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
大祭司嘀咕一句,挠头似乎是在回忆,然就是记不起来当时到底具体啥事儿安排过去。
当然不敢再去问皇上,除非自己小命不想要了差不多,可更大的可能是,根本连皇上也记不得具体啥事儿了。
毕竟这对皇上来说,根本就是常事儿。
“呼……”
长呼出口气,陈大相将在海裕城铜鼓县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惊得大祭司一双眼睛瞪圆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真……真的啊……”
陈大相忍不住翻白眼。
“话说你觉得我会那么无聊,专门给你找这种蠢事儿聊天吗?”
“呵呵呵……”
大祭司尴尬笑,自然知道陈大相不是开玩笑,瘪了瘪嘴,这才挠头。
“那啥……这事儿都已经说了,好歹皇上那边知道,我们要是不办事儿的话,怕是交代不过去吧!”
“再说这杜安邦如果真有心想干什么?也不会这么松快放过我们。”
“你说的我自然知道。”
呼吸间并不平静,陈大相叹口气,眉头紧皱着没有答案。
“算了,吃了烤全羊再说,反正明天上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兄弟一起上,看谁是对手!”
“……”
干脆利落的一个白眼儿翻回去,却被大祭司当场无视,拖着陈大相就往厨房里面走。
招呼人开始切肉忙的不亦乐乎,陈大相倒也感慨明日开始的舟车劳顿,抱着一个大腿肉消一消那之前的疲倦。
味道确实不错,比起来烤乳猪,这刷上孜然的烤全羊倒是别有一番风味,怪不得一直被大祭司心心念念不忘。
一番酒足饭饱,倒是给这次上路多加了几分筹码,既然已经问不出什么,也只能到了天汀州再说。
倒是许久没见这天汀州州主石泽勇,若真在其中有什么事儿,找他也可以帮忙。
这一趟,或许没有自己想象中严重。
两人一行,带着随行两个护卫,倒是走得轻装简行,入天汀州,正好赶上盛夏一场大雨,淋了个透心凉,却也感觉减低酷夏的炎热,颇为舒服。
进入州主府的时候,刚刚是在骤雨过后,天边现出彩虹,在这儿已经不稀奇了。
“咦?丞相大人,大祭司,两位大人怎么到这儿了?”
门口石翼骏忽然出来,似乎是准备出门,瞧见陈大相两人,面上颇为惊讶。
大祭司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和陈大相对视一眼复又望回去——
“等等,不是你爹发了消息到睦疆城,然后让我们过来的吗?”
虽然自己确实忘得差不多,或者说根本没记得事儿,不过大概可能还是能估计到一点儿点儿。
杜安邦半路拦截了奏章,可能是想找陈大相过去,不过鉴于陈大相不在宫中,某人来一个先斩后奏,直接告诉皇上,这事儿让大祭司去处理。
虽然可能事情杜安邦自己也能去处理,但皇上只听着杜安邦一面之词,自然不会多念叨什么,如此计划也就成了。
只这样的话,石翼骏不该是这个表情吧……
听着大祭司的话,石翼骏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拍脑袋顿悟——
“两位大人快请进来,我知道是什么事儿了,州主正在书房,我马上去叫他,请两位在前厅等候。”
吩咐人上茶,石翼骏这才跑走,剩下陈大相两人倒是耸耸肩无所谓。
在几位州主当中,和这位天汀州州主倒是最熟悉的,加之以往多有交集,也清楚此人脾性,不是个坏人。
不多时间就见到门口石泽勇父子俩一进来,得见两人自是恭敬一拜——
“参见丞相大人,参见大祭司。”
陈大相摆手示意不用多礼,随之开口——“此次石州主找我们来,具体是什么事情呢?”
听着陈大相一句话,石泽勇父子却对视一眼,面上表情明显有几分怪异。
陈大相眼瞅着两人表情变化心里打鼓,禁不住迟疑问出声——“有什么事儿是我们不知道的吗?”
“呼……”
稍微定定神,石泽勇这才道:
“其实我们上奏的本子,不是让二位过来,而是让孔星淼孔统领过来。”
“……而且此事,除了孔统领,二位怕是解决不了。”
“孔星淼暂时不在睦疆城中,好像在自己调查什么事儿?”大祭司嘀咕一句。
陈大相面色同样略沉默,日前与孔星淼确实见过面,铜鼓县之事,也就是托了他帮忙。
不过他在运人回去睦疆城后,就再次离开了,要说去做什么了,自己心中倒也有些眉目。
呼吸间逐渐平稳,陈大相深吸口气这才开口问:
“这边具体是什么事情呢?已经严重到需要孔星淼来才能解决吗?”
若真是到了那个地步,说明杜安邦早有打算,就要趁着陈大相不在,收拾了大祭司。
只没想到这陈大相回来的这么及时,刚好加上凑巧,皇上给一锅哐了进去,来一个加急乱炖。
“不会是什么要人命的大事儿吧……”
大祭司忍不住嘀咕问一句。
这会儿心里也开始莫名后悔了,让你只记得烤全羊,这下栽了吧!
然石泽勇却摆摆手——“不是,不是,没那么严重,只是若孔统领来,或许能兵不血刃的解决……”
“也就是说我俩来的话,可能会见血吗?”
大祭司当场哭丧脸,这个坑好像越挖越深了啊……
“额……”
石泽勇尴尬一瞬间,长呼出口气。
“不知两位是否还记得,在二十年前曾经誉满江湖的流风剑客,一手流风剑见血封喉,速度极快,只要被他盯上的人,没有一个活口,绝对的江湖第一人。”
“不会是流风门的那个慕流风吧!他不是十五年前就已经失踪了吗?”
大祭司一脸惊讶,显然不说认识,至少也是听说过。
陈大相在边上嘴角抽了抽表示,好吧,反正跟着糊弄就是了,清了清嗓子,一副佯装惊讶模样。
“等等,难道说此次危机,就是消失十五年的那位流风剑客吗?”
“对。”
石泽勇点了头。
陈大相禁不住和大祭司对视一眼,眸底那佯装的惊讶可做不得假,只心里懵逼,这他娘的又是哪儿的天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