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之前干嘛向着蓝左说话呢?”一路很安静,陈大相忽然问出声。
蓝溪面有疑惑:“什么时候?”
“就是之前庆功宴呀,我老婆肯定有理由的吧!”蓝介接了句口,腆着脸笑了。
“噢……”蓝溪看两人一眼倒是没那么大兴趣,随口道:“我只是想试探一下而已,其实也不算向着他说话,不过看现在落井下石,说明蓝左还没放弃,而且变本加厉,不过……”
蓝溪说着声音顿了顿,瞧过去陈大相方向:“之前我说的是真的,本来那件事你就不该居功,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咳咳……”陈大相略尴尬摸摸鼻子点头:“我明白,我明白,我就是怕你有什么计划,万一我不小心又给你捣乱,你不得砍死我!”
听着陈大相似有玩笑的一句话,蓝溪却没笑,目有几分正色望向前方:“等我们这一趟能出去再说吧……都警醒着些,别着了道!”
“嗯……”
或许是被蓝溪的情绪感染,陈大相两人面上也多了几分认真,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还真让蓝介找到点儿东西,叫住两人看过去,有一点点的血迹落在草叶上。
血迹浑圆,呈现溅落状,一看就是高空坠落,然后遗留下来的东西。
简单来说,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一个翼人族从上空飞过,好巧不巧还受伤了,然后血迹从飞过的路线滴落下来。
如此有了眼前一幕。
这样说来,他们这路线还确实是找对了。
“小心些。”蓝溪低首查看了一下血迹嘱咐一句。
陈大相看一眼,血迹已经干涸,稍微辨别方向,他们应该继续往前。
沿路过去,确实不只是一滴血,而是逐渐增加了数量,到后来甚至变成一片一片的黑色。
而且周围的草叶树枝还有折断的情况,可见约有成年男人大小的脚印,看来最后飞也没办法飞起来了。
眉头越加紧皱,三人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被动向前,时刻提防着周围会出现什么。
最后,他们的目光都停留在前方一片宽大的血迹前面,零星散落的黑色羽毛,说明他们之前的推断完全正确。
一个翼人族受伤之后,跌跌撞撞的逃到这里,但是尸体,神秘消失。
不出意外,应该是前来寻找的同伴带走的,但这个翼人族是死是活,就没办法确定了。
“这边……”
正起身开口,蓝溪面色忽然一冷,骨刀顿时落入手中,吓陈大相两人一跳,慌张拿上骨刀按照之前蓝溪教导的三人背对站立。
然而,入目所见,让陈大相看看骨刀,又看看对方锋利的箭尖,貌似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战。
而且,人家一共十个人停留在半空中,全都是丘比特造型,估计陈大相三人敢动,分分钟变成筛子。
嘴角抽搐,突然想起来那只鮟鱇鱼,莫不是在天有灵,怨灵附身跟着陈大相,这会儿终于找到机会报仇了。
娘的,那是蓝溪扔出去的,你捎带着我干啥啊?
三人默默对视一眼,看过去那十个翼人族,根本就是没有感情的杀手。
“算了,我认输。”陈大相放下骨刀,双手举过头顶。
边上蓝介还看着蓝溪,蓝溪盯一眼陈大相后脑勺,又看看周围虎视眈眈,最后选择了同样的动作。
“好了,我们投降,那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不过杀人之前先让我写遗言。”陈大相环顾四周开口,还真是没一点儿做俘虏的觉悟。
不过那十个翼人族似乎并没有打算伤他们性命,从天而降一个绳网,直接给三人包成粽子。
蓝溪趁人不注意偷偷将骨刀收回,寸把长的骨刀不扎眼,那些翼人族倒是没注意。
十个人牵着绳子,顿时腾空而起,陈大相他们升入半空。
很是感叹此生圆满,这上天下海都做完了,岂不是该玩完了……
made!
飞了有个把时辰,估计他们没全力飞行,不然三个人早被甩飞了。
根据蓝溪的说法,过了橘子林,过了杏子林,还过了苹果林,最后进入一片他们还没开发的树林。
算是此行的终点。
缓缓下落,有些唧唧喳喳的声音,半空中风声嘈杂陈大相听不太清。
一下去就被连网子带人丢进去木笼子里面,上面有铁锁。
这翼人族貌似以技术来说,比鲛人族进步很多啊……
就这些小玩意儿,和大疆王朝也相差无几,倒是很意外他们会龟缩在这儿,跟鲛人族争地盘儿。
而且才出现两年,这是最让人觉得稀奇的,两年就会这些东西,陈大相可不相信。
除非他们一天推进人类文明进程一千年差不多。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咦,公主,蓝舞公主在那边,好像没事儿呢?”蓝介眼睛尖,一下来就瞧见了对面的蓝舞。
似乎是听到声儿,蓝舞揉揉眼睛看过来,面上顿生惊喜。
然而想要动作却不能,因为她同样被关在笼子里面,活动范围有限不说,周围还有人看守。
蓝溪面有沉凝,似乎是在考虑目前的情况,倒是陈大相瞧见公主模样略有意外。
上次初到鲛人界,见过女王出去之后不是被个小丫头撞满怀吗?然后呼啦啦一群人追过去的,就是这位蓝舞公主。
无奈摇头,果然是个调皮捣蛋的丫头,这地方是能随便来玩儿的吗?
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不过当时在鳞片附近被俘虏是肯定的了,不然这位公主也不会在这儿。
摇头叹息,虽说找到了公主是好事儿,可他们现在都是泥普萨过河自身难保,哪儿哪儿谈得上救人。
“他们在干嘛呢?”蓝介的脑回路非常清奇,正常人都在关注怎么逃出去,而这位关注掌握他们命运的翼人族在干嘛?
陈大相无聊看过去,瞧着好像是几个医官模样人物,虽然不穿官服,但从那气质莫名能感觉出来是大夫。
注意听了一耳朵,陈大相面上逐渐有几分喜色,目有笑意看过去蓝溪:
“左将军,中了箭伤,伤口无法愈合,是上面涂了毒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