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时间内,他都处于狼狈的闪避状态,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而且身上平添了好几道大小伤口。
“刀劲离体?”
张城眼珠子瞪得像牛一般,满脸震撼:“李一柏,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也才五阶而已,你的刀法到底修练到了什么境界?”
我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嘿嘿一笑。这菜刀刀法,我已经坚持修炼了两年多,对菜刀的力度和角度等微妙使用,几乎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另外,这菜刀我一直贴身收藏,朝夕相伴,已经产生一丝灵气。我跟它之间,已经产生一丝心贴心的默契。对我来说,它不再是一把冰冷坚硬的菜刀,而是我的最佳搭档。
只有我,才能发挥出它的锋锐和力道;也只有它,才能让我将实力淋漓尽致的发挥出来。
“吼——”
半分钟的连续防守,对于一个五阶的高手来说,简直是无法容忍的事情。
张一凌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咬牙切齿的,笼罩在脸上的黑气越来越浓,青筋暴突,眼珠子都开始血红起来。
他发出一声怒吼之后,身上黑气陡然变浓,幻变出鬼头模样的雾态飞刀变得更加清晰可见,接近实体。
我看到他就要发飙,不觉心头一凛,赶紧运起真气,怒吼出一个“解”字诀。
解!
真气爆发之下,声浪轰轰隆隆,化作澎拜汹涌的炽烈气浪,一时间,凶灵之地的阴沉冷森空气都被驱散了几分。
受到这股气浪冲击,张一凌的身形都猛烈摇摆了一下,身上道袍猎猎作响,那浓烈的黑气一下子就被冲刷得变淡了很多,几乎消散于无形。
张一凌踉跄后退了几步,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煞白如纸,神色无比狰狞。
“死垃圾!不得不说你触怒我了!”
张一凌阴恻恻的狞笑一声,唇齿流着鲜血,之前神仙一般洒脱的姿态已经消失无踪。
他猛然掐诀念咒,身上黑气再次暴增,浓黑如实质,一柄柄鬼头模样的飞刀,眨眼之间凝结而成。
嗤嗤嗤——
张一凌挥手之间,上百道雾刀就向我表射了过来。每一把雾刀都是一只鬼头,呲牙咧嘴的,发出阴恻恻的怒号,声势凶厉!
刹那间漫天都是鬼头飘忽,阴风凄凄,飞刀满天,向我笼罩而来。
雾刀所到之处,空气变得更加阴沉,就连地上的小石头受到黑气侵染后,都迅速发黑、粉碎!
“怕你?”
我冷笑一声,也是飞快无比的挥起菜刀,劈出一道道刀劲,跟张一凌的鬼头雾刀直接相拼!
蓬蓬蓬——
空中如有实物相撞一般,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我的刀劲虽然无形,直入那雾刀当中后,却是如狼进入了羊群中,将一道道雾刀击得溃散,消失于无形!
我的刀劲将绝大部分雾刀都击溃了,不过那雾刀确实也太密集,而且是同一时间发出,向我飙射而来。虽然我的出手速度也是飞快,不过还是无法将所有雾刀都击溃!
嘭嘭嘭——
极小一部分雾气鬼头飞刀射在了我身上,也是将我震得后退了一步,遍体生痛。油黑的气雾萦绕在我身上,狰狞鬼头在我耳边怒号,让我浑身阴冷,头晕目眩。
不过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
“滚开!”
我怒喝一声,念起九字真言,将身上黑气飞快驱散,然后极速运起全身真气,凝聚于右手,手中菜刀飞旋而出,刹那间割裂空气,飞到了张一凌面前。
菜刀速度飞快,飞旋的同时,上下左右漂移,方位变幻不定。
这一刀也可以说是我菜刀刀法的最高境界了,出刀的力度和角度微妙到了极致,才能劈出如此神妙的一刀。
张一凌大惊,有些慌乱的躲避,他的速度虽然也是飞快,不过也是不知往哪里躲了。无论他躲到了哪个位置,菜刀都会对准了那个位置飞去。
“吼!”
他再次如厉鬼一般咆哮一声,浑身黑气爆发,看样子是想硬挨一刀。
这时我已经飞快的扑了过去,将他一下子扑倒在地,拳头如狂风骤雨一般,向他的脑袋轰了过去。
嘭嘭嘭嘭!
张一凌被我揍得喘不过气来,两眼翻白,一颗脑袋也肿成了猪头一般。
十秒钟之内,张一凌已经挨了上百拳,脑袋上布满了红包。
不过我还是控制好了力道,只追求速度,并没打算要了他的狗命。
否则的话,我三四拳就可以让他脑袋开花了。
狠揍他一顿后,我立即翻身站起,退到了一边,抓牢了刚好从半空掉落的菜刀,严阵以待。
“咳咳咳……”
张一凌躺在地上像死狗一般,鼻青脸肿,两眼翻白,连门牙都掉了两颗,血渍不停从他嘴角流出。
大半天他才缓过气来,猛烈的咳嗽着,吐出好几口黑血。
现在的他蓬头垢脸,身上血迹斑斑,鼻青脸肿的,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张一凌,你输了!”
我松了口气对他说。
同时五阶初境,他基本上不是我的对手。除了百刀齐发那一招,能稍微对我造成点威胁,其余时间都是被我压着打。
可见就算真气修为一样,实力也是可以相差悬殊的。
总结起来,我之所以能对张一凌造成碾压性的优势,有几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我的特殊的体质和魂魄,也就是所谓的“纯阳体”,可以将真气的威力发挥得更加充分。简单点说,我天生就是修炼真气的料。
第二,我的菜刀,可以将真气的威力进一步放大。在真气的作用下,菜刀的锋锐和力道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这把对普通人来说只能砍瓜切菜的厨房工具,可算是一把我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神刃。
第三,我的纯阳体、九字真言,属于正派道术,走的是道家正统修炼路线。而张一凌走的却是邪术路线。俗话说邪不胜正。我的道法,先天就能对张一凌形成碾压作用。
望着地上如死狗一般的张一凌,我感到心中有一块大石落了地,身上的一种无形的压力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