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咣当一声,只见一个留着长发的小伙,将被褥朝垃圾桶跟前一扔,拎起暖瓶狠狠地砸在地上,面不改色的笑着说
“白送给他们,还不如我听听响声,全当我买了个炮仗放了!”
看到这里王金宝再也看不下去,心想见过败家玩意,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败家玩意,气的他胃疼,可是他再一想干嘛用别人的无知,来惩罚自己,结果他刚刚站起来,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都笑了,王金宝则愣在原地,这种人不是人品有问题,而直接就是个次品,不应该在人类的序列,结果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后面的几个家伙,学着刚才的那个小子的样子,坏坏的笑着说
“对,全当我们买了炮仗!听听响声也是不错的!”
王金宝看到这里直接无语,气的想冲上去打人,心想他猴哥的,老子就没见过这么一帮畜生,心理简直恶毒肮脏到极点,好好的暖瓶你不想要了,放在垃圾桶旁边,到时候清洁工阿姨,拿回家还可以用,现在搞的满地都是碎渣,到时候让人家怎么收拾,他们干的这都叫啥事,结果这几个摔暖瓶,还没有走远,美女楼管直接拎着扫把,从公寓楼里冲了出来,眼睛里冒着火,异常激动地说
“好你们几个挨千刀的!你将暖瓶摔在这里,谁来收拾摊子!今天你们收拾不完,休想从学校大门走出去!”
结果那几个家伙发现情况不妙,一个个脚底抹油朝校门口跑跑去,王金宝看到这里,心想还是挺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省的到时候自己这个无辜的路人,成了别人的替罪羔羊,那就真的命苦到瓜把梨核上了,于是赶紧将被褥朝皮箱拉杆上一放,低着头朝学门口边走边想,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可是他也只能心里想想,因为自己现在一不是学生会的,而不是校领导,如果多管闲事,弄不好会引火烧身,自己眼看就要不要毕业了,没有必要惹这些人饭,不干人事的玩意,但是像他们这样的素质,走出社会最终会得到生活的惩罚,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王金宝边朝出走,边回头看美女楼管,希望她能将这帮家伙追上,学校处理不处理都不打紧,最关键让他们回去,将他们摔的满地的垃圾,清理完再离开学校,因为做为一个成年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别人没有义务和责任,为他们的愚蠢至极的错误行径买单,可是楼管毕竟是三十几岁的女,人了,怎么可能跑过十八九岁的青年小伙子,只见气的呼哧呼哧的站在马路边,大声吼着说
“你们几个最好不要让我在校园里碰见你,否则这件事就没完!”
王金宝听到这里苦笑了一下,心想像他们这德行,去单位恐怕不出三天,便会被打发回来,他们回学校干啥,难道是污染空气吗?这时他走到了公用电话亭,本想进去给家里打个电话,可是一想说了,妈妈肯定要有的半天折腾,给自己做搓搓面,还不如给个惊喜,没一会他便来到学门口,恰好来到校门口,来到桥头恰好有一辆车,准备出发,可是看到刚才那几个摔暖瓶,他仿佛怀孕妊娠反应一样,除了恶心还是恶心,于是故意磨蹭了一会,等着车开走才慢慢悠悠的,将行李拉到马路对面,点了根烟继续想着刚才那一幕,当他想的正入神的时候,只见一辆班车上拉着可以数清的几个人,随后嗖的一下停在他旁边,售票员立马下车,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说
“哎呀!这是我今天跑的第三趟了,你是我拉的第五个有行李的学生,简直太稀罕了!他们不是都处理了,你怎么没有处理啊!拿着不嫌麻烦啊!”
王金宝听到这里,不知道人家到底是在表扬自己,还是在这里挖苦自己,于是满脸通红的,便将东西朝后箱塞,边有些难为情的说
“学校里外地学生比较多,很多人想朝家里拿,可是路程太远,没办法才处理的,怎么是不是我的行李太多,需要起票啊!”
售票员嘿嘿一笑,一把拎起铺盖卷,准备扔进去关后箱走人,王金宝看到这里,一把抓住满脸通红的说
“老板麻烦你轻点!”
售票员极其不解的瞅着说
“没事弄脏了,反正回去要洗!烂被褥有啥不能扔的!”
王金宝挠了挠头,极其难为情的说
“不是我怕弄脏了!关键里面还有个暖瓶,如果内胆摔碎了,那就没办法用了!”
售票员听到这里,立马投来惊讶敬佩的目光和王金宝两个慢慢将铺盖卷放进后箱,然后用皮箱堵了一下,笑嘻嘻的说
“哎呀!我跑了这么长时间长庆桥到西峰的班车,你是为一个将暖瓶塞进被褥里的同学!将来肯定是个过日子的好手,冲你这一点我开慢点,尽量让你拿回家,依然是个完好无缺的暖瓶!“
王金宝被说的脸更加红的厉害,极其难为情的掏了车费,声音极小的说了声谢谢,随后钻上车一句话都没说,直到宁县路口下车准备倒车的时候,没想到他下完心里,售票员上车冲他笑了笑了,随之乐呵呵的朝里面的人说
“哎呀!一看这小伙子是农村娃娃,居然连暖瓶都拿着,这样的好小伙子,真的不多了!”
司机转过头瞅了一眼,边关车门边说
“是啊!的确是不多见了,否则怎么人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
王金宝听到这脸觉的火辣辣的烧,心想自己只是做了自己应该的做的事情,居然得到如此高的评价,做最好的自己看来没错。
没一会回家的班车来了,这一次他没有拎皮箱,而是直接将铺盖卷抢先一步拎在手里,随后小心翼翼的放在偏仓,售票员看到这里,有些不解的问
“现在是农闲时期,你不好好打工,这么早的回来干啥啊!”
王金宝先是一愣,心想难道自己就这么像民工,于是有些不解的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民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