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小子对于阴谋论有几分了解,而且以这方面的天赋来说,比江铭更高。
但也或许是处在二少爷这个位置。
所有人都觉得日后江家肯定是大少爷江铭的,就算江珧做的再好,那也只是江铭的陪衬。
如此一来,很容易就会产生一个情况,江珧用力过猛,造成江家无法挽回的后果。
只自己只能帮忙敲打,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自后还得看江成萧怎么处理自己这两个儿子。
跟随江珧进去,恍若没看到对方因为紧张而颤抖的双手,随意坐下。
“咳咳……”
清了清嗓子,江珧这才开口。
“你们……你们来找我干嘛?”
“江少爷觉得我们来找你干嘛?”
陈大相面上透着几分似笑非笑,让江珧心里打鼓,眼神稍有几分紧张。
“是…是江铭让你们来的吧!他想说什么?”
江珧抿嘴问了一句,一副紧张却强作镇定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笑。
“行了,别逗他了,我们来是想问问,你在丰瑞县做了多少事情?”
大祭司一语出口,面上多是不在意,只盯着江珧眼神犹如鹰隼。
江珧当场被吓了个激灵,牙齿打颤说不出来话。
这模样不过在大祭司意料当中而已,都是宫中的人精儿,哪是一个江珧能抗住的。
禁不住转眼神望过去陈大相,感觉陈大相好像比大祭司好说话一点儿。
可事实上,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江珧惊觉寒从足起,似乎这位比旁边那位还要可怕的多。
面色当场僵住,感觉自己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只能问——
“你们……你们想知道什么……”
“冰雕之事,是你的人做的吧……”
陈大相没迟疑,径直问了一句。
喉咙‘咕噜’一声,江珧眼神紧张兮兮。
“你们……你们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如果你不说清楚,我们确实是来兴师问罪的,此事大少爷想查清楚,我二位不过是担个名头……”
“平日里也干过不少这种事儿,此次偶然和大少爷遇见,倒是成了知己好友,他想知道真相,我们自然要把这个真相给找出来,不知道二少爷愿意不愿意说呢?”
陈大相一语静静开口,看似说得云淡风轻,听在江珧耳中却惊觉头皮发麻。
这根本不是人干的事儿吧!
“你们……你们要是找到真相,要说……要说什么呢……”
江珧眼神不自觉有几分躲闪,这两人明显是知道了事情,然后来找茬,可找茬之后想做什么,自己这就不知道了。
光看江珧眼神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目中多有平静,陈大相开口。
“此事我没打算做什么,毕竟你是江家二少爷,我们只是想确定,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冰雕之事,还有夜半谋杀,这两件事情确定都是你安排人做的吗?”
“夜?夜半谋杀?”
“我没有……我真没做那事儿,不会是误会吧!”
江珧忙不迭举手发誓,似乎真是那么回事儿。
听着这话,陈大相两人都禁不住对视一眼,眸底有几分不平静——
如果这么说的话,只能证明,他们之前确实没猜错。
有些事情确实已经发生了,而他们还不知道。
“你吩咐的事情是什么?”
大祭司皱眉问了一句。
江珧脸色明显迟疑,这事儿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大祭司可是个暴脾气,由不得江珧想该说还是不该说,眼神微眯定在江珧面上,只一句话问——
“我们对你的小命儿没兴趣,此间如果你想说什么,就快点儿说,不然日后也就没机会了。”
“我……”
“兴师问罪我谈不上,此事毕竟是你们江家的家事,我们只想知道此事或许和其他人有关系。”
知道江珧心有余悸,所以陈大相直接开了口,一句话给江珧吃下一颗定心丸。
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一转,江珧抿了抿嘴唇,迟疑间最后还是开口。
“我安排人做了冰雕之事,本来想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江铭,结果……结果被你救了……”
“后来我的就没动了,怕打草惊蛇,之后本来想偷偷在路上动手,结果那群蠢货跟错了车。”
江珧面上气愤不已,这会儿恨不得把自己办事儿的人大卸八块,脑子有问题。
心中并不平静,面对这个情况,陈大相确实之前想过,这个问题存在一些疑点。
现如今解开事情真相,这疑点也就更加显而易见。
当初两人所想确实为真,或许从自己两人进入丰瑞县,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这样的结果之下,或许这一趟,他们的路线是走对了的。
王向景那个老小子没骗人,此番已经确定,这丰瑞县当中藏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儿。
看来得再走一趟丰瑞县了。
这冬庆还没结束,一切也就还没结束。
至于其中具体藏着什么,尚且未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起身即走,身后江珧忙叫住——“哎等等!”
“怎么?”
陈大相转身间神色微冷。
被对方眼神冻得生疼,江珧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壮着胆子开口。
“那个……你们不是来找我……找我麻烦的吗?”
琢磨半天,难能这家伙会问出来这么一句话,这就是所谓的把脸伸过来打吧!
深吸口气,陈大相静静道。
“你们江家之事我不便参与……”
“呼……”
听到陈大相这么说,江珧稍微松口气,实在觉得这陈大相两人有点儿恐怖。
若他们站在江铭那边,自己还怎么玩儿,根本没机会好不好,这根本不是开玩笑的。
现如今这样情况,自己的想法已经被江铭知道,之后再想做什么,可就难了。
然,陈大相后一句话,却让江珧当场愣住——
“但江铭之事,我会插手,毕竟我是真把他当做兄弟,兄弟有难,我自会帮忙。”
“所以日后二少爷你要是想做什么事情,也最好掂量掂量分量,能否承受得起我二人的怒火。”
“若是可以,你可以尽管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我自不会反对,此番多加考虑的话,对你对我都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