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走了,搂着“廖姐”,沈乔,后面跟着梁琰姬,柳芬菲则扛着昏倒的梁硕方。
等他们离开之后,正打的过瘾的赵锦也停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褶皱的衣服,理了理歪掉的领子。他正想要追上牧唐找他理论理论,可才迈出一步,他就想到现在的牧唐还是离他越远越好,算了吧!那家伙太邪门了,不是一路人。况且人家做的也算周到了,将解药通过自己转达给“东哥”,也算是对自己的一重保护。细究起来,也没什么好理论的。
赵锦看着狼狈至极的“东哥”,心里也涌起一股冲上去踹他几脚的冲动,可想想还是放弃了。狗急了还跳墙呢,万一他发起狂来,不要命了,自己可就要被他拖下地狱了,太不值了!跟着,他就觉得这“东哥”可恨又可怜,怜悯他的同时心里也一阵解气,情绪也蛮复杂的。
赵锦没再说什么,转身也离开了这间“天字一号包房”。
砰!
那被“黏”在墙上的墨镜壮汉从墙上摔落。他依旧健壮,依然戴着墨镜,可现在看起来却一点也不酷。
墨镜壮汉爬了起来,走了过去,将倒在地上的周亚东扶了起来,“少爷……呃!”
一只手贯穿了他的左胸膛,依旧强劲跳动的心脏被一只血糊糊的手抓着,跟着那只手一用力,那颗跳动的心脏就被捏成了肉泥。
紧跟着,另一只手变出一把短剑,闪电般插进了墨镜壮汉的脑袋。短剑虽短,却依旧将墨镜壮汉的脑袋扎了一个对穿。扎对穿了还不够,握着短剑的手一拧,就仿佛在那颗脑袋里塞进了一颗炸.弹一般,脑袋轰然炸开,红的白的黄的溅射一大片。
墨镜破碎,散落一地。
下手的是周亚东!
默默的,周亚东站直了身子,将墨镜壮汉推倒在地。就算是“疆域大能”,心脏和大脑遭到毁灭性打击,也再难有一线生机。
周亚东拿起餐巾,安静的、默默的将手上的血擦拭干净,又将弄脏的餐巾丢掉,重新拿起一块干净的,将头上脸上的酒污血污擦拭的干干净净,动作不急不缓,异常沉稳。
跟着,他捏起被摁灭的雪茄叼在嘴上,擦着打火机点燃,接过打火机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擦了好几次都没有擦出火,周亚东手一捏就将打火机捏个粉碎,手里直接冒出火来,将雪茄点燃了,深深吸了一口。
“东哥……东哥啊……”绿葱头半走半爬的走了过来,“这个仇我们已经报,一定要报仇雪恨啊东哥……”
周亚东睥睨了他一眼,吐出一口烟,道:“嗯,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替我报仇?那个绿葱头一愣。
突然寒光一闪,绿葱头的脑袋就从他的脖子上滚了下来,骨碌一滚,滚到了餐桌底下。
周亚东踹了一脚,将绿葱头的尸体踹倒,鲜血就从他的脖子上喷射而出,糊到了墙壁上,一片凄厉恐怖。
“报仇,”周亚东喃喃道,“对啊,报仇……”
他将雪茄摁灭了,走进包间里的梳洗室,关上门。
哗啦啦的水生隔着门传出,隐隐还有压抑的低吼,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在痛苦愤怒的哀嚎。
……
……
牧唐左拥右抱,走出了“秦月楼”,扭头看向左近一幢高楼,那是一家名为“香巴拉”的酒店,他淫邪的一笑,“走,咱们开房去。嘿嘿嘿。”
梁琰姬悄悄的咬了咬下唇,道:“柳姐,辛苦你将我弟弟送回家。”
柳芬菲正在心里感叹着牧唐变化之大简直前后判若两人,听得梁琰姬的话,她点了点头,却不想牧唐道:“不用了。”
这个时候,一个陌生女人走了过来。
牧唐道:“把人交给他。柳女士,这一年辛苦你了,是时候休息休息。琰姬,你回头转给柳女士一笔钱。让柳女士带着家人到世界各地转转,散散心。”
那陌生女人正是韩莎,她将梁硕方从柳芬菲手中接过,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牧唐笑着对梁琰姬道:“放心,他是你弟弟,我不会害他。按我刚才说的,要是他能够改过自新,我就送他一场大富贵。反之,我就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再给他找个女人照顾他。”
柳芬菲有话想说,可张张口,却又无言。梁琰姬便从卡包里取出一张卡,塞给柳芬菲,道:“柳姐,这一年来多亏了你的照拂。这次是我连累你了。也正好,你就趁着这个机会,带着叔叔阿姨去到处旅游一下,去看看外面的精彩世界。柳姐,如果你还把我当姐妹,就不要拒绝。”
柳芬菲叹息一声,道:“那你……好好保重……”既然选择了做别人的金丝雀,就要有一辈子被关在牢笼里的觉悟,对于梁琰姬的人生,她也不好评论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祝福一声。
柳芬菲朝牧唐说了句句“再见”便招了一辆车离去,心里却是再也不想见牧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原本她还想说一句“希望你能好好待琰姬”这类的话,可终究没有说出口,自己似乎没什么资格和立场说这样的话。
牧唐一甩头,“走着,朕都已经迫不及待了,哈哈哈!”
他的嘴脸看在“廖姐”和沈乔眼里,分外的恶心。
牧唐进了“香巴拉”,开了一间最大最贵的“至尊帝王套房”,还特别要求“床最大的”,直看得左右的男性羡慕不已,恨不能取而代之。
“至尊帝王套房”在“香巴拉”的最顶层,可以纵情揽尽城区江景,临高俯瞰,很容易让人生出一种高高在上、股睥睨众生的豪情壮志,这也算是一种“至尊帝王”才有的享受了。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生小,”牧唐故作豪迈的大手一挥,洋洋得意,“这儿的风景正是太好了!咦,那边那根柱子该不会就是‘水云间’吧?啧啧。”
牧唐感叹一声,回过头,就看到两张美丽的俏脸,一张冰冷,一张愤怒中夹着恶心,他嘴角就勾了起来,使他看起来越发的邪魅。
沙沙的水声传来,那是梁琰姬淋浴的声音。
牧唐踱步过去,手伸向沈乔的脸,结果还没有碰到,沈乔就把头一偏——她身子虽然不能动,但是脖子以上的部位还是能动的,“滚开!别拿你肮脏的手碰我!”
牧唐看了看自己的手,翻看一下,问道:“脏吗?没有啊,不是洗的很干净吗?哪有脏?”沈乔冷嘲道:“你的心污秽肮脏,就算你把皮都洗掉,也洗不干净。”牧唐道:“哟,说的还挺文艺的。看来你很爱干净嘛?不错,很好,爱干净的女孩才讨人喜。”
一侧身一挪步,牧唐就来到了“廖姐”面前,一双眼睛看着她那张精致无暇的容颜,“啧啧”赞叹,“漂亮!真的非常漂亮!那位‘东哥’还真是好福气啊,有你这样的美人在床上享用,他竟然还盯着我的女人,难道是山珍海味吃腻了,想要换换口味?”
牧唐勾着“廖姐”的下巴,她也没有像沈乔一样反抗,或者谩骂,一动不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尊仿真人偶。
沈乔怒道:“禽兽,把你的脏手拿开。”
牧唐笑道:“你这么说,我就更不能拿开了。要不然我不就真成了禽兽了。”说着,他的手就顺着“廖姐”的脖子一点点抚摸着向下,在锁骨上流连了一会儿,又继续向下,在即将抵达高耸“山峦”的时候停了下来,“喔,在这里就能感受到一股柔软,这要是再往下一点点,不知道又是什么滋味?”
“你这个禽兽,混蛋,垃圾,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沈乔激动的大骂着。
牧唐道:“我又没有摸你,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这时候,梁琰姬已经梳洗好,穿着一身浴袍,带着一片雾气香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美人出浴,给她平添了几分诱人姿色。
“过来。”
梁琰姬脸上泛起一丝微笑,走了过去,就被牧唐一把揽进怀里,然后跟着他一起坐倒在了柔软蓬松的沙发上。牧唐脸上泛起恶作剧得逞的笑,对梁琰姬道:“你看看她们,像不像两条没了主人的母狗?”
母狗!?沈乔如何能忍,大叫一声:“啊!混蛋,你说我是什么?!”
梁琰姬当然是以牧唐马首是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道:“像。”
牧唐翘起二郎腿,道:“狗要是没有主人,就变成流浪狗,很可怜的。既然这样,那我就大发慈悲,给她们俩找一个新的主人。你觉得怎么样?”
梁琰姬点头。
“要不就你来吧。”
“啊?”
“你来做她们的主人。嗯,这真是一个好主意。”
沈乔怒道:“士可杀不可辱,牧唐,是男人你就给我来个痛快的。”
牧唐道:“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给我的小宝贝儿当狗,看家护院扫扫洒洒的活就交给你了。第二:我把你的战力废了,然后将你丢掉一个远离大陆的岛屿上,再给你找几百个流浪汉作伴,让你日日夜夜快活做女王。或许我还可以找一个摄影师全程跟拍,再制作出小电影,想必一定会大受欢迎吧?”
沈乔脸色当即刷白。那画面,光是想想就让她头晕目眩,如坠深渊。
“你……你……”
“哈哈,我吓唬你的,看吧你吓得!”牧唐看向那位“廖姐”,道:“至于你,你要是想走,那你就走吧。只不过从下个月开始,你家‘阿东’就别想再拿到解药。到时候每个月他都会有那么几天奇痒难忍,就好像身体里有几千几万只虫子在爬啊爬,钻啊钻,然后他就会用力的挠,挠到皮开肉绽。可他是‘疆域大能’,生命力顽强,前一秒挠的血肉模糊,下一秒就自愈了。所以在这个过程中,他将持续的遭受自残的痛苦。”
一直没什么反应的“廖姐”脸色激红,死死的盯着牧唐:“你是魔鬼吗?”
牧唐幽幽道:“人间就是地狱,人人都是魔鬼。我一直以为,对付恶人,不能用道德去感化,也无法用法律去约束,唯有用更大的恶去镇压,让恶人恐惧,让他们的灵魂颤抖,让他们一开始作恶,就想起被我支配的恐惧,然后再也不敢作恶。从今往后,你们的‘东哥’将以除掉我报仇雪恨为人生第一目标,连作恶的时间和精力都会没有。搞残你们,让你们无法去伤害更多的人,我成就感满满。”
“……”
“……”
“哈哈,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我看得上你们这两双破鞋吧?别搞笑了好吗?”说罢,牧唐一把抱起梁琰姬,哈哈大笑着向房间走去。
梁琰姬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霎时间脸颊绯红,娇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