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忘寻思着苏圆圆可能刚到房间,都大半夜了,想必对方也是困顿不已,他站在门外,估『摸』着自己敲门的时候,还是不用说话来得好。请百度搜索
透过窓纸,楚忘可以看见一剪斜影,如此行径太可耻了,但我楚忘本是可耻之人,管他呢!
他抬起手,轻轻敲了几下门。
“谁呀?”房间之传出苏圆圆有些疲惫的嗓音,楚忘站在门外没有吭声,待门打开,苏圆圆明显得一愣,“你...你来干什么?”
“你说呢?这儿可是婚房!”楚忘趁着苏圆圆愣神之际,勾着腰钻了进去。
“滚....”
“媳『妇』儿,我不滚....”
..........
连弩床对准了一排的死尸,他们的尸体被挂在乾枯的树杈,虚掩在黑暗之。
几个影卫慢慢的靠近连弩床,一脚将其推翻,瞥了眼挂在树杈的尸体,他们狠狠地倒吸了口气。
“天下会的人嘛?连脸的皮都剥了下来了!八大门派的手段当真是恐怖如斯。”一个影卫咋舌感叹,手的火把往前伸了下,“看他们的服饰的确是天下会,我们的人没看错吧,这些人都是八大门派杀的?”
“本来互相看不对眼,何况是在这个节骨眼。不过八大门派的人也是狠毒,还敢自称为名门正派。”在他的后面有一个侏儒蹲下身子,看着被推翻的连弩床,又举着火把瞅了眼周围,这是偷袭,连弩床早早藏在了此处,趁着夜『色』的掩护,八大门派的人才会轻易得手。
连弩床本是重甲步兵所用的武器,骑兵大用之际,弓弩极为少用,可一旦骑兵掠阵冲锋后,重甲弩士的作用不言而喻。三十七年前的黄华坡一役,在广坦的平原之,大晋朝的骑兵败北,北凉铁骑趁势南下之时,晋军正是靠着一轮轮的箭雨阻挡了北凉铁骑南侵的步伐。
行军对战间,培养一个出『色』的『射』手往往需要三四年的时间,可训练一个重甲弩手却只需要用短暂的四五天可行。通过玄工匠人的改造,在战场出现了用于单兵作战的弓弩,相对于十字弓弩,士兵双手可以拉开扣箭,行军之时,士兵们将弩箭扛在自己的肩膀。
江湖,弓弩得到了进一步的改善,小巧的可以挂在腰间,配短弩。在战场不会用如此小巧的弩箭,主要是由于有效的『射』程不过百米,弓弦的张力不够。
江湖人士厮杀用还合适,可搁在战场却成为了鸡肋。
“他们大费周章的用连弩干嘛?”侏儒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他们从哪里弄到了这玩意儿?”
“野军呗,多半是不想惹麻烦才用连弩。”举着火把的男人笑了下,指了指挂在树杈的尸体,“掩耳盗铃,他们八大门派出手如此狠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闭嘴!”
黑暗传来一句斥责声,一位披着大氅的男子背负着左手走了出来,在他的背后有两位举着火把的影卫,还有一个趁着脸的半老男人。
站在连弩床边的几个影卫立即跪拜了下去,一行人哑然,半个时辰前,他们天机阁有人回报在此处看到了八大门派的人杀害了几位天下会的门徒,在江湖之,不同帮派之间,相互拼杀是常事,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在淮阳的分阁主会亲自前来。
“八具尸体,王护法,看来是你们天下会失踪的八人了。”云君没去理会跪拜在地的影卫,微扬着下巴去看挂在树杈的尸体,“皮都剥下了,嘿嘿,八大门派何时出现如此狠厉之人了?”
“他们将我们视作为半个邪派,可他们的做法我们好不了哪里去。”王彦冷哼了声,慢悠悠的举着火把走到尸体边去,看着被扒了皮,『露』出满是血『液』的牙齿,他皱着额头,双眼之隐然有着压抑的怒火。
“一百七十银锱,王护法别忘了。”云君笑了声。
王彦转身,从怀里丢出一个钱袋子,没有再说话,直接走入黑暗之。
待王彦走远,跪拜在地的侏儒忽的抬起头,指了下边的连弩,犹豫道,“大人,我们发现的连弩机括有些怪,倒想.....”
“你想说什么?”云君低下头,看着跪拜在地的侏儒问道。
“我们需要细查嘛?八大门派为何要用冀州的机括连弩,恐怕是有人栽赃.....”
“钜齿,这不关我们的事情了。我们只做生意,有人要继续问下去,我们继续调查下去,可你看天下会的王护法在乎具体是怎么事嘛?”云君笑了几声。
“王护法会去找八大门派讨说法,到时自然会说是从我们天机阁手得到的消息。恐怕要将我们天机阁牵扯进去?”侏儒继续犹豫的说道。
“钜齿,你太糊涂了。我们天机阁何时说亲眼看到了八大门派的人杀了天下会的门徒?呵呵,我们只是说在附近看到了八大门派的人,此般模棱两可的说法才是最事不关己的做法。你要是想继续查下去,反而会牵扯的更多。”云君看了几眼树杈的尸体,缓缓道,“把他们的尸体取下来吧,晨曦之时,当着所有人的面送到天下会去。”
“是.”钜齿低下头,压低了声回应道。
“到时,你顺便将消息散开,说我们天机阁在六日后公布宋清扬的去向。”云君铜皮面具下的面庞『露』出一丝的踟躇,接着补充说道,“若是想知道的,请他们提前去天易居候着吧。”
钜齿先是一惊,接着是『迷』『惑』起来,天易居不过只是一间酒楼而已,为何要在那处公布宋清扬的消息,也不知眼前的大人到底是何意思。
“记住了?”云君低头看了眼钜齿。
“记住了。”钜齿连连点头。
“那好,你们也好好准备一下吧,该忙碌的时候了。”云君转身,不急不缓的走入黑暗之。
当云君的身影被黑暗吞噬掉后,几名影卫才狠嘘了口气,抹了抹额头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