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浅衣的裙裾之落下一个血印子,男人无力的拳头并没有让她觉得很疼。
她低着头,看见趴在自己脚边的那个男人『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仿佛大仇得报。
男人在打了牧浅衣一拳之后,他又爬向楚忘,南山樵几人的仇也该报,可他却没有能力。他抬起手,握拳狠狠的向楚忘打去。
楚忘的裤子之同样留下一个血印子,男人无力的拳头让楚忘愣了下,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做。
两个无力的拳头,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这完全是没有多大的意义。
“他在干什么?”牧浅衣向楚忘问道。
楚忘摇了摇头,也是不太懂男人的做法。
“走吧,官兵慢点来了,我们可能会有些麻烦。”楚忘向牧浅衣说了声,环视了一眼四周看热闹的众人,往前走去。
牧浅衣多看了几眼满身是血的男人,点了点头。
男人猛地伸出了手,一把拽住了楚忘的右腿,喘息着粗气。
楚忘眼神一拧,下意识的抬手拔刀。
“兄弟,江湖人江湖生江湖死,我们想杀了你,可却全部死在了此次任务....我很想杀你....”男人在楚忘回头之时,他松开自己的手,从怀里『摸』出三个钱袋子,举起颤颤巍巍的递给楚忘。
楚忘没有立即去接,只是瞪着对方。
“刘二娃的家在青州七星山,那儿每年三月,满山的梨花,他在那儿有一个相好....”男人吐出一口血,缓了口气说道,“嘿,他小子好赌好『色』,身所有的钱都在老子身,那个黑『色』的是他所有的钱....兄弟,我能求你一件事嘛?”
楚忘听到对方的话,大概能猜到对方的意思,这些人想杀自己,他可没有替这帮人完成心愿的念头。
“我不去青州。”
“常年在江湖飘的人没个定数,很难说得....”男人惆怅的说了一句话,“你要是到了七星山,把这个黑『色』的钱袋子交给他那相好。那个女人很好认,眉间一痣,刘二娃喊她小黎....嘿,这些钱本是聘礼....我这兄弟本打算金盆洗手后回去老实做人....”
楚忘瞥了眼黑『色』的钱袋子,大概的估算了一下,应该不多。
“白『色』的那个是我其余兄弟的...他们家尚有老人...钱袋子里的信纸都写好了...你到时看着好...”
楚忘转身,往前而去,他不敢兴趣。
“兄弟,我邱老三求你....”
“你想杀我,替仇家做事我没兴趣...”
“这道没有永远的敌人,自有报酬.”
“你能付出什么?”
“九百银锱,我所有的家当。”
“我的人头三百银锱,呵呵,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楚忘转身,戏谑的看着面前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你说得我不一定能办到,青州路远,这些钱....”
“我快死了,可这些钱并不能带下去。”男子惆怅的苦笑了一声,太高了自己的手,“你答应我,我也可留个念想,安心的去。”
楚忘看着男子的手臂和腿,失血如此之多,的确很难活下去,纵使救回来,以后在江湖里也是生不如死。
“紫『色』的钱袋子是你的报酬....”男人苦笑着说道。
易小景盯着对方的双眼,一把接过三个钱袋子,直接将紫『色』的钱袋子丢给牧浅衣,“先还你九百银锱。”
男人垂下手,无力的趴在地。
楚忘转身,没有多说一句话,若是路过七星山等地,便按照对方说得话做了是,要是以后不曾去,他也懒得特意跑一趟。
男人看着楚忘越走越远,嘴角扯开,用力的翻了一个身,望着铅灰『色』的天空,任由雪片子落到自己的脸。
“服不服?还打不打?”
“我服我服,我以后认你做大哥,快松手....”
“你叫什么?”
“二娃子,村里的人都喊我刘二娃。大哥叫什么?”
“邱志明,家排行老三,道的人都喊我邱老三。”
“邱老大,跟着你有肉不?”
“不一定有,江湖道险。”
“那可有酒喝?”
“也不一定有,『乱』世酒难得。”
“那可有钱讨婆姨?”
“这个...”
“难道认你为大哥什么都没有?”
“我邱老三有肉吃,你们有;我邱老三有酒喝,你们也会有,至于女人....老子有钱,你们也有有钱讨婆姨.....这个道,老子可以骂你们不如狗,但其他人要是也骂你们不如狗,老子拔刀砍他....”
“哈哈,那叫你一声大哥又何妨,小弟的荣华富贵跟着大哥走....”
男人躺在雪地,双眼皮阖起,耳畔依稀记着往年的事。
“邱老三,你的剑折了....”
“嗯,折了,南山樵,你的呢?”
“江湖旧梦里,跟着我吧,我带你去看我那一柄好剑....”
....
楚忘打开了白『色』的钱袋子,这是三个钱袋子最大的一个,足足有一百多金铢,折换成银锱是一千多。
书信写的是几个人名和地名。
“小楚糟老头儿,你要去青州嘛?”牧浅衣看着身侧的楚忘,轻声开口问道。
“谁知道呢?他说的对,在江湖里飘的人没一个定『性』,难说。”楚忘把钱放入怀,心想着先用着,反正自个儿也暂时不去青州。
“那你若不去,这些钱...”
“他要的只是一个念想而已,自欺欺人,江湖里多的是尔虞我诈,他把钱给我也该清楚。”楚忘回答道。
“所以...”
“我将来要是路过青州七星三等地,便按照他的话做是,拿人钱财嘛,总得有个良心。”楚忘扭头看了眼牧浅衣,提醒了一句,“对了,我现在只欠你一百六十金铢了,钱还完了,你别跟着我了。”
牧浅衣点了点头,心想着如何让楚忘欠自己更多的钱。她一日没弄明白楚忘的身份,一日便不离开,自个儿香囊之物有动静,自然是和其余神兽之物有关。
她看了眼楚忘,由于了一下,说道,“小楚糟老头儿,我有事想问你?”
“五银锱,你问吧。”楚忘点了点头。
牧浅衣停了下来,死死地盯着楚忘的背影,她拿捏不稳楚忘的话,要是问了,对方说话骗自己又该如何。
楚忘停了下来,看了眼牧浅衣,一脸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