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自然是我卑鄙。”楚忘很是正经的回答,目不斜视。
“咳咳,那谁小人?”牧浅衣两指捻住炁源丹,笑吟吟的再次问道。
“哈哈,当然是我小人。”楚忘搓搓手,干笑着道,“你看我现在这个样,还不小人嘛?”
“哼,很有自知之明。”牧浅衣装作很是人真的端视楚忘,抿嘴间点头道。
“那...”
楚忘小声的说道,嘿嘿嘿的轻笑出声。
“小人,说实话,谁是这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牧浅衣忍不住嘟着嘴,尝试着憋住自己的笑意。
“浅衣姑娘天下最美。”楚忘目光炯炯的拍着胸脯,盯着牧浅衣回答,“倾国倾城,沉鱼落雁。”
“呵呵,那楚公子看见小女子我是不是有偷香窃玉的念头。”牧浅衣快速的问道。
“定然是有...”
楚忘的话骤然停下来,阿谀奉承习惯了,差点中了这丫头的圈套。
偷香窃玉最是男人的四大风流事,哪一件是光彩的好事。他咽咽口水,干笑一声,在牧浅衣的注视下,大义凛然的说道,“定然是一个屁,浅衣姑娘这般仙女的人物,我等男子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哼,油嘴滑舌果然一副小人姿态,佛主也挽救不了你。”
楚忘的回答让牧浅衣十分的满意,她冷哼一声,将指尖的炁源丹丢给楚忘,继而又叹了口气。
他知道楚忘的性子,只可远观不可亵玩都是明面上的屁话,对方也是一个风流人,同韩寿四人比较起来,怕是好不到哪里去。
“小楚糟老头儿,你想把本姑娘骗到床上去嘛?”牧浅衣忽然问道。
楚忘正笑眯眯的瞅着炁源丹,听到牧浅衣的话被吓了大跳,他赶紧拍着胸脯道,“浅衣姑娘,我楚忘是一个实诚人。”
“说实话,上次还说什么君子好逑。呵,男人的嘴呀,骗人的鬼。”牧浅衣一拳砸在楚忘的胸口上面,囔囔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噗噗
楚忘干呛了几声,牧浅衣一拳砸下去,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都短暂的停了下,差点昏厥倒在地上,“轻点,差点被你杀了...”
--哦
“你要是一个青楼女子,我自然想把你抱到床上去。”楚忘揉着胸口回答,“然后...然后扒光你的衣服什么的...嘿嘿嘿.....”
“可我不是。”牧浅衣看着楚忘。
“所以我刚才说得是实话,我楚忘的确好色,可也明白每一段感情总要负责,钱财能买来一具白花花的身子,我干嘛还去骗别人女孩子。”楚忘正经的说道。
“你上次说自己故乡后山腰有个小池子...”
“我的确说过,顶多三妻四妾,我的心不可能把全天下的女人都装下去,每喜欢一个人就意味着要付出一段感情。”楚忘不等牧浅衣说完,便是回答,他年幼的时候,曾憧憬过自己能拥有四个婆姨。
一张大床容下五人已经拥挤不堪,其余的想想也是南柯一梦。
“呦,你还想三妻四妾。”牧浅衣鄙薄的说道。
“屁话,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老子做事至少有分寸,从不花言巧语的去骗女人。”楚忘拍拍胸脯,朗声道,“那些明面上牵着女人的手说山盟海誓,一辈子爱一人的男子,老子最看不起。”
“你呢?”牧浅衣问道。
“老子牵着别人姑娘的手只会说又一个了,还有二三个,我就有三妻四妾了。”楚忘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
牧浅衣推了一下楚忘的肩膀,笑着道,“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讨到媳妇儿了。”
楚忘拧眉,他自然清楚女人喜欢听花言巧语,可他真要碰上喜欢的女人,要说的定然是实话,这牵着意中人的手,说着最流氓最负心的话,也是一件豪迈事。
“我有一个名义上的媳妇儿,在北方?”楚忘低声回答。
“你把人家骗上床了?”牧浅衣扭头看着楚忘问道。
楚忘脸一红,他哪能有哪个本事,并且苏圆圆是一个不接受男人三妻四妾的女人,他说个屁的花言巧语。
“没有,浅衣姑娘,你问这些话没觉得不好意思嘛?”楚忘好奇的看着牧浅衣的眼睛,怪笑着道,“莫非你们部落内民风彪悍,女人见到钟意的男子后,便是直接抡起棒槌敲晕扛回家。”
牧浅衣终于是脸红起来,撇开头,回答道,“我刚溜出来的时候,也觉得很奇怪。在我们部落那儿,女子不用深居闺房,也不用牢记女诫上的规定。哦,我们部落没有女诫等书籍。”
“哦,原来如此。”楚忘点点头,难怪对方敢问这样的问题。纵使将《女诫》等书撕得粉碎的苏圆圆也不会如此干脆的问出类似的问题,要是刘文茵等人,更是想都不会想这样的话。
男人三妻四妾,在刘文茵等人看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宗门外的女人地位都很低,我们部落里不是,每一个人对女孩都十分的尊敬。”牧浅衣补充一句,“女性者,天下之母也。”
楚忘讶然,好一个女性者,天下之母也!这话要是被儒生听到了,一定会长篇大论的呵斥牧浅衣,说白了,女人是男子的附属品,要不青楼里怎么买卖的大部分是女人的身子。
“你说是不是?小楚糟老头儿。”牧浅衣撞了一下楚忘的肩膀,轻声的问道。
“是是是。”楚忘点头。
“哦,对了,你那么好色,我怎么没见你去过青楼。”牧浅衣似想到了什么,突然向楚忘问道。
楚忘脖子红了起来,回想起在柴桑之时的日子,他初见女子白花花的身体,完全没能控制住自己,好在沐思鸢一掌将其拍晕。
“怕沉沦,我很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情。”楚忘嗫嚅而嘶哑的回答。
“怕有了第一次就忍不住呀...”
牧浅衣红着脸,嗤笑起来。
楚忘没有反驳,要是他不是剑邪宗的少主,身上又有钱,他可能不会在乎沉沦女色之中。但如今大事未成,若是对自己一点约束的能力都没有,他会失去对将来所持之事的信心。
牧浅衣站起,也不再耻笑。她牵着六头大黄狗折返回去,从北方到南国,她见过太多垂涎自己面容的公子哥,尽是些虚伪的狗东西,比楚忘还要无耻。
楚忘盯着牧浅衣的背影,站起冲对方喊话道,“喂,浅衣姑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多久离开洛城。我学文人儒生折柳送你呀,恰是春天杨柳依依时,我也会吟诗作对的,你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