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话出口,众人还没听完就已经急急跑出门去。
关系到慕流风之事,看来不及听完。
“还愣着干什么,往前带路啊!”
宋元华一个没回神,门外邱玉阳已经咆哮出声,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现在看来,那个慕流风根本就把他们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还真他娘的吹过就算了吗?
宋元华被这么一吼才定住脑袋,忙忙慌慌跑前面,端端过去第三街别院,远远就瞧见灯火通明,显然确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等到近了才发现,正对着齐府门口,有人搬了一张太师椅,其上正坐着慕流风。
整个人看着内里喧嚣不断,面上依旧古井无波。
所见这一幕,陈大相眼底生气几分怒气,上前质问出声
“慕门主,您这样做,怕是有些不地道吧!”
目中没有丝毫情绪,只声音淡淡道:“这齐府之人,就是我的私事,我可并未对齐府之外人出手,如此也应该并不为违背丞相大人所说条件吧!”
“你的目标是整个齐府吗?”
陈大相只问了一句。
慕流风转而看他一眼,复又继续望着门口。
“此事与丞相大人无关,还请大人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就是与我流风门为敌。”
陈大相看过去府门口,只问了一句话
“慕门主,这齐府中的仆人,和你的私事应该并无关系吧!”
“慕流风神色依旧不变,镇定出声,很简单,若他们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我自是不会伤害他们,但若不说,也就怪不了我了。”
“……”
众人神色齐齐沉默,不知这齐府中人,到底怎么得罪了慕流风。
时隔十五年的重新出现,竟然就为了这奎东县一个小小的齐府,着实让人有些看不明白。
“这齐府什么情况?”
石泽勇拉过正在走神的宋元华,皱眉问出声。
宋元华揉揉脑袋才稍微醒醒神,尚且不知此事竟然闹得这么大。
百年难得一见的州主大人,大祭司,还有丞相大人,竟然齐聚自己这个奎东县,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叹口气,面对那乱成一团的齐府,这才叙叙开口
其实这齐府不过是个普通人家,老爷齐江云,在十多年前搬到这儿来的。
听说是从其他州过来的,倒也没人深究是为什么要背井离乡前来此处。
不过为人谦和,好说话,后来开起一家绸缎庄,专门来南北往收一些珍稀布料,日子也算过得去。
在十里八乡,也算是有口皆碑,是个一等一的好人,见着谁都是和和气气的,尤其这齐府中做工的人,当真觉得自己是修了三辈子福气才能齐家做工。
然而也就是这样一个好人,今日却突然和慕流风扯上了关系,而且瞧着关系似乎还不一般。
这样的情况下,想知道最后的答案是什么,怕只有问问当事人才能清楚了。
只一点,慕流风此人,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他来此定有目的,其中必有些他们不清楚之事。
“这齐老爷来,大约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边上大祭司忽然问了一句,似乎想起来什么事儿。
宋元华脑子顿了顿,琢磨半晌忽然一拍大腿
“对!我在这儿十七年,齐老爷好像是晚了两年搬来的,我记得当时他还专门来请吃饭,很有气度不像是普通人,所以有印象!”
“那也就是十五年了……”
大祭司喃喃出声,看过去陈大相一眼。
“你怎么看?”
眉头轻皱,陈大相望着慕流风方向,似乎冥冥中拉出来一条线索,只是缺少一些关键因素。
“看来这慕流风十五年前的失踪,应该和这位齐老爷脱不了干系了!”
“只希望这两人的恩怨,不要牵扯到无辜者。”大祭司随之开口,瞧向府中惊魂未定的众人于心不忍。
陈大相目中一抹正色半晌没开口,许久过后才上前过去慕流风身边,却被金师兄拦住。
慕流风转头看到是他,随意挥挥手,金师兄这才后退一步让开。
“你和齐老爷的恩怨,何必牵扯这些人,十五年前,他们可不了解那其中的事情。”
一语出口,几乎是肉眼可见慕流风神色间的变化,双手握着扶手青筋暴起,似乎情绪不能自己。
然也就是暴怒的一瞬间,慕流风情绪却突兀的收了回去,仿佛刚才只是自己幻觉。
微微眯缝眼睛,只惊觉此人控制能力一流,一个牵扯十五年的执念,竟然还能隐忍到这边境界,不是常人能够做到。
“你也不了解,所以没资格说。”
慕流风开口,遥望府中,看着那些人不带一丝感情。
“来人,全部带走,齐江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等等!”
当即止住慕流风动作,陈大相喉头滚了滚“此事我可以帮忙,前提是你不能再对他们出手!”
“无论你们当初发生多少事情,他们是无辜的,我保证,齐江云交给你,行吗?”
“呵呵!”
面上可见升起一抹冷笑,慕流风上下打量一眼陈大相,目中不可置否。
“你用什么保证?”
“现在这齐江云根本不在府中,他已经连夜跑了,我的人跟丢了,你以为你还能找到吗?”
“你是当朝丞相,但连我都找不到的人,你如何能找到!”
声音冷寂异常,仿佛带着冰渣子,一个字一个字的扎得人生疼,却躲不掉任何一个字。
然陈大相却依旧正色,只一句话
“若我能找到,你是否愿意让我帮忙,并且告诉我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
眼神盯着陈大相兀自不动,心中似乎在考量,看一眼齐府中人,又回转到陈大相身上。
“好,如果你找到人,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我只给你一天时间,一天过后,你没找到齐江云,这齐府中人就任由我处置。”
“用不了一天。”
陈大相静静开口,看过去石泽勇方向,只见石泽勇从人群中拖出来一个人,双手被绑缚,似乎很不乐意。
慕流风得见那人,看过去陈大相目光随即冷了下去:“玩儿我吗?你不会想说这人就是齐江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