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力量从其掌心中传入,沿着他的七筋八脉流淌而过,化作真气散入到四肢百骸之中,他立刻感觉到了一股暖意以及时不时的刺痛感。
“我的内力”
楚忘大惊,涌入他七筋八脉的正是他自己的内力,此时变得柔和无比,在化作真气散发到四肢百骸中,他有时可以感觉到一股刺疼感,仿佛又什么正堵塞着真气朝着四肢百骸散开一样。
他在慌『乱』了片刻后,感受到了丹田中的暖意,转而大喜,他不敢迟疑,立即运功。
四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压在阁楼的倚栏上,楼阁下面,一个披着青『色』披风的男子右手握着匕首,他左手抓着一个女人的头发,使劲的扯了下,看着对方后仰的头颅,刀锋对准女人的喉管,轻轻割了一刀。
此刀割的力道恰到好处,女人的喉管并没有被切断,只是在咽喉处划出一条血痕。
男人伸出舌头,在女人的脸上『舔』了『舔』,瞅着对方的头发,让女人的双眼正对着倚栏上的四具尸体,戏谑的说道,“你们的演技真的很差劲呀,天幽血辰者的训练不该用在弱者的身上。”
女人死死的咬着牙,恐惧和悲伤中流出泪水。
“告诉我,你们的据点在哪里。我可以让你死得干脆一些,否则”男人的声音戛然停止下去,他抓着女人的头发,拧着对方的头看向阁楼下单墙角。
在墙角处,七个全身脏兮兮的男人蜷缩在那儿,恐惧而贪婪的看着男人。
“呵呵呵,瞧呀,他们快等不及了,你应该知道,选择拒绝我的下场。”男人冷冷的笑了起来,右手的刀锋一斜。
女人瞪着蜷缩在墙角的七个脏兮兮男人,对方炽热的眼神让她觉得恐惧。她身子哆嗦了下,还是选择了摇头,“影刺不会背叛自己的伙伴,我们愿用自己的尸体挡住伙伴的后背。”
“是嘛?你们也学到了我们天幽血辰一些东西”男人刀锋一划,女人的衣裳被撕裂开,他狠狠的一扯,在女人发出惊叫的时候,男人封住女人的『穴』位,直接扯下对方的亵衣,将其往前推去,七个脏兮兮的男人立刻站了起来,冲着女人扑了过去。
男人转身,青『色』披风后面的那头刺绣而出的斑鸠显『露』出来,他快速向着前方而去。
不远处的二十多个血辰者齐齐的披着青『色』的披风,整个人笼罩在宽大的外套里面,他们分列成两排,目光犀利。
男人走了过去,冲右侧最后一名杀手说道,“完事后都杀了吧,不用在折磨那个女人了。”
“是。”那人点了点头,留在原地,看着男人带着众人继续往前。
街道的尽头是条小溪,夏侯轻羽一声不吭的站在一个刀客的身边,望着不断靠近的天幽血辰。
双方的距离拉近,男人掀开帽子,看向刀客,嘶哑的说道,“你花了大价钱请我们远赴柴桑,不会为的就是这些影刺吧?”
背着他们的刀客慢慢转身,抬起头,从怀里丢出一袋子东西,“星辰陨矿,这次雇佣你们的价钱。”
男人神『色』微变,星辰陨矿是个好东西,专用于锻造完美的杀人之器,有价无市。
“你说吧,这个价码可以杀一个六甲层次的高手了,也是我的极限。”男人把解开袋子,往内看了眼后,他快速的放入袖口之中,“想杀谁?”
“两个人。”刀客伸出两根手指头,缓缓回答着男人的问题。
“说”男人双眼微阖,拇指按着袖口中的刀锋。
“合欢宫的蒋怀灵,还有剑邪宗的影刺麟牙。”刀客盯着男人说道。
男人把袋子拿出,又丢给了刀客,摇了摇头,“太少了,合欢宫的公子灵的头颅就值这个价钱,至于剑邪宗的影刺,他的头颅要比这个价钱高一些。”
“我听说你们的子羡大人在济州可是在他手上栽了跟头,真要刺杀起来,我可能会死在麟牙的手上。”男人没有掩饰,自嘲的笑了声,“这门生意,我们不接。你们原给的雇金,我们不换了,千里迢迢远赴柴桑,总要收一些钱财才是。”
“他不是子羡大人的对手,只是没有想到他可以借用剑冢后人的势。”刀客扯着嗓子,嘶哑的吼道。
男人笑了起来,数十年前,雪瑶阁一直暗中庇护剑邪影刺,可没想到喘息过来的影刺从他们雪瑶阁开始着手调差楚歌的死亡。
这真是讽刺,男人的笑大有讥讽的味道。
“他虽然侥幸没死,但也已重伤,慌『乱』中逃亡了北方,我们需要你们血辰杀了他。”刀客狠狠的说。
“这我需要和高层人员商议,不瞒你说,剑邪宗的楚歌同我们血辰有些渊源。”男人摇了摇头,略带遗憾的说道,“这个任务,我不能立即答应你。”
“无妨,你先杀了公子灵吧。”
袋子再次被刀客甩出,刀客加重了嗓音。
男人接住了袋子,玩味的扯开嘴角。他们是两月前收到了雪瑶阁的邀请,初到柴桑就是听到合欢宫内部叛『乱』之事,骆九锋妄图以一己之力杀死从淮阳归回的公子灵。
若是骆九锋杀死了公子灵,他们便是白跑了一趟,换句话说,他们是雪瑶阁的后手。
对方为何不亲自出手,男人即便感兴趣,也没有心思去细问,一个完美的刺客,拿钱杀人就是,他们是解决恩怨的人,而不是卷入恩怨中的人。
“我们会尽力而为,如果失败,星辰陨矿全部奉还。”男人丢下一句话,带着后边的众人转身离去。
刀客盯着男人的背影,始终没有问对方的名字,也许对方也没有名字,同他一样只是有一个称呼。
“雇佣他们杀掉诸葛巽需要多大的价码?”夏侯轻羽咧开嘴,『露』出一口的雪白牙齿,低声问道。
“差不多两千金铢。”
“那雇佣他们杀掉我的爹呢?”
“一样的价码。”
“哈哈哈,真是上好的头颅,你说割下来会有什么不同。”
“你可以试试。”刀客握着刀,不再理会身边的夏侯轻羽,侧转身子离开。
夏侯轻羽摊开唯一的手,盯着掌心中脉络,痴痴的笑了起来,“我会尝试的,我会尝试的,我会尝试的,他们两个老家伙的头颅”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冷刀夜雨听风录》,微信关注“ 或者 ”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