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符?”林落眼睛一亮,“姑姑,你和司叔叔有子母符相连,那你是不是能探知到司叔叔现在的方位?”
“嗯哼~他已经好一会儿没移动了,就在那儿!”
木溪手指向南方,那里是一片更加茂密的树林,与林落符纸指针的方向一致。
“好,我们快出发吧!”
两人快步前进,有木溪这个“心狠手辣”的前锋在,根本轮不到林落出手,木溪总能快又狠地解决掉路上巡逻的保镖绊脚石,她比林落以为的还要强。
十多分钟后,她们前方出现了一排2米多高、左右两边都看不到尽头的绿色荆棘墙。
“我看过这座庄园的地图,地图上没有这排东西。”
林落努力回忆王钰瑾给她看的布莱克庄园地图,更加确定自己的记忆。
“地图上的这一片都是树林,应该是后来被改建。”
木溪轻勾了下嘴角,“看来,我们已经找到目标了。”
她拿出一张符纸,甩向荆棘墙,只见符纸飞在半空中,还没有触及到墙面,就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挡住,弹回。
“就是这儿,设了这么强的结界,里面肯定有重要东西。”
木溪接住被弹回的符纸。
“我能感应到,司禹就在里面。”
木溪唤出五张符纸,注入灵力,在空中列阵,一掌推向荆棘墙的方向。
五芒星阵与墙面结界相撞,虽没能成功破除结界,但让她们进一步看清了这结界的边界。
竟是沿着看不到尽头的荆棘墙,一直向前。
前方目之所及,均是这结界的范围。
“破这个结界,还有些难度。”
木溪拍了拍手上的灰,对林落眨眨眼。
“我需要时间,小落,你可以帮忙去检查一下远处的结界吗?”
“好,你在这儿研究,我去前方探一探。”
林落随机选择,向右边跑去,一边跑,一边定睛望向荆棘墙的尽头,那里似乎是一团灰雾,看不真切。
唤出一张探查符,注入灵力,射向荆棘墙的尽头。
探查符飞在空中,一直向着前方飞去,直到十几秒后,那张探查符中的灵力耗尽,在空中化为灰烬。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林落停下奔跑的脚步,已经没有必要再往前跑了。
身后传来木溪的声音,“小落,你怎么跑这么远?”
林落回头,看到木溪正向她跑过来,口中还喊着:“此地不安全,我们不要分开。”
“结界解开了吗?”林落问。
木溪跑到林落身前不到一米处停下,“还没有,我担心你,先过来找你。”
“木阿姨,你看那儿。”林落指向看不到尽头的荆棘墙,“我的探查符都触不到这墙的边。”
木溪嘴角轻轻翘起又压下,“这墙被施了法,不能按常理判断。”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林落望着荆棘墙发愁,“能爬过去吗?”
“当然不能,整面墙体都包在结界之中,你还没碰到墙,就会被结界弹开。”
木溪抱着手臂,语气凉凉。
“布下此等结界之人,法力高深,我解不开。”
“哦?这么难啊?”林落苦着脸看她,“那算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她就要往回走。
“你就这样放弃?”木溪声音拔高,带着不可置信。
林落不解地问:“不然呢?我术法学的不好,木阿姨你都解不开的结界,我更不行了。”
“那你也不能试都不试,就放弃呀!”
木溪快走几步,挡住林落的去路。
“我解不开,不等于你解不开,你不是还有厉害的法宝吗?”
林落小脸茫然,“啊?你说什么啊?”
木溪指了指林落的心口处,“你一直带在身上的,叫七情镜的法宝,一定很厉害吧?”
林落怔愣着抚上心口,谦虚地笑笑,“木阿姨,你知道的,这个七情镜,只是个小玩意,没什么用。”
林落在“七情镜”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别有深意地对木溪笑了一下。
木溪似乎并没有领会林落的意思,她专注地盯着林落手抚着的心口处,眼中满是好奇和期待。
“怎么会是没用的法宝呢?木沂用尽心思一直想抢,都没能抢到,肯定是个好东西,你快试试,看能不能破了这结界。”
“原来,你是想看七情镜啊。”
嘴角牵起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林落眸中闪过已然看透的精光。
“那就……满足你吧~”
一眨眼的功夫,身后的树林消失了,面前的荆棘墙和结界也都消失了,周围的场景,瞬间切换,出现在装修豪华的高级公寓客厅。
一名五六岁的可爱男孩,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上放着小朋友们都喜爱的动画片,但此时男孩的目光,却不在电视上,而是紧紧盯着紧闭的卧室门。
卧室门内,传来男人和女人激烈争吵的声音。
女声:“楚天北,儿子是我生的,就算我们离婚,你也不能阻止我带他出去玩!”
男声:“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个当妈的样子吗?浓妆艳抹,穿得稀奇古怪,来往的也尽是些粗鄙之人,我能放心把儿子交给你吗?”
女声语气弱了些:“我来的匆忙,没来得及换衣服,我带儿子出去玩,肯定不这样穿,总可以了吧?”
男声:“这不是衣服的事儿!当初,你说离婚就离婚,连儿子也不管,扔给我一个人带,现在儿子大了,你想来摘果子了?你想得美!”
女声:“为什么离婚?你心里没点数吗?我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不帮忙就算了,还阻止我回国,一天到晚,只想着你的破工作!”
男声:“我不工作,你们吃什么?穿什么?怎么拿钱养你们?”
女声:“我要你养了吗?老娘自己会赚钱,赚的比你还多!”
男声:“你一个女人,凭什么能赚那么多钱?还把自己打扮成那样……你莫不是……唉!”
女声:“我什么?你以为我什么?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男声:“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要怎样我管不着,但是儿子是我的,离婚时也判给了我,我要对他的未来负责,你要卖也给我卖远点,别让儿子看到!”
女声:“你个脑污心脏的猪头!”
卧室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客厅沙发上的小男孩吓得一抖。
“嘭”
卧室门打开。
衣着鲜艳的卷发女人,从门里走了出来。
她浓妆艳抹的脸上,带着慈母的微笑,平静而诡异。
一步一步,她向着沙发上抖若筛糠的男孩走去。
隐在暗处的林落,在看到女人脸的一瞬间,惊讶地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