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被这些鬼差压入酆都城,那么等待我的就相当于京都天牢。
尼玛!老子什么时候拘禁鬼魂了!为了不进天牢,我咬着牙使劲的想,还真叫我想起来了,鬼差所说的拘禁魂魄不会是再说鬼玉里的宁宁吧?要是这样我可就冤枉死了。
走在前面的鬼差相互攀谈着,跟在我身边一名肥头大耳的鬼差笑嘻嘻的凑在小白脸鬼差眼前,垂涎的看着他手里拘着的大白狗,说道:“李哥,你今天拘回来的这条狗看着挺不错的呀。”
小白脸一皱眉,“就是一条土狗。”
肥头大耳猥琐一笑,“就是土狗滋味才好呢!前阵子新入职的鬼差手艺不错,最擅长的就是顿狗肉火锅!”
卧槽,还有这般操作?死了的狗都要顿火锅,你们的良心呢!强烈谴责你们。
幸亏小白脸还有点善心,他呵斥肥头大耳道:“这条狗和那老头有宿世因果,他们还有重逢的一日,收起你的口水,想都别想!”
听到这里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抬头看了看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的老人,和他身边的大白狗,这或许就是对这条白狗最好的回报吧,想来它陪着主人一起死就是抱着还能再见一面的心思吧。
感怀了片刻,我自嘲的摇摇头,现在我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想那些有的没的,我连忙运起灵力凝聚到舌头上,刚才鬼差塞到我嘴里的东西八成就是随手捏来的阴气,幸好我的猜想是对了。
废了半天功夫,终于在被鬼差拖进一处不知名的地方之前,能够自由的说话了。
生怕他们听不见,我憋足了气大声喊道:“老子有路引!老子要见崔判官!”
鬼差们大概是被我中气十足的呐喊声震慑了,惊呆良久,才相互窃窃私语,拘着老人的小白脸鬼差将老人和狗交到别的鬼差手中,他压着我向另一个方向拖去,飘飘忽忽的还挺快,不大功夫就将我拖到了一个衙门样的房子前。
门前守着俩小鬼,穿着古时候衙役传的短衫,右边的小鬼脖子上还不伦不类系着一条领带,小鬼见到我们趾高气扬的拦住我们,“你们来此何事?”
小白脸鬼差上前两步和守在门口的小鬼不知道说了什么,我俩就被引着进入公堂,大红的桌子,漆黑的惊堂木,这一幕我相当熟悉,曾经告阴状的时候,崔判官审案时曾将这里投射到岑景明家中。
这小白脸能将我送到崔判官这里看样子并没有什么暗箱操作,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何要冤枉我私自禁锢鬼魂。
不过到了这里我也能稍稍安心,虽然和崔判官不熟,可毕竟打过一回交道,崔判官是个秉公执法的好官。
好官崔判官瞬间就出现在桌子后面,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与小白脸判官。
“堂下何人?状纸何在?”
草!坏了,崔判官尼玛是判官,求见他,就是告状,可我现在一没状纸,二没讼师,这是要被视为挑衅公堂,打板子轰出去的。
我咽了口唾沫,深呼一吸口气,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别说我没志气没尊严,在古代只有秀才之上才能见官不跪,更何况礼多人不怪。
“崔大人有礼,我乃阳间道修,此乃我的路引。”说完,我将手中的路引递给小鬼,路引就是城隍通行令,因为上面印着“酆都天子发给路引”所以在地府又称之为路引。
崔判官看过路引,冷哼一声,“仅有路引,讼师状纸皆无,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再行审理。”
我暗叹一声幸好。
崔判官以后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男神,虽然被打上二十大板必定重伤,可只要不把我轰出去就是万幸了。
只要崔判官肯审案,我就不至于被冤枉拘禁鬼魂去蹲小黑屋,阴间的小黑屋可不是容易待的,进去可就出不来了,要知道我现在魂魄入地府,明天鸡鸣之前不回去身体就死透透了。
我顺从的被小鬼拖出去行刑,两尺宽九尺长的板子足有一公分厚,上面乌黑的污渍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出来的屎。
阴间二十大板可是板板到肉,绝对没有一点夹私,每一下都结结实实的打在屁股上,幸亏昨天晚上睡的好,元气补充的足,白天又修炼了一上午,不然结结实实的挨上二十大板,肯定就会没命。
饶是如此我也被打掉半条命下去,阴间的板子打下去可不会皮开肉绽,而是直接打在魂魄上,这滋味,够我回忆终生的。
好不容易咬牙挨过去,疼的我双眼发黑,只能感觉到阴吏将我拖进公堂,阴间维持了古时候的秩序,公堂审案都是要跪着的,此时我跪是跪不住了,索性直接趴在地上,
一旁的小白脸鬼差见我回到公堂,向崔判官拱拱手,高声道,“崔大人,小的今日前往丰都县勾魂,此人手持路引求我带他入地府,小的发现此人身上鬼气浓厚便带他来此,马面大人见过他后告知小的此人身上禁锢着万鬼,命小的压此人入察查司,中途此人高呼求见崔大人,小的便压人来此。”
崔判官听了小白脸的话对我怒目而视,“你可认罪!”
不能认!我哪里敢人,禁锢鬼魂乃是重罪,更何况小白脸鬼差告我禁锢万鬼,尼玛这罪名都够我下十八层地狱挨层享受一遍了。
我连忙高呼冤枉,“判官大人!小人冤枉,我随身所佩鬼玉,其中只有一鬼,她幼年身亡不舍父母不愿轮回,从未害过一人,是地地道道的鬼修!”
崔判官显然不信,我忙将脖子上的鬼玉拽下来递给小鬼,呈上崔判官身前桌子上。
我从没拘禁过万鬼,崔判官以正直文明,想来不会冤枉我,然而鬼玉一道崔判官之手,顿时黑气弥漫,鬼玉砰的一声爆裂。
瞬间公堂之上挤满了鬼魂,有的地上站不下直接飘在半空中,看到这一幕我顿时蒙了。
卧槽!什么时候鬼玉里多出这么多的鬼魂!这下就是长十张嘴也说不清了,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