕天逸,就好像是一头栓了铁链子的疯狗,不停的挣扎,不停的叫唤,但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南天燕看了牧唐一眼,一记手刀切晕了疯魔的辕天逸,然后将他丢给“红衣神捕”,“人我交给你了,徐神捕可别让南某失望啊。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潇洒转身,潇洒跃起,然后潇洒的飞檐走壁离去。
牧唐感叹一声,“这才是真正的大侠啊。”
“红衣神捕”徐寇准道:“这位朋友,还请你随我回警局协助一下调查。”
牧唐忙笑道:“没问题,没问题,我全力协助。不过,这次我依然是受害者,还请徐神捕不要像某人一样,未弄清事实真相,就先给我扣一顶嫌疑犯的帽子。这帽子太重,我顶不住。”
夏侯翠憋的脸红,牧唐旧事重提,她羞愤交加。尤其她自己心里清楚,就在刚刚她还居心叵测的想着趁机整治一下他。牧唐这么说,便好似窥破了她的算计,更让她无地自容。
随即,牧唐等人,包括纯属看戏的唐天宝,还有那个咖啡店主等等,都被带往最近的警局做笔录,协助调查。留下了一堆普通警察、武警,收拾一地的残局。
……
……
某间会议室一样的房间里。
砰!!
一颗拳头重重的砸在金属桌面上,直接将金属桌面砸穿,“……你们什么意思?现在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我早早就跟你们说过,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武都’和其他城市不一样,大不一样!你们以为这里民风彪悍就是说说而已?街上随便拎个人出来都赶打敢杀,给他一把刀砍人跟砍瓜一样。你们不信,现在看到了?随便一个咖啡厅的里客人,就砍死咱们二十多个人!你们还以为这里的人会像其他地方的一样,要么乖乖听话,要么跪在地方求饶?做梦!
“这个该死鬼地方就算是‘圣母教’都待不下去,我在这里苦心经营了十多年,只发展了一万教众,还整天躲躲藏藏,就怕被这里的人发现。你们都道我没用,我废,是吧?有本事你们来啊!你们根本就不懂这座城市的规则。我让你们小心再小心,低调再低调,你们倒好,一来就满世界乱窜,找这个合作,找那个结盟,你们以为他们真的真心和咱们合作结盟?狗屎!
“你们信不信,这里的江湖情报贩子,已经通过你们,将咱们查了个底朝天。咱们这回来了多少人,带了多少艘飞船,有多少号‘超人大能’,他们现在统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别说就咱们手里这千把人,你们就算把整个‘圣教’的教徒都拉过来,都不够‘武都人’塞牙缝,砍完了他们还嫌少!我告诉你们,辕天逸被抓,那是他蠢,没脑子!你们想将锅甩我身上?门都没有!
“老子也在‘武都’混了十年,什么‘圣教’,什么‘五神’,别拿出来吓唬老子,跟老子比狠,你们***还不够格。别说你们这群家伙,就是辕天逸的老子来了,我也照样和他吼。你们爱玩玩,不玩滚蛋。老子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要我救辕天逸?没门!你们谁要救谁去救,到时候被徐寇准玩死的时候别哭,谁哭谁就是孬种。我呸!”
怒吼之人吐出一口唾沫,甩手愤愤然离开了会议室。
满屋子的香主面面相觑,似乎都给刚刚那人骂懵逼了。
好半会儿,才有人问道:“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他发疯,咱们难道跟着一块儿疯?不将辕少主救出来,咱们下场……还用多说吗?”
其他人纷纷点头。
至于刚才那家伙说的,“到时候被徐寇准玩死的时候别哭”,他们是完全不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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