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王之洲走过来,先去看林蔓青,发现她只是睡着了,才上前问林落。
“王叔叔,你终于来了。”
看到王之洲出现,林落松了一口气,随即开始告状。
“妈妈喝醉了,我要带她回去休息,地上这个人不仅拦住我们的路,还拿拳头要打我,我害怕,就推了他一下,他居然赖在地上不起来。”
躺在地上的男人看到王之洲,心道不好。
他本来看林蔓青一个人喝酒,想来占点便宜,没想到中途杀出个厉害的小丫头,还是个硬茬,他被摔地上时,就歇了心思,只想讹点钱,又没想到小丫头态度还强硬,不愿意给钱,现在又来了一个强壮的男人,心中有些发虚,但他被摔是事实啊,便继续装痛。
“哎呦,好痛啊,我就是被你摔成这样的,让你赔钱,天经地义!”
他看着王之洲健壮的身形,语气有些怯懦,但并不妨碍他继续在地上哀嚎。
“你就是她家长吧,我要的不多,两万块,你们总要给些治疗费营养费的。”
“你倒是敢要。”
王之洲像看垃圾一样看着地上的一坨,直接走了过去,单手拎着花衬衫男人的衣领,就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双脚离地。
“啊!你做什么?放我下来。”花衬衫男人惊恐地尖叫着,王之洲山一样的身体让他感到害怕。
王之洲凑近他的脸,露出阴恻恻的笑,“你刚刚说,要多少?”
“我、我不要了,我开玩笑的,我没受伤,快放了我!”他不断地求饶。
王之洲阴寒着脸,把他放在了地上。
双脚终于落在了踏实的地上,男人被吓得腿都有些发软,他没敢看王之洲第二眼,就灰溜溜地快速跑出了门。
王之洲回过头来,抱起椅子上的林蔓青,离开了清吧,林落赶紧跟了上去。
回到酒店房间,王之洲把熟睡的林蔓青放在床上,解开了她的头发,脱去她的鞋,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如瀑的长发散在枕边,林蔓青已沉沉入梦,丝毫不知她的床边,一个高大的男子正目光专注而深情地看着她。
王之洲拿过床上的薄被轻轻地盖在林蔓青的身上,才站起身,用手势示意刚进门的林落保持安静,去他的房间谈话。
“你妈妈以前就是这样,酒量差得很,喝一点就醉,不过酒品倒是不错,醉了就睡觉,不会闹人。”
王之洲在他房间的小冰箱里拿了一瓶水递给林落,坐在了沙发上。
“妈妈为什么要喝酒?我从没见她这样喝酒。”
“大概是今天看到了钟澜,想到了以前的不开心,想发泄一下,你别担心,明天她就好了。”王之洲语气淡漠,并不想提到那个名字。
林落直觉他在瞒着她什么事情,目带审视地看着他。
“师兄,你今天中午在车上和妈妈说了什么?我睡着了没听到。妈妈从下午开始就不正常,疯狂购物不说,吃了晚饭说要一个人出去走走,居然跑去喝酒,我从来没见过她这样。”
王之洲眼神暗沉,情绪低落。
“我都说了是因为钟澜,她这样和我没关系。”
林落直觉不是王之洲说的这样,遇到钟澜的时候,林蔓青很冷静,没有做出任何过激行为,她当时就在身边,怎么会感觉不到,她甚至觉得当时林蔓青根本不想搭理钟澜,只想赶紧离开。
后来上车的时候也很正常,正确再说,在她睡着之前都很正常,问题很可能就出在王之洲说的话上,林落相当后悔,她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打瞌睡呢。
“我不信,明明说好中午一起吃饭的,你突然就离开了,妈妈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不对劲的。”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王之洲明显不想多说。
林落走到王之洲的面前,正视他的眼睛,一副他不说就不罢休的样子。
“虽然你是我师兄,但是现在妈妈因为你的原因,做出这些反常的举动,我作为女儿,需要知道原因。”
王之洲知道她是个倔强的,无奈叹了口气。
“你真觉得是我的原因?”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好判断?”
王之洲勉强着开口,“我没说什么,就是告诉蔓青,我会帮忙处理钟家的事情,不会让钟澜再来打扰她,蔓青也没有意见。”
“后来她提到婚礼上有以前的生意伙伴找她合作的事情,我就随口说了我的想法,她现在安静的生活挺好的,又不缺钱,完全不需要去外面辛苦做生意,而且那些人都是一个圈子里的,要是合作,蔓青以后免不了要和林家、钟家还有知道她过去的那些人打交道,我担心蔓青受不了别人对她说三道四。”
“妈妈听你这样说,一定不太高兴吧?”林落试探地问。
“何止不高兴,她当场就冷了脸,我问她中午去哪里吃饭也不理,过了好半晌,才说这是她的事情,不要我管。”
王之洲有些情绪上头,林落抓紧时机套话。
“你怎么会不管妈妈呢,你对她一直都很好。”
“是啊,我也是这样说的,如果今天我没提前来婚礼上接你们,谁知道钟澜还会做出什么恶心人的事情,我今天可是看得明白,他打扮得花枝招展,又摆出摇尾乞怜的样子,还想勾引蔓青,太无耻了。”
王之洲愤愤道,林落看着他深恶痛绝的样子,有些惊讶,师兄居然看出来了。
“就是,但是师兄你放心,妈妈已经明确拒绝他了,还说要老死不相往来。”
“蔓青太善良了,她低估了钟澜的无耻程度,我收到消息,钟澜最近又去讨好林源夫妻了,想走老路,用蔓青的父母再次逼迫她,她一天不结婚,钟澜就不会死心,于是我就提出……”
王之洲突然顿住,如被捂嘴一般,不再继续说下去。
“师兄,你提出什么了?”
林落奇怪,等着他继续说话,却发现他一张脸居然涨得通红。
“师兄,你晚上也喝了很多酒吗?脸这么红。”
王之洲含糊其辞,“啊,是喝了一些。”
“哦,那你继续说吧,你提出什么了?”林落催促道。
王之洲在房间里踱着步,纠结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我提出,要和蔓青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