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瞧了一眼来电显示,上面显示未知,他挂断。
没过十秒钟,电话又打过来了,看样子真有事。
江辰接起:“喂?”
“你就是江辰?”
那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从一口古老的枯井中发出来的。
“我是。”江辰说。
“很好,洗干净脖子等着吧,我们红雀已经盯上你了。”说完老男人挂断了电话。
【简直和有病一样,这老头不会以为自己很帅吧?】江辰心想。
什么红雀,完全没听说过。不过这人能打通自己的私人号码,还算有点实力。
江辰马上发消息告诉顾老六:“查一下这个手机号码,他能私自打电话给我,还威胁我让我洗干净脖子等着。”
“居然有这种事?”顾老六大惊,马上去办。
汽车在转过宽广的马路,来到江家的豪宅外。江辰下车径直往家中走去,诗音她们从后面的车上下来,也跟着他进庄园。
江辰家的宅邸一进门的大厅有两层楼高。大厅的正门足可以敢进一群大象。门边上镶着一块特大号的花玻璃,画的是一群正在斗法的修士,热热闹闹的打来打去。
大厅的后壁有几扇落地玻璃窗,玻璃窗外是一片开阔的碧绿碧绿的草坪,一直通往一座蓝色的车库。
他们进去的时候,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瘦长、穿着亮闪闪黑色皮鞋的年轻司机,正在擦拭一辆黑色的奔驰汽车。江辰明白,那是他爸江云天的出行座驾,看来江云天在家。
车库的后面种着很多装饰庭院的树,树被修剪得整整齐齐。树后便是那些蜿蜒起伏、轮廓优美得层层叠叠的小山丘了。江辰不在的这几天,一切都没怎么变。
沿着大厅四壁,摆着很多把红绒椅座的硬背大椅子,很少有人在上面坐。
大厅仿照西式风格布局,西墙的正中有一个大壁炉,炉子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炉子前面放着四块大铜片组成的一面炉挡。炉台上挂着一张巨大的油画肖像,肖像是一个穿着华夏某个战争时期的军服、板着身躯的军官。
这人生着像煤块一般乌黑的、热情而严峻的眼睛,蓄着整齐乌黑的关公式的长髯,整个神态给人以一种威严、严肃的印象。这是江辰的太太太爷爷,江家的发迹从他那里开始。
当江辰、诗音和柳温馨等人还在凝视肖像上那双热情乌黑的眼睛时,江辰的电话响了。
顾老六报告:“电话的主人查到了,他是隐世家族太玄家的人。红雀,就是给太玄家打扫卫生的狗。”
“怎么又是太玄家的人,我干嘛了?”
“不知道啊少爷,这得问你自己啊。”顾老六说。
“好吧。”
江辰把电话挂了,想着这次事件的起因,他想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在太玄家历练的周阳,另一个是身在蓬莱岛的萧天。他和两个人都有些矛盾,现在周阳或者萧天找来了一个牛逼的组织,来干掉自己,大概是这样。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远处楼梯后面的一扇门打开了,林云霜从里面出来。她穿着一条淡蓝色的裤子,非常合身。她那漂亮的黑色头发剪成了齐肩发式。她的眼睛露着一丝喜悦。在走到江辰身边时,咧开嘴笑道:“呦,大明星你回来啦。”
“我可没想当明星,只不过是凑巧而已。”江辰回答。
林云霜的眼睛瞪圆了。她对江辰的回答感到奇怪。
“好吧。”她又说,“我敢说你在装比。”
江辰哼了一声。
“你叫什么名字?”
林云霜看向站在江辰身后的柳温馨。
“柳温馨。”江辰说,“柳家的大小姐。”
“这可真滑稽。”林云霜咬着嘴唇,把头扭过一点,斜着眼睛打量起柳温馨和江辰来。
柳温馨倒是觉得她这种闹别扭的方式很可爱,大方的和她打招呼。
两人互相认识了一下,一起参加今天的庆祝会。借着这个契机,墨城各处的江家人们聚在一起讨论一下最近的状况。
江辰他们从落地长窗走出大厅,沿着一条光滑的红石板路向前走。这条路一直绕到草坪最远的一端,把草坪同车库隔开。
年轻的司机这时已在擦洗另一辆黑色的奥迪A6了。
红石板路把他们带到另一个大型建筑物前,管家刘谋替他们打开门,侧身站在旁边。
进了门便是一个中型会场,里面现在已经坐了不少人。
会场的台上坐着江云天和周韵夫妇,还有江牧之老爷子,唐彩凤江辰没有看见。
“这小子的桃花运可真是旺!”
“到哪儿都带着这么多女人,也不怕肾亏。”
江辰他们一进门,就引来了众人带着各种情绪的目光,有好奇有嫉妒还有不屑。
总的来说这个画面就是,一个男人背后跟着一堆漂亮女人。
台上的江云天干巴巴的对着话筒咳嗽了几声,开始饭前的讲话。
大家在祝贺江辰出名之后,开始吃饭。江辰和他的跟班们自成一桌,一切和平。
宴会之后,诗音把江辰单独叫到一间房子里。
这间屋子不小,天花板过高,房门也大得出奇。白色地毯从屋子一边铺到另一边,像是刚刚下了一场雪。
屋子摆着高达的穿衣镜和玻璃陈设。象牙色的家具镶着金属装饰。
宽大的白色窗帘一直垂到雪白的地毯上。窗户对着越来越阴沉的小山冈。雨马上就要下起来了,屋子里已经能让人感到窒闷了。
这就是诗音的闺房。
江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看着诗音。
诗音这时正放平了身子躺在沙发上。江辰瞧着她那两条穿着透明丝袜的腿。她那放腿的姿势似乎就是为了让人盯着看的,就连肉肉的大腿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小腿很美,脚踝又细又长,线条很优美。她侧身卧在沙发上,头倚在白色的靠垫上,胸前那一对大白兔像是要随时蹦出来一样。
江辰看得不经意间咽了咽口水,自从练了房中功法,他的心态受到了一些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