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定荣辱,一句决生死,这才是真正的权力!
此时,孙立果甚至觉得,只要能拥有这样的权力,就算是没有长生不老也知足了——当然了,他也就这么一想,真要是拥有了滔天权势,他最想的依然是长生不老!没有权力,要依靠长生不老去实现;拥有了权力,更要通过长生不老,永远的将权力攥在自己手里,不是吗!?
就在孙立果懵懵懂懂、晕晕乎乎的时候,就听到那个“景昊”又说话了,“早稻田英俊,你出来。”
左文右武。一身文官朝服的早稻田英俊从左班出列,抖袖撩摆,双膝跪地山呼万岁。有道是革命同志是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早稻田英俊就从武官变成了文官,专项专管的负责对“东日岛”诸事。他现在的官职是“平东使”,正四品,在这个“小朝廷”里可是大官了!
牧唐道:“接下来,你就主要负责一件事情。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说着就创造出了一张卡片,丢了过去,“你按照上面的号码联系一个人,她手里有一款‘香蕉手机’。你将它倾销到东日岛。在这三个月内,我要‘香蕉手机’在‘东日岛’的各大城市都流行起来,最好是人人手一部。尤其是京都、横阪、滨崎、西乡、南济这五大城市。亏钱也不要紧,亏多少都没有关系。”
早稻田英俊无疑最适合去做这件事。他们家虽然被驱逐出“东日岛”一百多年,但是论对“东日岛”的了解,以及渗透,恐怕就是九州政府都比不过他“早稻田家”。
“遵旨!微臣一定办妥,绝不让陛下失望。”
“嗯。”说完,牧唐就招招手,让他回班去了,然后道,“诸位,再过十天半个月,就会有将近五十万人来到‘海天城’。这个数量,比现在‘海天城’的总人口还多。届时你们将负责安顿他们,并将他们训练成真正是士兵。都是一帮狠人,不用和他们客气,随便你们操。顶多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时间紧,任务重,希望大家克服一下。再之后,我们就虎贲百万灭东日,重现当年大秦时代的盛况!等拿下了‘东日岛’,要官有官,要钱有钱,封赏大大的有!”
满朝文武当即齐刷刷的跪下,山呼万岁,“谢主荣恩”——此前他们都接受过4B的“礼仪训练”,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他们都已经滚瓜烂熟了。只能说人的适应能力和接受能力都是很强的,在民主大旗下成长起来的他们,突然站到专职皇权大旗下,好像也没有“水土不服”。
“平身吧,”牧唐道:“那十三个小子,出来出来。”
当即就有十三个少年小将利落的从武班中走出,跪倒行礼——正是牧唐从“武夷市”强撸过来的十三个N世祖,也是牧唐给“巨神像”选择的驾驶员!
牧唐扫了他们一眼,道:“还算不错,基本上都达到了魂压巅峰。不过这还不够。一个月后,我这里有一场考验等着你们。你们都做好准备。能不能让我记住你们的名字,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那十三个N世祖听了,当即面露激动。
牧唐又赶他们回去,道:“还有事没有?我平时在外面忙,上朝的机会可不多。这回难得回来一次,也不用搞的这么拘谨和严肃,大家畅所欲言,有什么说什么。”
满朝文武的头就动了起来,你看我来我看你,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公事上面,有4B统筹着,所有事情都做的井井有条,没有牧唐过问的必要。公事以外的事情嘛,谁又敢说?嗯……还是有人敢的!只见一个中年人站了出来,四方脸一脸不情愿的跪下,拱手道:“微臣史文法!臣斗胆,问皇帝陛下您一句,您究竟想要干什么?”
牧唐看着他,没印象,又是一个新人,道:“秦太祖做了什么,我就要做什么。”
殿内一些人就骚动了起来,有些是惊骇,有些则是激动——“秦太祖”做了什么?统一全球,建造了有史以来最庞大的、也是唯一一个真正大一统的帝国!
问问题的史文法微微一愣,然后面红耳赤的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4B喝道:“大胆……”她也是恼了,怎么总有一些不听话的人,总会跳出来搞事,偏偏这些人都还很有价值——她当然无法理解,有些人是有思想的,有思想的人注定就不会乖乖的听话。
牧唐摆摆手,道:“怎么?难不成我把大家召集在这里,是来过家家,开玩笑?”
史文法激动不已,道:“你知道当年‘秦太祖’为了统一全球都做了什么吗?亡国灭种的事他干了多少?现在世界和平,你却要学‘秦太祖’掀起战祸,你知道这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你知道现在的和平环境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换来的吗?接连两次的世界大战,你到底知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牧唐慢悠悠的说道:“听你这口气,你好像是搞历史的?那我问问你,是分裂好呢,还是统一好呢?”
史文法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道:“我只知道和平比战争更好。”
牧唐道:“那么自古以来的和平,哪一次不是在战争之后?”
“……以前的战争,都是在社会各种矛盾达到不可调和的时候爆发的,那是历史必然的趋势,而现在和平才是主流,各种社会矛盾也没有达到不可调和的地步,可你却在这个时候为了一己私欲发动战争,陷人民于战火之中!你知不知道,一旦动了‘东日岛’,届时整个‘纳美联邦’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纳美联邦’一动,我国政府也会有所行动,到时候一个不好,就将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到时候又要死多少人才能够重归和平!”
牧唐遥遥头,“还以为你有什么高谈阔论,到头来还是书本里的那一套。什么社会矛盾不可调和,我就问你,你给我指出一例真正调和的了的社会矛盾来,而不是彼此克制、相互后退、妥协?”
“……”
“不说话?想不出来吧?哼,人类社会的矛盾从来就是不可调和,永远都解决不了,只能用更高一级的矛盾去压制,一层压一层,最终才能实现你所谓的世界和平。而我,就要做最顶层的矛盾,将世界所有的矛盾都压在掌下!只要有我在,天底下就没有人敢乱来,天下就能永远太平!在此之前,若战争是必要的,那就来一场战争。死人?就在咱们说话的功夫,世界上就有不少人死去,因为疾病、贫穷、意外、战祸,很稀奇吗?而我能做到的,就是让这些死去的人当中,没有一个会因为战乱而死——当然,这是在我完成大一统之后!”
“……”史文法张口就要反驳,可话到嘴边,却又苍白的说不出口,脑子疯狂转动,最后说出口的则是:“那那些因为你的野心死在你统一战争中的人呢?谁又给他们的惨死负责?他们又为什么要用自己的生命去为你的野心买单?”
牧唐道:“生。老早就有‘秀才造反一事无成’的古言,在你质疑者质疑那,顾左又顾右的时候,我已经在干我要干的事了,管他是功是过。像你这样啊,干脆什么都不要去干,光用脑子想,看看这世界会不会变的更美好。当然,你要是有什么万全的方法,赶紧告诉我。我的愿望就是世界变得更美好,我一定会照着你的完全方法去做的。”
“……”史文法哑口无言。
牧唐道:“我也不是说你就是错的。只可惜,你和我站的高度不一样……”从这个史文法身上,他倒是看到了一两分李斯白的影子,一样的书生意气,“你要是信我,就跟我着我干,没准在我统一‘天球’的路上,你还能救下一些人。你要是不肯跟着我干,那你就在一边看着,不要说话。呵呵,你该不会以为,就凭你三两句话,便能改变我的决定吧?”
史文*了好一会儿,叹息一声,默默的站了起来,朝牧唐拱手鞠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并没有离去,而是重新回到文官行列之中。
牧唐道:“你们也是一样。信我的,跟着我干;不信的,好走不送。但是,一个茅坑一个人。谁若是留下来了,却占着茅坑却不拉屎……我劝你们千万不要这么干,要知道我已经很克制的在使用自己的权力了,万一哪天我不克制了,那将是你们谁也吃不了的恶果。好了,君臣谈心就到此为止。都散了吧,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