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修道者之间的恩怨厮杀,冷血杀城的死亡率要比外面的城市高很多。而且只有极少数死者才享有葬入坟墓的资格。
一般的修道者死后,往往都是被子一卷,直接丢入万鬼窟。
万鬼窟千百年来就是冷血杀城死者的天然坟墓。自古以来无数死尸堆积,冤魂不息,便形成了各种鬼物,包括行尸、厉鬼、阴灵、鬼兽、幽灵等等。极为浓重的阴气笼罩,甚至影响到了这里的地理环境,让这里的动植物都产生了变异,状貌都和外界的不同。
我是在小荷睡着时出发前往万鬼窟的,当我抵达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正是人类睡眠、鬼物活跃的时候。
虽然有着各种鬼物,但万鬼窟数量最多的,其实还是行尸。
行尸的形成,是因为这里特殊的气候环境,使得死尸死而不腐,吸收天地之气,渐渐的变成了能直行立走的尸怪。
行尸和僵尸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行尸是自然条件孕育,而僵尸则大多是人为因素造成。
僵尸和鬼魂都有实力等级划分,而行尸也不例外。
万鬼窟的行尸,在吸收天地之气的同时,体型也发生了变化,甚至是吸收同类灵气,从而不断的发生进化,实力也越来越强。
颜色则越深,实力则越强。可分为白尸、黄尸、青尸、红尸、紫尸、黑尸、铜尸、银尸、金尸、水晶尸等十个级别。
而我要找行尸帮忙,强化小汪的灵体,最少得找紫尸级别的行尸。
一进入万鬼窟的区域,就有肉眼可见的鬼气在飘荡缭绕着。所有的树木都长得狰狞扭曲,如张牙舞爪的魔怪一般。有的树皮长出了鱼鳞一般的角质层;有的树枝长出了鸟爪一般的钩刺……
月色昏白,青烟迷离,万鬼窟阴风阵阵,迷茫昏沉,到处充斥着诡异的声息。一些死尸死而不倒,皮肉糜烂,由于死前的一口怨气所致,它们在各座山头游荡着,发出凄厉的哭笑……
这是一片死亡的世界,走进这里,甚至比走近阴间地狱还要可怖。
当然,除了可怖的行尸,这里也有不少高挑漂亮的女人,穿着十分的火辣魅惑,踩着血红的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走来走去。
万鬼窟到处都有这种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响起,让人头皮发麻。
这些漂亮的女人,几乎是遮藏不住,都露出了一大半,那超短的衣裙更是短到了大腿根部。有的甚至只穿了一身薄纱裙,那美丽的女人风景都朦胧可见,让人血脉贲张。
她们一看到男性修道者,就会走过去勾引撩拨。当然更会有一些男性修道者,会主动出击,强抱住这些女人,动手动脚的。
不过这些男修道者,最终的下场都很悲惨。
有的将那些美女拉拽到角落里,成其好事后,那男性修道者就会化为一道干尸,浑身血肉都被吸干。而那些漂亮的女人则是得到了滋养,容颜更是娇艳欲滴、妩媚蚀骨。
还有些更为凄惨的男道士,被那些美女推倒在树底下后,刚要成其好事时,从树上就垂下来很多树枝。树枝直接就洞穿了他们的手脚、胸背,甚至脑袋等,没多久就在一阵哭嚎和疯狂挣扎扭动中,变成一具干尸。
“救……救命……”
我进入万鬼窟后没多久,就有一个六七十岁的须发皆白的老道士,半个身体都被枝条洞穿了,却一时间死不掉。那些树枝就像吸血蚂蝗,疯狂抽取老道士身上的养分。
老道士本来是宝刀未老、身强力壮的,体型相当庞大。但是在那吸血树枝的榨取下,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圈圈的萎缩着。
“我为什么要救你?你身上有什么值钱的的东西吗?”
我站定了,兴致勃勃的盯着那老道士看,向他一摊手。
那老道士居然还伸出一只手来,在自己的身上摸摸,然后指了指前面那个女人,对我说:“法……法宝,都让她……她……”
“那我救你有什么好处?你活该!”
我冷笑着,持着菜刀在一边看戏。
那老道士显出绝望的神色,眼里的生机也飞快的涣散,没多久就成了一具皮包骨的干尸。
对于他,我内心并没有半分同情,因为他是进来万鬼窟猎,艳的。
冷血杀城有数量相当庞大的好色者,都是觊觎万鬼窟里的娇艳女鬼,而进来勾搭、非礼女人。这老道士便是其中之一。
“嘻嘻……呵呵……”
那眼睁睁看着男道士被抽成干尸的漂亮女人,媚笑着,一摇三摆的向我走了过来,她只穿了两件短薄的贴身衣物,女人最美妙的风景朦胧可见,浑身肌肤雪白如凝脂,俏脸娇艳如桃花,媚眼如丝,让我看得都有些心神飘荡的。
那女人走近了我的面前,也不说话,只是嘻嘻轻笑,还抓起了我的一只手,放在了她身上。
只是没有想象中的温软如玉,我的那只手就像放在了一团阴冷干硬的泥块上。
那女人一张白如凝脂的俏脸,近在我眼前。但是我也是终于看清楚了,她浑身的肌肤,都长着树皮一般的脉络和斑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截树桩子。
“树阴女,原来长成这副模样啊!”
我仔细的看了她一眼,内心感慨。如果不是因为她身上的树皮一般的斑纹,几乎就和普通女人一模一样。
这女人,正是张栋曾经跟我说过的树阴女。
树阴女并不会说话,只会媚笑,一只手在我身上游移着。
“卧槽,我跟你很熟啊?那个部分,只有小荷可以触碰而已。”
我笑骂了一句,狠狠一脚踹出,就将那树阴女踹飞出三米之外。
树阴女一个狗啃屎扑倒在地,不过她很快就弹跳了起来,面色变得青白,双手十指也是长出了枯枝一般的利爪,向我飞扑了过来。
“菜刀刀法!剥皮抽筋!”
我的右手真气流转,菜刀被我挥舞得如旋风一般,削在那树阴女身上。转眼间她就被我削得皮肉横飞,只剩下一副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