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这么久都不在府中吗?”
听着姚寒骏说话,大祭司讶异问出声。
连陈大相也愣了一下,算时间的话,似乎从上次将殷子骞交到姚寒骏手上,之后孔星淼就离开了。
只让人没想到,竟然这中途也没回来过,还真是一心为了那事儿忙,连正经工作都忘了吗?
“最近府里没什么事儿吧?”
陈大相皱眉问了一句。
孔星淼不在此处坐镇,难免会有人觉得有机可乘,那时候可就晚了。
不过姚寒骏倒是摇头。
“大事儿倒是没有,基本上统领离开之前都已经安排好了,府里的事儿我都能张罗,现如今还没什么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
看姚寒骏欲言又止,顿时给两人心拔到了嗓子眼儿。
姚寒骏看他们紧张兮兮忙摆手。
“不是不是不是!两位别误会,我是说,统领出门前没交代他是去办什么事儿,你们两位知道吗?”
“哎……其实我们兄弟这么多年我一直都跟着统领,早把他当亲人,要真有什么重要事儿,他说一声我们也跟着出个主意,总比他一个人折腾好点儿吧!”
姚寒骏这话也在理,不过孔星淼办的事儿,确实不宜太多人知道,而且现如今不能确定水泽木兰到底安排了多少人进来。
一切还是谨慎起见为好。
略微摇头,陈大相叹口气。
“其实吧,我们也不太清楚,不然也不会来这儿找他帮忙,这样行吗?等他回来你来府里通知我们一声,好歹大家伙儿别为他担心。”
“哦哦,行行行,到时候统领回来在下一定第一时间通知。”
姚寒骏忙点头,面上虽有些担忧神色,却并未怀疑陈大相的说辞。
心中稍安,这才和大祭司一起走了,只心中对于孔星淼的担心却并未消失。
冥冥中总觉得,孔星淼这一趟走的并不平静,也许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说不定。
只现在,让人尚且摸不着头脑,一切还笼罩在迷雾当中,至今让人无法自拔。
“现在怎么办?直接去问他吗?”
大祭司抬头望一眼半空中的毒日头,嘴里尚且还有后半句没说出来——
“就凭我俩,能顺利搞定那家伙吗?”
“去了再说,行不行我也不知道,反正抓住他问问,之后再考虑吧!”
陈大相随口一句,端端就往府里面走回去。
身后大祭司一脸懵,张嘴叫住。
“唉唉,等等,这不是去那边的方向啊?”
连脚步都不带停的,陈大相头也不回道:“兄弟,你觉得我俩去,那家伙能乖乖跟着走吗?好歹也要做个样子吧?”
“额……说得好像是那么回事儿!”
大祭司挠头尴尬,这才小跑着跟上了。
一同回府,吩咐人之后的等着,一直到入夜渐微凉,这才传来好消息。
一路进入丞相府暗室当中,居于地下,总的来说吧,反正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理会的。
“谁…谁来了………”
双手被绑缚,脑袋上带着黑色头套,坐在椅子上看不清外界的信息。
只听着脚步声渐进,仿佛来自地狱的钟鼓,一步一步的砸在心上,呼吸简直快要凝滞。
“有事儿找你,能安静点儿的话,我就把头套给你取了。”
陈大相压着嗓子说话。
王向景点头像是小鸡啄米,巴不得取下来头套,想看看这绑了自己的正主是谁。
下午正在路上走,刚过去家门口的巷子,忽然就被装上了马车,没等多扑腾的就被当场敲晕。
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被绑在这儿。
虽然结果不算好,但总比发现自己莫名其妙没命了强,只盼着对方不是冲着自己小命儿来的。
不然……
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谁?既然搞出来这种法子,也太那啥了吧!
脑子里面瞎转圈儿,愣是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毕竟做生意嘛,以和为贵。
虽说之前洛然阁的事儿是弄得挺不愉快,可那老板已经拿到笔钱走了,再说这么久都没事儿,怎么会突然回来干这种事儿。
脑子里是左想右想,根本想不出来人选,只不知为什么,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那双眼睛依旧透着惊恐,仿佛到死也不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一想到这儿,王向景就感觉一阵寒从足起,瞬间周身陷入冰凉当中,仿佛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与此同时,脑袋上的头套瞬间被扯下来,几乎条件反射就开始吼——
“别杀我!别杀我!真的别杀我!别杀我!求你了……”
“说了你让你安静点儿。”
陈大相声音带着冷意传出,莫名让王向景感觉一阵熟悉。
也不知是惊慌失措后的胆大,还是已经破罐子破摔,王向景竟然冷静下来抬了头。
只看一眼,就当场松懈下来,周身力气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那种。
“丞……丞相大人……怎么是您呐……可吓死我了……”
脱口而出一句,王向景这会儿才感觉到,自己的一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之前是和丞相大人有点儿交道,不过都是好事儿,不是坏事儿,具体来说就是,至少还没到要命的地步。
“那个……大人您要是找我的话,说一声就是了,何必用这种法子呢?这费时费心还费神,吓得我不行!”
讪笑着开口,面对陈大相,王向景是确实没多紧张,之前也了解过,这位毕竟是公正严明之人。
虽然现在好像有点儿滥用私刑的嫌疑,不过好歹人是个好人,做出这种事儿肯定有理由,说不定是为了保护自己也说不定。
陈大相当然不知道对方这会儿已经给自己找了理由,信步过去坐在对面,眸底有些笑意浸润。
“你觉得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呢?”
王向景笑笑,潜意识想挠头才发现自己双手被绑缚着,倒是没所谓。
“肯定有您的理由是吧,您可是丞相大人,不会做那种绑架良民的事儿,如今所见,我可是好人,从未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是吗?这么说洛瑾之事,也不是你做的吗?”陈大相抬头缓缓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