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直到放学后坐到了火锅店的大方桌上,某位小甜兔也没能找到机会和大灰狼说清楚。
大方桌的中心摆了一个鸳鸯锅,热气腾腾,辣锅红油滚滚,白锅散发着一股药膳的香气。
这个桌子是六人桌,唐诗诗坐在许宋词边上,对面坐着陈夙。
陈夙一脸狗腿地笑道:
“许哥许嫂,还有三个兄弟,他们已经快到了。”
唐诗诗笑着摆摆手:
“没事没事不急。”然而事实上,她的双眼紧盯着那口火锅,口水直下三千尺。
许宋词托着腮好整以暇地瞅着她,现在她是不是已经默认了许嫂这个称呼了?
陈夙正咬着筷子迫切地盯着门外,他一个人坐在这,独自承受着许哥的无上魄力实在是压力山大。
突然,他眼眸一亮,热情地招了招手。
十几秒后,三个男生走了过来。
个个身高都是180+,带着少年身上独有的香气。
有一个坐到了唐诗诗旁边,有两个坐到了陈夙身边。
唐诗诗抿了抿筷子,偏头看坐在身边的人,刚想打招呼,她愣住了:
“江溯洋?”
江溯洋咧嘴笑:
“嘿嘿。”
“你也和陈夙是朋友啊?那你刚刚放学怎么不跟我们一起来呢?”
“我...”江溯洋抚了抚后颈,“微微今天放学去书店,我陪她一起去的。”
唐诗诗点了点头,许宋词却不认可,他掀了掀眼皮,问道:
“你确定...是陪她的,还是尾随她的?”
江溯洋一秒被揭穿,皮笑肉不笑:
“我怕她不安全嘛...微微那么漂亮...”
许宋词眯了眯眼一脸鄙视,唐诗诗则是一脸动容,一副“把我姐妹交给你是最棒的选择”的神情。
陈夙轻咳了两声,示意他们对面还有活人在。
唐诗诗才把眼神从江溯洋身上移开。
陈夙开始介绍坐在身边的两人,靠着窗的男生一头棕发,皮肤冷白,戴着银色的耳骨夹,戴着一副眼镜,眉眼冷漠,有点斯文败类的味道。另一个坐在靠走道的男生一头金发,还挑染了两搓橘红,耳朵上也戴着耳钉,他看起来阳光外向,笑起来有一颗很明显的虎牙。
陈夙介绍着:
“诗诗,他们两个都是我、许哥还有江缺水以前的朋友,就你不熟悉啦,靠窗的这个叫陆衍,他就长着这一副臭脸,你别理他就行。这个黄毛叫凌杰,他就是一神经病。”
“你叫谁黄毛呢,你才神经病。”凌杰一掌拍陈夙背上,陈夙被拍的够呛,二人嬉闹了会儿。
他们三个人坐在对面,三种发色,绚丽多彩。
唐诗诗初次见陌生人,略有拘谨,她轻轻笑着说:
“你们好,我叫唐诗诗,唐诗三百首的唐诗诗。”
陆衍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很轻地点了点头。凌杰则不一样,他像三百年没见过女孩一样,一直抓着唐诗诗的手不放:
“你好你好,我叫凌杰,天呐,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你有男朋友吗?如果没有,考虑一下我?如果有,介不介意多一个?”
唐诗诗总觉得这开场白有点熟悉,倒有点像江溯洋的口吻。
不过江溯洋在他面前,明显小巫见大巫。
唐诗诗尴尬地笑了两声:
“我...没有男朋友,但是...”
“你想peach。”许宋词突然接上了唐诗诗的话,用冰冷的视线扫了一眼凌杰,手里的筷子狠狠敲开了他握住唐诗诗的咸猪爪。
一向英语烂成狗屎的许宋词居然在日常用语中使用了一个单词,实在罕见。
同样是男人,凌杰瞬间懂了许宋词的眼神,他悻悻然松开了手,又坐回了座位。
毕竟,兄弟的女人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