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松崎长老带着所有孩子藏起来后,秦时然就带着千叶和缇娜赶往商场。
食物,水,以及各种生活必需品……这些都在秦时然的购物清单里,这些是给松崎长老和学生们准备的。
不一会儿,秦时然三人就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力气大的千叶,双手拿的东西都有两三个成年人的体重总和了,要不是不能轻易发动能力,千叶还能拿更多东西。
秦时然租了一辆面包车,作为运输工具,来回几趟,总算快把面包车塞满了。
“嗯,最后看看还有什么遗漏没买的。”
三人再度返回商场,经过二楼时,一个隐隐约约的歌声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缇娜拉了拉秦时然的衣角,疑惑道:“哥哥,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唱歌。”
“哥哥,我也听到了!”千叶惊讶道。
“走,过去看看。”
沿着歌声传来的方向找去,最后,秦时然他们找到了歌声的来源,是一个乞讨的小女孩。
小女孩有着一头过腰的白发,身上穿着一件有些褪色的破袍子,脸上绑着一条白布条,遮住了眼睛,脚边放着一个空荡荡的破碗,脖子上挂着一块纸牌,上面写着歪歪斜斜的一行字:“我是外周区的被诅咒的孩子”。
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在她身边停下,小女孩停下了歌唱,脸上露出恳求之色。
尽管她很用心地唱歌,但没有得到任何施舍,经过的行人,在看清纸牌上的字后,把小女孩当成是透明的,没有怜悯之心。
“你的眼睛……”
小女孩解下布条,露出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画面,“我的眼睛灌了铅,我的妈妈抛弃了我,她讨厌我的红眼睛……”
秦时然快要气炸了,这又是一个被残害的无辜孩子,还是亲生母亲下的狠手,这个世界是不是要把这些孩子赶尽杀绝才肯罢休啊!
千叶和缇娜浮现出悲怆之色,她们不敢想象盲眼女孩经历了多大痛苦,盲眼女孩抬起双手,抚上了千叶和缇娜的脸颊,微笑道:“你们也是被诅咒的孩子吧?真好,你们遇到了一个好人,我只能乞求别人才能活下去,除了像这样微笑以外,我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秦时然咬了咬牙,压下心中的怒气,语气缓和下来,道:“我帮你找个家,好吗?”
盲眼女孩愣了一下,抬起手,小心地抚摸着秦时然的脸,微微一笑,道:“你是个好人,先生。”
……
32号巨石碑倒塌的消息,终究还是瞒不下去了。
因为毕宿五注入的錵侵蚀液,32号巨石碑的磁场日渐衰弱,表面开始出现白化现象,头两天还不明显,到了第三天,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那大面积的白化。
媒体争相报道着这个大新闻,见事情瞒不住了,圣天子也不得不召开记者会,亲口承认巨石碑即将倒塌,群众顿时陷入了无尽的惊慌。
作为国家元首的圣天子,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承受无数骂声。
政.府准备将市民转移到地下避难所,不过因为地下避难所空间有限,无法容纳整个东京区域的人,所以进入名额是以抽签的方式决定,被选中的人谢天谢地,落选的人则是游行示威,对这个不公平的政策提出抗议。
明眼人心里都清楚,他们这些普通人只能争取极小的概率,而那些达官贵人,早就预定了进入避难所的名额。
这就是阶级的差距,愤懑的情绪已经在群众中滋生蔓延,离巨石碑倒塌的日子越近,矛盾也会不断激化,到时候,将会是一个秩序崩坏的混乱场面。
……
由民警组成的辅助部队,陆续到达了集中营地,在进行登记过后,就领着分发的搭建工具,找到各自划分的区域搭建帐篷。
莲太郎和片桐玉树看着电视上播报的新闻,脸色十分凝重,看着群众游行示威的画面,莲太郎苦涩道:“没有办法让其他人去别处避难吗?”
片桐玉树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听说有钱人已经开始花大价钱买断飞机票了,普通人根本无法离开。”
“我们回来了!”
延珠手里抓着一把烤串,兴高采烈地朝着莲太郎跑来。
营地是设在一条废弃铁轨附近的大草地,除了民警之外,还有前来做生意的店家,有卖吃的,也有出售装备和生活用品的,就好像庆典时候的场景,秦时然刚才就是带着四个小萝莉去逛了一圈。
“延珠没有惹麻烦吧?”
莲太郎向秦时然问道。
还没等秦时然回话,延珠就不满了,气呼呼地道:“妾身怎么会惹麻烦,不给你吃了,哼!”
说着,延珠三口两口地吃掉竹签上的烤肉,嘴巴塞得鼓鼓的,一脸不快地瞪着莲太郎。
莲太郎无语地吐槽道:“你是自己想吃吧……”
“这炒面还不错……”
片桐玉树坐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吃着妹妹买回来的炒面。
千叶和缇娜也拿着自己买回来的小吃,坐在一边开开心心地品尝。
秦时然递给莲太郎一瓶饮料,“冰红茶,可以吧?”
“谢谢,”莲太郎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有什么收获吗?”
秦时然耸了耸肩,道:“基本上都是有队伍了。”
“这样啊,唉……”
莲太郎稍稍叹了口气,刚才他拜托秦时然顺便留意下,看还有没有落单的民警可以招进他们队,结果不太理想。
也对,来到这里集合的,差不多都是已经组好队了。
突然,铁轨那边传来一阵躁动,秦时然和莲太郎跑了过去,一群人围在一个破败的车厢前,挤进去一看,发现是两具尸体!
这是一对民警,看得出刚死不久,身上有一道道切割的痕迹,明显是被人杀害的。
“这么精湛的切口,究竟是谁……”
莲太郎脸色凝重,喃喃自语。
秦时然眯起眼睛,若有所思,拍了拍莲太郎的肩膀,指着另一处,“走吧,那里好像也出了什么事情。”
闻言,莲太郎心中一惊,沿着秦时然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是有人在打架,不由松了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又有人出事了,等等,那是……”
莲太郎瞪大了双眼,露出惊喜之色,朝着打斗的方向飞奔而去。
打架的是两对民警,一边是一个梳着鸡冠头的大叔,和一个持着三叉戟的小女孩,另一边则是一个身穿白色衣服、戴着遮阳帽的灰发青年,和一个戴着女巫帽的小女孩。
刚一开打,持戟女孩就被灰发青年一拳打到了帐篷上,鸡冠头举着机枪一通扫射,戴着女巫帽的小女孩灵活敏捷地躲过扫射,手指弹出尖锐的利爪,“唰唰”两声,鸡冠头手中的机枪就被切得四分五裂,吓得整个人瘫倒在地。
战斗结束得很快,双方实力悬殊,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只是谁也没想到,获胜的竟是灰发青年和他的起始者。
莲太郎激动地喊道:“彰磨师兄!”
灰发青年转过身,温和笑道:“好久不见,莲太郎。”
看到秦时然,灰发青年疑惑道:“这位是……”
莲太郎恍然道:“忘了介绍,这位是我的同事,秦时然,秦,他是天童式战斗术八段的剃泽彰磨,是我同出一门的师兄。”
听到莲太郎的介绍,剃泽彰磨眼神稍稍黯淡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向秦时然伸出手,“你好,我是剃泽彰磨。”
“你好。”
秦时然礼貌地和剃泽彰磨握了握手,心中暗道:最后两名队友总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