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郊区,艳阳高照,蜿蜒山路上,一辆豪华的保姆车,正在平稳行驶。
赵有梅开车,王之洲坐在副驾驶,王凌月和王钰瑾坐在第二排。
昨天,他们一行人轻装简行,从h城飞到b市,在b市市区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马不停蹄地开着车,前往b市郊区山里的木宅。
王凌月早年在外游历时,曾与玄门木家有些交情,当王钰瑾提到木家的守魂之玉时,她当即就下了决定,要尽快去木家一探究竟。
在王凌月的劝说和担保下,王凌阳解开了王钰瑾身上的封印。
重新感觉到体内灵力涌动的王钰瑾,到此刻依然很兴奋。
她没想到,封印解除得如此顺利。
她身上的封印,是祖父王凌阳施加的,如果祖父不给她解除,她能想到的最快解除封印的办法,就是像前世那样,让同样修习王家心法的王之洲,和她一起,用霆焱之玉解除封印。
车厢里,王凌月放平了座椅,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
王钰瑾看了看副驾驶座上,王之洲带着墨镜,正望向窗外看风景。
这一幕让王钰瑾莫名想到前世,王之洲重伤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数月,最后是林蔓青听了消息赶来照顾,才将他唤醒。
只可惜,王之洲苏醒后,林蔓青就为了工作离开,王之洲因为担心王家的事牵连到林蔓青,也没有挽留。
王钰瑾当时就很无语,两个人都四十多岁了,明明相互有情,直接在一起不行吗?
看得人着急上火。
王钰瑾算了算,王之洲前年大学毕业,今年24岁,林蔓青比王之洲大两岁,今年26岁,应该还没有和那个姓钟的渣男结婚。
看在王之洲前世对王家忠诚,并且救过自己的份上,王钰瑾决定做件好事。
“三叔,钟家的金融生意快不行了,你知道吗?”
王之洲茫然回头,“哪个钟家?和我们有关系?”
“就是h城放贷起家的那个,公司传到原来老板儿子手上了,现在负责的叫钟澜,你知道他吗?”
王钰瑾小手托腮,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给你一点提示,林蔓青的好朋友钟晴,是这个钟澜的堂妹,林蔓青餐厅的第一笔投资,就来自于钟澜的金融公司,现在,听说他们好像要准备结婚呢。”
“你说什么?谁要和谁结婚?”王之洲紧张又错愕,“你个小不点,从哪里听来这些?”
“在我妈妈电脑上看到的啊。”
王钰瑾说得理所当然。
“钟澜的公司想找谢氏集团融资,我无意中看到了那些文件,上面写得很清楚,林蔓青的餐饮品牌‘蔓青食’,是钟澜公司的重要资产之一,你说有不有趣?”
王之洲惊讶地看着王钰瑾,怀疑和困惑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
“钰瑾,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才4岁吧?你能看懂大嫂电脑里的文件了?”
“哼,你爱信不信。”
王钰瑾傲娇转头。
“等到林蔓青嫁给别人,你就哭去吧!”
一提到说林蔓青要嫁人,王钰瑾又列举了一堆听起来很有说服力的证据,王之洲将信将疑地问:
“钰瑾,你和我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蔓青真的要结婚了?为什么蔓青的餐饮品牌,会列在钟澜公司的资产里?”
她一个才4岁的小孩,怎么懂的这么多?
王钰瑾转过头,开始谈起了条件,“我告诉你这些,对我有什么好处?”
“啊?好处?”王之洲呆滞了两秒。
一个4岁的小女孩,在拿他喜欢的人的信息,和自己谈条件。
王钰瑾的年纪毕竟摆在那里,王之洲想了想,很快答道:
“你想吃什么,等到了地方,三叔都给你买,炸鸡好不好?我们偷偷吃,不告诉你妈妈。”
他记得王钰瑾最爱吃炸鸡炸虾之类的东西,但由于油炸食品容易上火,谢如意不让女儿吃,平时看的很严。
“呵。”
王钰瑾无语,真把她当小孩子哄了。
“这么点小恩小惠,就想收买我?你还是等着看你的蔓青,嫁给渣男去吧!”
王钰瑾彻底转过头,不理王之洲了。
王之洲喊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回应,这小家伙,人不大,脾气是真的大。
他放弃从王钰瑾处得到消息,人名都有了,他自己也能查。
钟澜是吧?他休想欺负蔓青!
几小时后,保姆车停在木宅大门口,众人从车上下来,王之洲上前敲门。
一名矮胖的中年妇人来开了门,她穿着灰色衣服,系着围裙,手上带着袖套,看着王之洲一行人,疑惑地问:“你们找谁?”
王凌月站上前去,亲切道:“麻烦你去通知木老爷子,就说王家故友拜访。”
那妇人讷讷点头,“你们等会儿啊。”
她关上了门,众人只听到脚步声远去。
不一会儿,就听到门后再次传来多重脚步声,大门再度打开。
门后除了刚才那名妇人,还多了一位头发胡子均是花白的老人,他身体微佝,脸色有些灰败,但在看到王凌月的那一瞬间,眼睛一亮。
“王老妹儿?真的是你!”
“木信老兄,好多年不见了,你可好?”
王凌月笑着向老友问好,指了指王钰瑾,介绍道:
“这是我侄孙女,我带她来b市玩,突然想到你家就在附近,所以特地过来看看你。”
她又指着王之洲和赵有梅介绍:
“这是王之洲,我的侄儿兼弟子,还有平时照顾我的小赵,我现在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想着能跑,再来见见年轻时的朋友们。”
木信看着王凌月和她带来的几个人,除了王之洲是体格强壮的男子,其他都是老幼妇孺,放下了戒心。
“难得你有这份心,快请进吧。”
众人跟着木信走进了木宅,在中堂坐下。
跟着木信的那名妇人看起来像是保姆,她利落地泡好了茶,端给客人们。
木信吩咐她道:“小杨,去把木清叫过来见客,午饭多做几个菜。”
妇人应声离开。
过了一会儿,一名清俊儒雅的年轻男子走进门来,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穿着小红裙、胖乎乎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双小肉手,紧紧搂着年轻男子的脖子,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好奇地望着屋子里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