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聂婉虹现在的任务是征服李云天,但是她心里除了抵触外还有些拿不定主意,心烦意乱间不知不觉竟到了赵启元的住处。
“虹儿,你终于来了,我想你想的好苦。”
赵启元身为名剑山庄弟子,对于林家人的作风一直不满,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后天圆满的时候便外出游历寻求突破,也不知是人为安排还是机缘巧合,他竟遇到了聂婉虹。
出身天心阁的聂婉虹让他心生怜爱,得知赵启元出自名剑山庄,聂婉虹也对他上了心,没用多少工夫,便让这曾经沉醉剑道的年轻高手陷入了无尽的温柔乡,尤其是那一夜床笫之欢后,他再也逃脱不出聂婉虹的掌心。
但赵启元并不知道当年那桩惨事发生后,聂婉虹并不是被什么高人所救,而是落到了魔教的手里,刻骨的仇恨让她的心完全扭曲,从此将自己的身体与灵魂全都卖给了魔教。
本就天生媚骨的聂婉虹在魔教帮助下习得一身高超媚术后,便成了一名极其重要的情报贩子,她虽接触不到朝中要员和江湖名士,但不少中层人物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但那些朝中官员的丑陋嘴脸,让她对朝廷都仇恨了起来。
“启元,你出来这么久了,就没有想过回去看看吗?”考虑到自己任务,聂婉虹现在只想把他打发走,但熟稔风月的她仍是轻声细语,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耐烦。
“我哪都不去,我只想陪着你。”离突破先天只有一步之遥的赵启元,剑心早被欲望腐蚀,在沉溺温柔乡后实力便止步不前,他捧起聂婉虹那千娇百媚的脸,眼神迷离的喃喃道:“再给我一次,今晚再给我一次吧。”
“我的师父要来了,他要是看到你,一定会……”聂婉虹继续编织着谎言,她虽然要将其打发走,但没准备这么简单放过他,就算他与林家并无瓜葛,但在聂婉虹眼里,出自名剑山庄就是罪过。
“今晚你就走,除非你能突破先天,不然师父不会同意我俩的事……”
见聂婉虹要赶自己离开,赵启元整颗心都要碎了,还要再哀求时,双唇已被堵住,一番交缠之后,聂婉虹这才松开了口:“元郎,我心中亦是放你不下,今夜就容我好好补偿下你吧。”
天明之时,赵启元仍是念念不舍,他要的不是一夕快活,而是和聂婉虹相伴一生,但现在心里眼里全是爱人的他,哪还有半分心思习武,突破先天竟是变的遥遥无期。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迎娶你吗?”
聂婉虹知道目的即将达成,眼中又是哀切又是愤恨的说道:“只要能报仇雪恨……”只是说到这里,她摆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你若出事,我也活不了了。”这话语间竟是没有半分的矫揉造作,仿佛是真的对赵启元一片深情。
但偏偏是这样的话让赵启元心中着了魔,他虽然柔声安抚,但不可遏制的念头已经涌了上来,要想和虹儿长相厮守,杀掉林飞宇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林飞宇这些年来深居简出,赵启元还以为他是躲着聂婉虹那不知名姓的师父,要杀他的话,自己确实是最好的人选。想到林飞宇的那张脸,赵启元的面目都扭曲了起来,第一次占有聂婉虹时,发现她不是处子之身,一番责问下才知道她早就被林飞宇玷污,这对他来说无异于夺妻之恨,只可惜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赵启元,不知道他心爱之人其实是一个满嘴胡话的风月女人。
见赵启元终于离开,聂婉虹又在房内坐了好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回来,这才赶忙去进行清洗。
她洗的极为认真小心,似乎这样能清除这数年来经历的污秽,想到马上要去见李云天,她洗的更为仔细了。
“倒是让云大哥久等了,不知昨晚睡的可还舒适。”
聂婉虹一言一语间全是暧昧,这种习惯已经深入了她的灵魂,不过她还没有太过急躁,首先得弄清楚李云天喜欢什么类型的,只要摸清了他的喜好,再把他弄进自己的被窝,一切就都好说了。
李云天留在这里倒不是为了聂婉虹,他只是一时无处可去,既然有故人在此,他便留了下来,顺便等待尹无心的消息,若是五日内仍是没有消息传来,他就先去昆仑山,这数年来对钟毓晴可是思念的紧,待两人相遇后再回南域,借助钟家的势力查探舅舅下落,最后找个良辰吉日与爱人完婚。
“云天这一趟倒是叨扰了,昨日耽误你许多时间,不知你那恩人可有苛责于你。”
聂婉虹这次倒是提了酒来,见桌上的吃食都没有动过,便又为他倒起了酒,只是身子都要靠了上去,察觉到李云天的躲避姿态,知道他是个正经人,便略微往后退了退,一边倒酒一边说道:“恩公一来便知道你了,还说像你这般的年轻高手,他定是要见上一见呢。”
李云天这下倒是诧异了,同为先天被人窥探到竟然毫无所觉,只是想到自己刚刚突破便心中释然,对方怕是先天榜上的高手,自己没发现那也是正常。
“能有幸拜见前辈,云天喜不自胜,只是不知何时能帮忙引见一番?”
“那倒是不急,他老人家这两天就会有时间,到时候我再带你去,今日雨停了,倒是春光明媚,婉虹想去郊外畅游一番,不知可愿同行?”
李云天自无不可,这样的春光,闷在屋内自是无聊,去看看这周围的风景也是不错。
江南他也来过一次,但只是匆匆一瞥,打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擂台就仓皇逃走了,现在时间充裕倒是第一次静下心来体会到其中的恬静舒适。
聂婉虹早就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一路上旁敲侧击间倒是对李云天的性情摸了个差不多,而他说到钟毓晴时,那眼中化不开的柔情让聂婉虹感觉事情有些难办。
这一日两人不过是像普通朋友那样游山玩水,只是在外人看来颇为郎才女貌,聂婉虹偶尔的试探调笑换来的也不过是李云天的不置可否。
明显感觉到李云天的心思一直不在这里,想到自己身上散发的媚意对他毫无作用,聂婉虹心中有些焦急,若再不加快脚步恐怕他就要离开,而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借口将他继续留下。
这天晚上李云天果然没有丝毫要和她同处一室的意思,聂婉虹也不敢做的太过,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只是告退之后心中有了主意。
“我恩公明天便要离开了,他今天也没时间见你,实在是对不住。”
李云天倒是不太在乎,虽然尹无心不在身边,他需要一个前辈指点,但在他心中,尹无心迟早会回来,他也可趁着这段时间摸索先天的不同之处。而聂婉虹言说自己也要离别,他日再见不知是何年何月,希望李云天能再陪她一日。
李云天自无不可,这一天与聂婉虹吃遍了城内的山珍海味,直至夜月高挂之时方才归来。
“临别前还请再饮一杯吧。”
毫无防范的李云天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很快便察觉腹中一股热气产生,知晓不对但神志已经开始恍惚,眼前的聂婉虹散发出灼热诱人的气息,让他根本控住不住自己的身体。
这春宵醉乃是专门针对先天的药物,在魔教中也是极为难得,聂婉虹也只有一帖而已。
随着药力的加深,李云天再也控制不住,完全被欲望埋葬,随着聂婉虹的那一声“云郎”,药物作用下被那春情弥漫的柔声刺激,李云天一下子将她柔若无骨的身躯抱住,聂婉虹的迎合也让他连最后一丝清明都失去,须臾间已是衣衫褪尽,水乳交融间再也分不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