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关莫纳塞记忆中的那些让他永世难忘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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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都无法原谅那些看不起我的人……』
我的名字是莫纳塞?卡朋?哈迪斯,是幽冥族的二皇子,我有一个亲生哥哥,名叫戴厄塞?卡朋?哈迪斯。
那一年,我五岁,哥哥七岁。
我与哥哥一同在幽冥族的皇家学院学习,父亲为我们安排了最好的导师,让我们在年幼的时候就接触到了同龄人尚未接触的层面,对我们的成长有了极大的帮助。之后,父亲又根据我们天生的能力以及个人喜好,特意为我们找来了合适的师傅,以提升我们的战斗能力。
因为我跟哥哥是皇子,冥帝的子嗣,将要继承王位、掌管幽冥族的人,我们理应受到最好的教育。
不过,实际却跟我所想象的不一样。
我没有被告知要学**王学,哪怕是一点点的知识,我都未曾受到过系统的指导。
至于为什么,我很清楚。因为我是幽冥族的二皇子,我并不是长子,我有一个优秀的哥哥,他才是被视为应该成为下一任冥帝的人。
身为二皇子的我似乎就因为比哥哥晚出生,就理应让哥哥坐上王座。
我能理解,但我无法接受。
『为什么只有长子才有资格继承王位,我难道就不是皇子吗?我跟哥哥的机会难道不是应该平等的吗?』我曾经这样当面问父亲,但却没有得到他的正面回答。
『这是……传统。』他只是用简单的一句话将我的质问敷衍了过去。
后来,似乎就不了了之了。但传统,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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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十岁,哥哥十二岁。
无论是我还是哥哥,都在各自所擅长的领域展现出了极高的潜力,并展现出了极高的水准,我们都以优异的成绩从皇家学院毕业。
哥哥是总成绩的第一名,而我是第二名。
当我们一同拿着成绩单回到家中时,家族成员全都在。我们同时将成绩单交给父亲,等待着父亲的表扬。
『你们都很棒。』父亲看着我们的成绩单,露出了笑容,满意地点点头。
『啊呀,不愧是戴厄塞,竟然拿了第一名,真棒。看来以后你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冥帝。』这时,一个家族成员突然开口。
『就是啊,不愧是戴厄塞。莫纳塞,你以后可要好好辅助你的哥哥。』
『看来莫纳塞还是比哥哥要差一些啊,不过也罢,他只需要以后好好协助坐上冥帝位置的哥哥就行了。坐上冥帝位置的,是身为哥哥的戴厄塞。』
『不过,莫纳塞你也要好好学学戴厄塞,你虽然拿了第二名,但是成绩比哥哥还是差得很远。你应该以哥哥为榜样。』
……
『为什么?』我看着家族的成员们纷纷将哥哥围了起来,不停地赞扬他,哪怕是在议论到我的时候,也不曾将目光放到过我身上。他们的话对我来说,是带刺的。
我难道不是这个家族的一份子吗?为什么所有人都只喜欢哥哥?我在你们心目中是什么?也许哥哥确实是你们心目中下一任冥帝的人选,但我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吗?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认可我所付出的努力?
等我回过神来时,哥哥已经站在了我面前,微笑地看着我。
『我们继续努力吧,将来一定要将幽冥族打理好!』他这么跟我说到。
但是,为什么你还能够如此天真、如此温柔地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我无法接受这一切,所以那时我甩开了哥哥伸过来的手,立即转身离开了这个让我开始觉得反感的地方,远离了那些让我感到恶心的人们。
『莫纳塞,怎么这么不懂事?』不知是谁发出了轻微的不满。
虽然声音很小,但这句话,我听得很清楚,我也记得很清楚。听到那些家族成员在背后议论我的声音,我甚至可以想象到他们此时摆出的是一副如何丑恶的嘴脸。
从那时起,一颗名为嫉妒与恨的种子在我心里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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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十五岁,哥哥十七岁。
自从当年转身离开那个让我反感的地方开始,家族的成员就对我越来越不友好。每当我跟哥哥同时在场时,他们完全不会将我放在眼里,他们会像是故意般地大声赞扬哥哥的好,随后附上一句,『不像莫纳塞,做什么都比哥哥差一点!』
但父亲,似乎永远只是在旁观,却不曾说过一句维护我的话。
如果是当年那个渴望得到表扬的我,可能还会在意。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不会再去理会这些人的话了,我要通过我自己的努力,得到所有人的认可。让那些人都知道,我一点都不比哥哥差!
我从主城的图书室里借来了所有有关帝王学的书籍,每天都看到了深夜,甚至看了一遍又一遍,直至将里面的知识烂熟于心。
为了不让我学习到的这些知识只是空谈,我开始尝试实践。
我走遍了主城各处,了解到了许多目前主城的条例上的漏洞,同时也了解到了一些平民们的意见与不满。这一行,让我感受到了许多我从未感受过的,我获益良多。
我将我所知道的一切整理成文件,并附上了自己的建议,亲手交给了父亲。
父亲看到我所整理的这一切时,脸上露出了我当时所不能理解的表情。那个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至今不明白。
我只知道,在我将这些东西交给父亲时,被别有用心的人看来了。第二天,家族内开始流传起我要抢夺哥哥王位的话语。人们对我的态度,更加恶劣了。
这大概是无法避免的吧,毕竟那些人只喜欢哥哥,而我已经成为了眼中钉。
『莫纳塞,关于这几天的流言……』几天后,哥哥找到了我,对我说到。
『你也是那么觉得的吗?』此时的我已经对哥哥产生了嫉妒,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得到这么多人的喜爱。虽然我知道哥哥没有做错什么,但他确实是导致这一切的原因之一,我不可避免地将我的情绪发泄到了哥哥身上。
『不,我只想说,不要理会那些人说什么。父亲对你所做的一切很满意,并且他已经承诺会慎重考虑你给出的提议。』哥哥只是冲我温柔地笑了笑,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完这番话后就转身离去了。
这反倒是显得我心胸狭窄了吗?我看着哥哥的背影,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为什么?哥哥,你到底对我是怎么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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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我二十岁,哥哥二十二岁。
这五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我已经无法记得很清楚。
我只知道,因为我心中那股似乎有些莫名的嫉妒,让我甚至觉得这五年过的飞快。我没日没夜地提升自己的能力,就是为了终有一日能够超越哥哥,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但事实却狠狠地扇了我一个耳光,哥哥在我眼里似乎始终那么遥不可及。
无论我做出了怎样的成绩,哥哥似乎都能够轻易就能做到我用尽了努力才能做到的事情。无论我多么努力地提升自己,哥哥似乎总能比我更强。我不甘心,我一定要超越哥哥,我只能更加努力。
无论是在哪里,哥哥总是那么有人气,这也让那些家族成员的嘴脸越来越丑恶,越来越让我作呕。
所以我暗中使了手段,了解到他们在父亲背后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情,并以此为由杀死了他们,却将一切伪造成了意外。不过我所做的一切,却不可能成为永远的秘密,因为当我亲手杀掉他们的时候,父亲就站在我的身后,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我让你失望了是吗?』我没有去看父亲的脸,准确地是我不敢去看他的脸。
『其实你并不需要这么做,他们确实触犯了规矩,我会将他们审判。』父亲的语气中,更多的是无奈。我不知道他此时脸上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那么你现在要怎么做呢?』我猛地转过身,却不知已经有一滴泪划过眼角。
『我时日无多了,我现在只有两个心愿。』父亲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跟我说到,『不要憎恨你的哥哥,他一直在默默为你付出。然后,希望你们能够好好治理起幽冥族。』
为什么?你这个表情,跟我当初将我整理的东西交给你时的表情,是一样的。父亲,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为什么不能好好回答我。
时间,继续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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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至今都不知道!』随着莫纳塞的一声怒吼,锁链破地而出,朝着戴厄塞攻去。
戴厄塞看到飞速冲来的锁链只是皱了一下眉,便挥动起佩剑将锁链斩断。不过,又有无数锁链朝着戴厄塞攻来。
一时间,莫纳塞在与戴厄塞的决斗中占据了上风。
就在莫纳塞提出要与戴厄塞决斗的时候,戴厄塞几乎毫不犹豫地就接受了。
似乎是多年以来积压在心底的情绪瞬间爆发,让莫纳塞毫不保留地将自己完整的实力展现了出来。
不过两人都没有开启各自的领域,毕竟这本质上这并不是你死我活的较量,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兄弟间的切磋,两人自然不需要开启一定会造成死亡的“铁幕之域”或者是“孤高之域”。
但与戴厄塞的这场决斗,在莫纳塞心目中,意义非凡。
经历了这几天的事情,莫纳塞重新正视了自己的内心,他觉得对哥哥的嫉妒其实只是自己当初的幼稚。如果他真的要当上冥帝的话,那么他就必须将以前那个幼稚的自己彻底杀死。
而莫纳塞,正是希望通过与戴厄塞的战斗,彻底与过去的自己做一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