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姜姒身躯爆发出惊天血气,虚空都被震动的颤抖,强大恐怖的气息一瞬间自她身躯中爆发出来。
姜姒面容冷冽,眼中神光万道,气质大变,仿佛瞬息间化作了一尊君临九天十地的女帝,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
“唰!”
被叶黑夹在手指间的无柄短剑唰的一声脱离他的掌控,仿若是九天之上落下的神剑,狠狠扎向叶黑的胸膛。
这无柄短剑呈现流水一般的颜色,白皙透明,仿若是真的水流凝聚而成的一般。
看不到丝毫的锋利之处,更没有摄人的杀意寒光。
但是,剑光落下,空气直接被划破,空间直接被切开。
同时,原本白皙透明的剑身之上,自剑尖的位置,浮现一片血红之色,仿若是刚刚杀过人,沾染上了血液一般。
这血液鲜红无比,闪烁着恐怖的红色光芒,如同一轮太阳一般,散发无比的杀意和炽热。
与其说是血液,不如说是火焰更合适。
这血液炽热,仿佛千百万年不灭,一直在熊熊燃烧,蕴含着无敌意志!
“轰隆!”
剑尖处这血液一般的血红普一初现,万物臣服,天地惊惧,一道几乎上屠仙帝,下灭苍生的恐怖杀机风卷残云一般爆射而出。
一瞬间,这股气息横扫周围百万里方圆,不知道惊醒多少沉睡中的强者,令人惊魂惊惧,几乎要跪伏!
惶惶帝威如同烈日当空,横扫九天十地,任何处于其光芒照耀范围内的人和物,心神统统颤栗地没有丝毫反抗想法。
在这样的气息之下,一切都是蝼蚁,没有任何人能升起反抗的心思。
最重要的是,这道气息和那庙宇中的金光不一样,这剑尖处的血液,带着无匹的杀意,虽然极淡极淡,可就是这样,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抵挡的。
“嘭!”
禁地之外,阎罗白家一位王侯强者直接晕了过去,砸倒在了地上。
再向其他人看去,尽皆一个个面色苍白无比,眼神暗淡,浑身汗如雨下,身躯摇摇晃晃!
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骇万分,这可是纵横无敌的王侯强者,一个人便足以血屠天下的人物,可此时,却生生被震晕了过去。
幸好,这无匹的杀意极淡,又经过禁地层层禁制的削弱,只传出了不远的距离,不然怕是整个白家统御的无尽疆土,亿万生灵,统统都被一瞬间被灭绝。
姜姒目中冷冽,似是能将天地都冰封,死死盯着叶黑的面容。
叶黑必死无疑!
这惶惶帝威只不过是附带而已,真正的杀招是这把短剑!
曾经弑帝的短剑!
连仙帝都曾陨落在这把短剑之下,其上千万年不灭熊熊燃烧的火焰便是那位仙帝的血液!
短剑划破虚空,天地灵气消散,道与理的纹理崩断,仿佛在这柄短剑面前,连天地规则都需要退避,连大道都要溃散,什么都不能阻挡,什么也阻挡不了!
短剑扎向叶黑的胸膛,只不顾是瞬间便到了叶黑胸前,这连仙帝都弑杀过的短剑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将叶黑灭杀!
姜姒英气勃发的凤目中大亮!
这一刻,她等的太久了!
“当!”
清脆的声响传遍天地四方,下一刻,无柄短剑横飞而出,瞬间划破虚空,切割出一道黑色裂缝,消散不见!
姜姒瞬间呆在那里!
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连仙帝都曾弑杀过的东西啊!
怎么可能会如此简单的就被弹飞了?
单单是那无匹的帝威,连王侯都被震晕,圣皇都要低头,天下之大,几人能抵挡?
最重要的是,短剑本身犀利无双,无人能挡,连天地大道都要溃散,规则与秩序都纷纷崩断,怎么可能会有人抵挡的住?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短剑被弹飞了
“姜姒,你也太看不起你家公子了,就拿一件仿制品来杀我?而且还是这么一件不入流的仿制品?你们古族那些老家伙以为往一把破剑上面抹点自己的血就真的成泥人剑了?”
一道嘲笑声响起,姜姒抬头看去,那令她憎恨的脸庞映入眼中,带着云淡风轻,自大狂妄嚣张无比的表情,姜姒真的很想将这张脸的主人打死!
她狠狠咬住了牙,娇俏的脸上一片冰冷,目中恨意滔滔。
面对姜姒如此表情,叶黑旁若无人,似是丝毫都不在意一般,说道:“姜姒,下次将你们古族看家的东西拿出来点,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泥人剑本体不说了,你们家那些老不死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但泥人剑那么多仿制品,你至少拿一件入流的仿制品啊!”
叶黑虽然在调侃姜姒,但对于古族的泥人剑,他倒是不得不赞叹一声。
或者说,对于古族锻造神兵利器的手段,哪怕是死敌,他都不得不赞叹。
黄金鼎、泥人剑、青铜旗……
古族拥有的帝器,可以说是九天十地,诸多仙朝之中,帝兵最多的一个时代。
并且,这所有的帝兵,都是古族亲自所锻造。
古仙朝破灭之后,后世之中,九天十地,三千道界,在铸造一途上,可以说因古族而受到了巨大无比的冲击和改变。
甚至可以说,如今修行界的锻造手法,都是古族演变而来。
说句难听点的,如果没有古仙朝,如今修行界的法宝武器,至少要退后千百万年!远远达不到如今的繁华!
这几乎是公认的事实,甚至有仙帝私下说道,不论其他,但说锻造之道,古族对于三千道界锻造之道的发展,却有不可磨灭的影响。
古族在锻造一途的手段,几乎达到了时光长河中,最巅峰的层次。
这一点,哪怕是黑书,哪怕是叶黑,都不得不承认,古族的锻造手段,仅比他差了一点。
若是让姜姒听到了这句话,怕是一定会对叶黑鄙夷无比。
整个古族,千百万来的积累,叶黑却敢说比他差一点,这简直是最大的笑话。
不过,若是跟随黑书的人,或者黑书的弟子朋友,便会知道,这是何等令人惊骇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