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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情况啊?”
傍晚进入杨家府宅,就见到杨通胜一副气急败坏模样,边上胡宗邈也是情况不好,脸色有些难看。
得见陈大相过来,杨通胜忙起身过来。
“你总算回来了,这些人真是他娘的混蛋,看我们好欺负就狮子大开口,简直不把我们当回事儿!”
看杨通胜模样让陈大相忍俊不禁,这老小子也是性子急,不让当初也不会干出来那种事儿。
好说歹说自己也算是领教过了的。
“是哪一家不同意我们的计划,故意捣乱吗?”
陈大相看过去胡宗邈问了一句。
这杨通胜是不中用了,也就那边胡宗邈看着稍微还有几分残存的冷静。
“哎……”
长长叹口气,关于这事儿,胡宗邈也是真觉得为难。
也是这会儿子才发现,好像自己也不是万能的,这胡杨两家也有惹不起的人物。
偌大一个流风门还在那站着呢?
“话说流风门那边怎么一直没消息呢?沈掌事不说找流风门帮忙出面吧!”
胡宗邈没有回答陈大相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显然这一句已经让陈大相明白,此事和流风门有些不同寻常的关系。
眸色镇定,陈大相略迟疑问。
“此事这边有沈掌事处理,你们的事情也和沈掌事有关系吗?”
“哎……”
目中尴尬,胡宗邈和杨通胜又是一阵长吁短叹,仿佛真是什么大事儿。
沉默半晌,胡宗邈这才絮絮叨叨开始解释——
江明村,是南西城一个普通乡村,不过占地颇宽,而且村长本事不小,和流风门有些关系,势要坐地起价,要求别人租地价格的三倍。
如此若不同意的话,就别想租用他们村上的地。
按说这不用也就罢了,只这江明村的地很是分散,若不租用他们的,后续会出现的问题不小,导致旁边几个村镇都不同程度的有麻烦。
别说不好统一管理,就是整件事情也存在一个弊端。
万一这江明村村长动员其他的村落都联合起来抵制,要求涨价,且那时候的麻烦可不会小。
听到这儿,陈大相倒是理解情况,自己经历过的这事儿不在少数,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还有不少本来谈好了价钱,转个背就变了,结果搞得事情难上加难。
本来好好一件事儿的,弄出来极大的问题。
如此情况下,着实让人觉得揪心。
这两位也是气急了,平日里谁敢这样,只奈何这扩大规模,本身实力却没跟上。
别人稍微一个那啥,他们就只能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走,这样的结果之下,存在的问题自然是问题了。
“陈公子,其实我们找你来,是想让你帮忙给沈掌事美言几句,这样能加快点儿进度,只有流风门出面,此事定然就没问题了,一个江明村村长而已,还不足为虑。”
杨通胜这会儿倒是已经冷静下来,一句话开口,颇有开门见山之意。
实话说,倒是很欣赏杨通胜的性子,直接虽然直接了些,至少没多少弯弯肠子。
大肠小肠一共两根,别说数了,光是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此事沈掌事正在处理当中,还是不宜去催促,毕竟那是流风门。”
陈大相深吸口气,目光中略不平静,很了解沈辞,若事情办成,绝对早就通知下来。
若没办成,实话说,以沈辞在其中的地位,并不是一言九鼎,所以催促也根本无用。
这边能处理的就是,有事儿尽量自己处理,若处理不了,之后尽可能的延迟一段时间,给沈辞在流风门内应对的时间。
“这江明村之事,我过去看看吧,如果能谈成,倒是不用给沈辞多加压力了。”
听着这话,胡宗邈和杨通胜都对视一眼,眸底稍微顿了顿,半晌才点头。
“行吧,咱们一起过去,你比我们俩脑子聪明,说不定能逮着那家伙的痛脚。”
“对,让那家伙嚣张,你肯定能把事儿给解决了!”
杨通胜一脸愤愤不平,显然在那位江明村村长手上,估计是挨了不少白眼儿。
这杨通胜就是小孩儿心性,摇头好笑,倒是没觉得怎样了。
“今日时间已经晚了,不如明天再过去如何?”
看一眼外面天色,着实已经不早。
自己从流风门过来就已经是傍晚,这会儿一番攀谈,时间早已经晚了。
江明村自己听说过,离这里大约半日路程,真过去的话,黄花菜都凉了。
谁大半夜的起来和你谈事情,有事儿当然明天去了。
所幸这两位还稍微有点儿脑子,都点点头,着人安排住宿,不过陈大相虽同意了,人却没在房中。
城中客栈,大祭司的门被敲开,内里一桌酒菜,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一直找人盯着陈大相动静,就怕万一自己一个没看住,让这家伙魂归故里,那可就糟糕了。
所以陈大相会过来,不过在大祭司预料当中而已。
“坐吧,听说江明村有点儿麻烦事儿?”
对着内里努努嘴,大祭司随手关了门。
陈大相只笑笑,随意坐下目光平静。
“也就是坐地起价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儿,我来找你,是想让找人查一下沈梓仁。”
“沈梓仁?”
大祭司眸底疑惑,这沈梓仁有什么好查的?之前自己虽然没有去胡家,但也偷偷见过沈梓仁。
也就是个普通青年,玩世不恭模样,说得好听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说的不好听那就是二傻子。
一辈子在老爹的羽翼下面护着都还好,若老爹一个出事儿,这小子也就没有生存下去的能力了。
别说崩溃不崩溃的,当场随他爹去了都不是没可能。
老爹给安排好了一切,这家伙也算活得轻松自在,只没想到是什么原因,让陈大相对沈梓仁感兴趣。
“你是查到什么了吗?”
瞥见陈大相一瞬间皱眉的神色,大祭司眸底也是顿了顿。
“嗯。”
陈大相点头,只将之前沈辞所说那年之事简单说了说。
“不排除沈梓仁已经被换人的可能,但我觉得沈辞并不知情,若他真是演戏,也着实太可怕,如此心机不是我们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