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期待给每一天都赋予了闪光。随着时间的接近,那激动的心情越迫不及待。
若风双目炯炯:“国际友谊比赛到了!”
水光树一边大眼一边小眼费解地看着他的若风哥哥今天异于往常的似乎激情四射的模样。
唐觅看着四周幽密的树林,风不小心吹出了声响,她在心中偷笑,她知道她的若风哥哥的小心思,他恐怕是兴奋能见到那个她未曾见到过的雨纱姐姐吧。
踏上前往月舞国的途中,他们饱览异域风情。
“可惜。可惜。”一位头戴幞子,宽衣博袖,脚踩高山履,手执折扇的男子叹道。
若风一路上见到过许多这种着装的人,这才意识到苍穹的打扮并非特立独行,而是月舞国艺术家的普遍着装。
此刻,若风他们正在一茶舍休息,男子的话吸引了若风的注意力。只听他继续说:“可惜,凤女竟然爱上了一个农夫。”
“哈哈。穷酸秀才,凤女即使不爱那个农夫,也不会爱上你这种人的。”一个身着两当甲,裤褶衣,头戴鹖毛冠的武士说道。
若风心想,原来月舞国的人管艺术家叫秀才,那武士呢?
很快,他知道了答案。
“鲁莽武夫,难道凤女更可能会爱上你这种人?”
“当然不是。但凤女是武女,和她一样作为武夫的我,只知道,我喜欢的可是温柔体贴的人,不是一唱三叹,刀子心豆腐嘴的人。”
“放心,温柔体贴的人也绝不会爱上一个像你一样,言语傲慢又粗暴的鲁莽武夫的。”
“说的也是。我这就去抢一个。”武夫放下杯子,转身要走。
“鲁莽武夫。”秀才似乎很是不屑。
“穷酸秀才。”武夫哈哈大笑,更是不屑。
茶舍里看热闹的人都笑了。
“为什么我们越走越热了?”人高马大的水光树大汗淋漓,一杯接着一杯将茶水往肚子里送,然而这似乎无法补充流失的汗水。
三王子喝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说:“再往前,便是靠近拉拉沙漠的神菇村。那里十分燥热。”
店小二拉长着耳朵听客人们的八卦,听到三王子的话,他一边为水光树续茶,一边说:“客官你们是要去神菇村吗?听说那里现在正闹饥荒呢。那叫一个史无前例的热啊。”
若风他们面面相觑,一石激起千层浪。
“饥荒,那不是很恐怖。听说都有易子而食的现象呢。”
“闹饥荒,那他们一定很可怜。”
“怎么办?我们还要去那里吗?”
......
店小二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话制造出的波澜,他继续说:“现在估计四大家族的人已经派人去救助了。应该没事了吧。”
这次随行护航的老师是甄美男,他摸摸没有胡子的下巴说:“去星动城的最短路程便是横穿拉拉沙漠,如果要绕道,恐怕时间不允许。我们就且行且看吧。”
他们来到了神菇村,发现,神菇村荒凉无人。一直深入,才看到原来人们都聚集在了空旷的平地上了。四大家族的人真的来了,受灾的群众围着他们,开心地接过分发到的食物。
若风走近了,才看到,来的人是他的雨纱妹妹。
他看到雨纱紧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困扰住她了。若风没去找她,因为他觉得这时还是不要打扰雨纱了。
然而雨纱这时却在人群中看到了他。他们对视,雨纱面稍有喜色,但很快又被阴霾笼罩。
也许,她此时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她走向若风,面有急色,说:“若风哥哥,怎么办?粮食供不应求,等另一批粮食运来还要很久。”
若风面露疑惑,看着遍地的彩云树说:“可是这里不是有很多吃的吗?”他记得他曾在顾成风哥哥的家里看到过这种树,他记得顾成风跟他讲过它的花朵能吃啊。
雨纱顺着若风的目光看去,说:“可是,神菇花有毒。”
若风明白了,说:“吃了彩云花后再吃下池塘里的泥土便没事了。”
雨纱吃惊:“真的吗!”
若风肯定地点点头。
雨纱的眼睛亮了。她召集群众,面向群众说:“我证实,神菇花只要着以池塘泥土便能抵了毒素。神菇花能吃。”
难民们面面相觑,火鸟族族人也困惑了,他们都是头一次听说这一回事。
这时,若风在人群中说:“我可以先试试。”
雨纱即使知道若风会没事,但仍感到担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事实证明,若风没有任何中毒现象。
满村的神菇树呢。枝头繁茂的神菇花让雨纱的心有了着落。
“若风哥哥,你怎么知道神菇花能吃的?”
“以前,有个人跟我讲过。”
“哦?是谁?”
若风挠挠头,为难道:“我不能说。”
雨纱只是笑笑,她不想为难他。
“对了,若风哥哥,你怎么叫神菇树彩云树的?”
“那人跟我讲这种树是叫彩云树的。那你知道神菇树为什么叫神菇树吗?”
雨纱感到好笑,她的问题怎么转变成他的问题了。
雨纱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时,在他们两身旁休息的一个老者开口了。只听他说:“神菇树本来确实是叫彩云树的。数十年前给神菇村带来神菇种子的那一对男女是这么叫它的。他们说神菇树来自一个遥远的国度。”
雨纱看到若风的眼睛亮了,似乎很感兴趣,又听到他在老者顿下的时候急问:“那你们为什么叫它神菇树?明明不像蘑菇啊。是他们两个做了什么吗?”
看到若风的这种模样,雨纱发现,她的若风哥哥看来有很多秘密呢,她很好奇。
“几十年前,沙尘暴常常侵袭这里,直到男子和女子试探性地种下神菇树种子。那时人们常看到一个女子双手背在身后,双脚蹁跹如蝴蝶,叫到:‘顾,顾,顾,等等我啊。’而男子则一脸浅笑,继续往前走,但脚步却缓而慢。那时,人们为了纪念这两位
恩人便将彩云树改名为神菇树了。顾,顾,顾,明明不像蘑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个菇。”老者说着笑了,仿佛还能看到那一前一后羁绊相连的两人。
雨纱也跟着笑了,莫名羡慕了起来。若风想到顾成风和他口中小舞的故事,陷入了沉思。他觉得顾成风就像一抹孤世的风,当他遇到了愿意为她卷舞的人,就有了一个个灵动的故事。
若风突然有感而发:我一直背对着阳光行走,只看到自己的影子。有一天,你叫住了我,但我没有回头。一次,两次,我忍不住回头了。只是阳光刺痛了我的双眼,朦胧间,你接近我。我们一直在时间的追赶下行走,直到你突然离开我。而我后来,只
与无尽的时间作伴,一直,一直,不再转身。
“若风哥哥。”雨纱的叫声拉回了若风飘离的思绪。
“恩?”若风疑惑。
“没什么。就是看你似乎在发呆,把我给忘了。”
若风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说:“雨纱妹妹,你们叫艺术家秀才,叫武士武夫,那魔法师呢?”
雨纱为若风的思维的跳脱感到好笑,她面溢喜意说:“若风哥哥,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先讲一个笑话吧。”
若风点点头,静静等待着下文。只听雨纱说:“有个女子在路上绊着石头摔倒了,秀才看到了,蹲下身子说:‘你没事吧。’武夫看到了使劲拉起了女子。结果吃痛的女子用魔法一人一雷,雷霆劈顶的两人,倒下的瞬间叫道:‘法师饶命。’”
“哦。法师啊。只是秀才和武夫不是出于善意吗?为什么会被打?”
“若风哥哥一定知道我们月舞国的信仰代表着爱与善良的天神吧?”
若风点点头。
“其实,我们月舞国以仁爱治国,以礼待人,因此能带来幸福感的艺术是我们最推崇的。然而非礼勿动的秀人太有礼,武人又太无礼,这就是他们被打的原因。对了因性别有别,秀人又分别叫秀才和秀女,武人分为武夫和武女,法师就是女法师和男法师。”
若风点点头,又因戳中笑点笑了。雨纱看到若风的笑,也温柔地笑了。她想:若风哥哥哥真是我的及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