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算不得多么漂亮，在陈灿眼中甚至都称不上“漂亮”的女人，可能他的审美被文艺界的帅哥靓女熏陶多了，眼界很高；竟然掀起如此波浪！还只是一个小人物！
哎，果然那句话没错，历史是人民群众创造的，小人物也能推动大进步。
郭漂漂事件的影响之一，在文艺界抱团而争的形势下，《破晓者2》的庆功宴，即便是私下的，也暂时搁浅。
大家都在那里忙着推动社会发展，情绪愤慨，你还宴会作乐？仇富，或者说国民对于为富不仁、毫无嘴脸的暴发户，的愤怒达到了极点。
对了，这时，土豪一词还是讽刺用的。
你们的钱从哪来的？还不是从民众那里挣来的？剩余价值学说，谁不知道，剥削的道理还能不清楚？
好，你们自己的钱，你们自己私下挥霍。可你们TM的非要秀出来，无异于用钱拍打国民的脸说，看呀，大爷老娘我就是有钱，与你们这些穷鬼不一样。
俗，土，真TM的土，一点文化内涵都没有。
陈灿是很喜悦的，明天不用赶飞机回国，免了来回奔波的辛苦。
更令他喜悦的是，舆论这么洪大，竟然连他也波及。
那么，为何是喜悦的呢？
有网友站出来说了，我草，跟郭漂漂一比，陈灿那算什么事！不就跟一个女爱豆约了一炮吗，值得什么。我国民众的注意力何时能从这些八卦上面转到社会进步上，那华国复兴指日可待！
又有网友说了，哎，回过头来，才知道陈灿也不算坏吗。至少人家没拿别人辛苦挣来的钱，可能是捡破烂、扫大街挣来的钱，自己花吧？而且，这人，从不穿戴什么奢侈名牌，衣服什么的都是平价的。
哇，这么一对比，陈灿简直是社会模范。不怕烂，就怕比。
这个时代水军还没那么发达，网友的言论大部分都是网友自己的想法、看法，没那么多洗地的。
陈灿泪目，网友真是可爱的一群人，除了爱看热闹以外，还是很有正义感的。
然后应该是粉丝的言论出来了。
“我家陈公子这么完美，只一个唐然多可惜呀，便宜了唐然！”
“呵呵，我就想笑。郭漂漂炫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事早就出来了吧？你们放着这么卑劣的事情不关心，整天嘲讽辱骂我家陈公子，有意思吗？我家陈公子花的是自己的钱，凭本事约来的炮，你们管个球！”小妹妹，你确定不是在高级黑？
“请你们扪心自问，陈灿这么优秀的人，你们相信他只有一个女人？别搞笑了，想一想你们自己，就只一个女人或男人？”大姐，你这是在混淆是非呀。
“又没结婚，说不定和唐然的关系都是假的呢！呵呵，唐然那女人，整天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没爆出来罢了。”呃，这不好吧，有造谣的嫌疑吧？
正如张心怡说的，愤怒过了，还是得面对这个现实，会有不少粉丝在心里原谅陈灿他的。还能怎样呢？这么多年的喜欢，能是说转路人就转路人的吗？
陈灿有点懂为何前世的时候，有的偶像明星爆出“丑闻”，会有那么多的粉丝不遗余力的洗地。那时他和大部分网友的态度一样：追星饭个偶像脑子都坏了，连基本的善恶道德都能不顾吗？
现在有点懂了。
第一，喜欢那么多年的情感，哪里是说放下就放下？特别是心里情感的投注那么深厚的情况下。真的会像失恋那么痛苦吧。
第二，内外的身份之别。别人越是骂越是攻击，越是能激起粉丝的保护欲望，“他只有我们了”之类的情感，一个群体内的满足感。
出轨可比约炮性质严重多了，才遭受这么大的社会围观。
之前，面对铺天盖地的负面舆论，陈灿的粉丝即便没有为舆论带走，也无能为力于现实，洗地的话都不能，那简直是在浇油。
现在不一样了，声势过了，没那么多人围观了，又有“更差劲”的事件爆发，一些中坚粉丝开始积极在社交媒体发声，想要换回一些陈灿的名声。
张心怡安慰道：“也别觉得那么负担。只要你不断拿出好的东西，让粉丝喜欢，这就是最大的回报了。就是最完美的偶像，也不可能满足粉丝的所有美好想象吧？”
她没有选择进入灿然公司，而是自己私下弄了一个群，聚集了一批仍在的粉丝，以这种方式帮陈灿。就是公关公司，也要雇人发文的。
“好吧，只要你们觉得还能饭下去。”陈灿叹息。
巴黎的夏日有点温暖，正午的阳光从玻璃窗透进来，有点刺眼。
“别说这个了。谈一谈你吧，你才毕业，没什么钱吧。即便不在灿然公司，你也算是为我做事吧，报酬总该有的吧？”陈灿理解张心怡拒绝接受自己的钱的心，那会显得像是她在被自己包养。但是呢，生活是要花钱的。
张心怡倔强道：“不好，那样性质就变质了。”
陈灿揉了揉脑壳，“这样吧，你自己建一家公司，以后就做公关这一块。以后的大势，娱乐圈肯定会花大钱在网络媒体上。传统媒体衰落，新媒体是新阵地。”
公关，虽然可能在负面事件的时候才突显，但是大部分工作都是在平常，要做一些正面的事情，比如以后泛滥的各种软文、各种通稿。
炒作吗，红黑路线的人越来越多。不怕被骂，就怕没人知道。
那边沉默。
陈灿说明：“第一呢，我是真看好这个事情的前景。你不用担心业务，圈内我的人脉还行吧。第二呢，为长远考虑，你的工作与我的工作越接近，我们的缘分才不会是露水情缘。”
“不，我不是担心第一。正是因为第二，我才害怕。”
“两年。”陈灿决断。
“什么两年？”张心怡下意识发问。
“维持你我这种特殊的关系，两年。之后，我不再纠缠，任你如何。”就是一段恋情也未必能维持两年，所以想那么长远干嘛呢？那么有责任心干嘛呢？现在是那种上过床就要负责一辈子的社会吗？
下意识的想要负责长远，大概是来自一个宅男的善良。
“两年。”张心怡重复之，似是疑问，似是确定。为什么是两年？不是一年或者三年？一年太短，三年太长，两年最合适，大概吧。
“唉，人生预料不到的事情太多。以后不能说，或许不一样。但是，至少现在，我离不开你。”陈灿道。不说别的，身体上都离不开。
由简入奢易、由奢返简难。
“没觉得我于陈公子而言有多重要。”张心怡小声道。
“你真把我当作可以随便约炮的人？若我是那样的人，还会这么纠结？”陈灿高声道。太欺负人了，你要对我负责，我穿越到这个世界见的第一个女人就是你，第一个与之上床的就是你，目前上过床的女人也只有你。
“可我能给你的，别的女人也能给你。”张心怡不大相信。
“那你也没去饭别的偶像吧。气质吸引，情愫暗生，管不住的。”
张心怡和陈灿相处多了，大致也知道了其私下的性格如何。譬如这句，她是不大相信的，还情愫暗生，听语气就知道说着玩。不过陈公子说话，或真或假，半真半假，有真有假，时真时假，不容易分辨。
但是听着令人舒服，真是个撩妹的高手。
“其实，陈公子是我的本命，之外呢，汪少我也很喜欢。”
“嘿，汪凯那个人妖有什么值得喜欢的。”陈灿笑道。这不是他骂人，是有缘故的，汪凯最近出演的一部电影，其角色有一段伪装成人妖的戏份，很是出彩。
作为花少之中与陈灿关系最好的人，他怎么会私下骂人汪凯呢，这是夸奖。
说起汪凯，张心怡来了兴致：“陈公子，都传花少分成两拨，你和汪少一边，廖峻和金政赫一边，是真的吗？”
金政赫，听名字就知道是韩国人。当时花样娱乐和韩国制作公司合作，毕竟当时国内的偶像流行文化不是很发达。作为合作的条件，得有一个韩国人，于是李政赫在诸多练习生中脱颖而出，成为花少的一员。
是了，金政赫就是韩国最大的偶像制作公司MS娱乐出身的。
花少五人，廖峻和金政赫84年的，汪凯85年的，陈灿和秦孝宽86年的。一般当然年纪越近越亲近，共同话题多。
“当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男人跟女人是一样的吗，就是有矛盾，那也不会什么两边站队互殴。也没谁和我一边的，现在他们四个是一边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关系是关系，利益是利益，两者又不乱。
就像汪凯，该联系陈灿还联系，私下仍然是朋友。当然表面上，得在花少的立场上和陈灿划清界限，毕竟是“叛逃者”又是“前队长”。
其实和廖峻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妈的，就是看那小子不爽。当然，萧菲菲的存在是产生这种冲突的主要原因。
“我的女人你凭什么去追？”“什么叫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是唐然好吧，且不说菲菲不是你前女友，就算是了，我还不能追吗？”
“你真要这样，朋友没得做了。”“那就不做朋友！谁怕谁。”
聪明的人知道怎么选择自己的立场，花少五人哪有一个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