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
怪不得系统面板上全部都是问号，原来现在的宋祁只是一副空荡荡的王道九重天躯壳。
哦不……还剩下宋祁自己的九道法则之力。
还好宋祁自己的九道法则之力保留了下来，没有一同献祭，偿还代价。
要不然风羲也不知道宋祁今后会是个什么情况。
现在的宋祁空有肉身，并且拥有不具备任何法则之力的境界。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情况。
如果风羲推演无错，宋祁可以重走半遍王境之路。
但最开始的九道王境法则是半圣、外加整个圣境阶段的根基。
这个根基要是没了，风羲还真不知道怎么弥补。
法则之力不圆满不可成皇。
但先天神圣注定成皇。
两者互相悖论。
至于先天神圣为什么注定成皇……因为古往今来的先天神圣就那么几个。
四圣祖灵。
金乌。
原初逆转先天的众妙宝树。
大家都轻轻松松就成皇了，没什么压力的样子。
所以先天神圣成皇理当是一种铁律。
这也就是为什么，宋祁明明还有很多事项没有准备好，风羲却如此吩咐宋祁的原因。
宋祁根本就不是人了啊。
一尊先天神圣，想要在根基不缺失的情况下补全自身，只能说是分分钟的事情。
风羲估计宋祁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补全己身，重新回到王者之上、乃至半皇。
半皇就是希望火莲之前的境界。
超越王者的两个步骤，希望火莲都非常顺利。
但当真正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希望火莲悲催的发现自己有缺。
不过缺的那部分在宋祁身体里。
总不能为了自己修行就把宋祁给献祭了吧？
这根本不符合希望火莲咸鱼加圣母的人设。
如果不是原初动乱，希望火莲根本就不会考虑与宋祁融合。
这回好了。
融合确实是融合了，就是全都便宜了宋祁。
涅盘新生的躯壳由于不再被自身道火焚寂过，所以直接跌落到王道九重天。
这样一跌落，对于宋祁而言反倒是好事。
因为现在这具躯壳是完全属于宋祁的。
所修的法，所修的道，全部铭刻在骨骼上、流淌于血液中。
宋祁彻底摆脱了毁灭与希望之莲的影子，并且将毁灭之力与希望之力融入到气血，可以真正走自己的路。
风羲的话绕了一圈又一圈。
从宇宙起源，讲到规则与原初的对抗。
诚然，皇者无敌于天下。
即便原初回归，皇者也不会陨落，可以继续长存在原初中。
但证道者皆有无敌信念。
所有规则宇宙的皇者都坚持要以自己的信念获得长生，并且让规则宇宙文明光火长存。
再升华一点，这是规则宇宙皇者的“道”。
规则与原初之间，是大道之争。
没有半点转圜余地。
再加上原初生灵的吞噬特性……他们根本就无法与规则宇宙皇者共存。
“他们连皇者也能吞噬？”
宋祁大惊。
“祭炼出皇道法则、皇道躯壳，仍旧不是真正的皇。”
“你觉得欠缺在哪里？”
宋祁摇头，这他上哪知道去。
“半皇终极一跃，将唯一皇道法则与最本源的一种大道融合。”
“再加上一些神秘力量辅助……蜕变为皇道果位。”
“此时天地方才降无量大劫，是为证道。”
这样讲的话……就全都讲通了。
怪不得所有皇道经文中都会有一种近乎“唯一”般的大道，也就是皇者的本源大道。
原来是固有的修行模式所产生的唯一性。
这种方法，是另辟蹊径、彻底打破宇宙规则极限的唯一方法。
再之后，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更进一步。
如果按照等级划分，半皇是九十级，真皇是九十一级。
看似一级之差，实则天地之别。
半皇无论如何燃烧，都无法是一尊真皇的对手。
即便将自己燃尽，最多也就是阻拦一下真皇的步伐，很快就会陨落在真皇手中。
“所以……是什么神秘力量才能辅助融合法则与本源大道？”
“原初之力。”
风羲悠悠道。
宋祁：“？？？”
不是，哥们。
这对劲吗？
宋祁认真的打量着风羲，还好……并没有发现风羲像是古神皇一般，逆转为原初。
“原初之力在原初生灵手中，叫做原初之力。”
“但如果原初之力流入规则宇宙，我们通常将其称之为……气运。”
宋祁：“！！！”
好，好好。
困扰宋祁多年的未解之谜终于揭开谜底。
为什么大人物所留下的最珍贵神藏通常都是气运？
因为气运是证道关键。
没有足够的气运，根本无法将法则之力与本源大道融合到一起，蜕变为皇道果位。
虞皇以九大龙灵承载最后的大荒人族气运。
顺带着反馈给宋祁一部分。
众妙宝树离开时，也为宋祁留下了气运。
而众妙宝树可以操控气运……这也很好解释了。
人家的原初之力转换到规则宇宙中，不就是气运之力？
不过规则宇宙生灵，是没有办法真正掌控气运的。
众妙宝树是唯一一个例外，而且存在很多限制。
“单凭个人拥有的气运，是不足够证道的。”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整个族群为你加持。”
“你个人所享用的气运越多，便越能撬动更多族群气运，来帮助你完成皇道果位的蜕变。”
“所以一个族群，在一段岁月中，只可能有一尊皇者证道。”
“因为族群气运需要沉淀，即便像是我们人族，也不可能同时支撑两尊皇者诞生。”
原来这就是证道之秘。
古往今来，岁月悠悠。
唯有人族这一泱泱大族，方才先后诞生过六尊皇者。
因为人族的体量足够大，可以聚拢到无穷尽的族群气运。
反观其他皇道族群，由于生育率低下，导致人口基数小。
这样哪怕个体伟力再强大，数量上不去，族群气运也就很难再支撑第二尊皇者证道。
除非老皇逝去，将族运还于族群。
但老皇都苟在原初域里等着长生呢，怎么可能狗带。
大家在原初域里都很着急。
这群不争气的子孙后代！
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能昌盛起来？
啊？
看看人家修罗族，不也是供养出第二尊皇者证道了？
风羲在中古时期培养人皇，是以这具太清身遮蔽天机，以免被其他皇者或是原初生灵感应到。
正如风羲所言，大家是盟友，但同样也是敌人。
风羲谋划的不止是驱逐原初，补全宇宙规则。
更有人族长盛不衰，千秋万代。
但不管风羲再怎么谋划，三尊人皇相继正道进入大原初域，都不可能瞒过其他皇者、或是原初生灵法眼。
在规则宇宙内部，人族成为了众矢之的。
随着岁月不断流逝，原初域内所有生灵都能感受到原初之门愈发活跃。
或许是原初之门也察觉到了自己生成的规则有问题，要出面进行解决。
等到原初之门真正显化的时候，最终之战必然降临。
这就有了近古时期的黑暗与动荡。
异族诸皇绕过道门四人皇，联手推动大荒上的风起云涌。
诸皇希望能够通过这种席卷诸天的铁血杀伐，吞噬人族气运、再聚拢散落在天地间的零散气运，推动一尊新皇降生。
赶在原初之门正式降临前。
这样规则宇宙又添一员猛将，终极一战的胜算会更高一些。
原本这尊皇者的理想人选，出自妖族。
妖族数量庞大，气运昌盛。
可由于各自为政、以及一些根源上的问题，导致妖族迟迟未能诞生出一尊妖皇。
根源上的问题……无非就是血脉。
真正强大的妖族，不是流淌着四大古老祖灵的原初血，就是流淌着先天祖灵的先天血。
这种血脉，就是证道的最大束缚。
因为原初生灵没有皇道果位这种说法，他们就是能够拥有这种力量。
而先天生灵……他们凝聚皇道果位不需要气运辅助。
说凝聚就能凝聚。
“等等……等等……”
宋祁莫名其妙的又了解到好多知识，一个头比两个大。
“所以我不需要气运就能证道？”
“不！”
“你需要！”
风羲斩钉截铁。
宋祁是人族的灵魂，并且在先天基础上继承了很多人族特性。
根据风羲的推演，宋祁绝对无法像是先天生灵一样轻松证道。
宋祁需要人道气运辅佐。
按照现在的进度，黄金大世第一尊人皇，非宋祁莫属。
其他黄金一代，还差得远。
即便宋祁已经涅盘了九年时间。
“等等，我还有问题！”
“不是说近古时代诸皇想要立的新皇是妖族吗，为什么是虞皇证道？”
说到这里，风羲哈哈大笑起来。
姬虞是一个意外中的意外。
他出乎了所有生灵的预料，无论是其他皇者、亦或风羲。
近古时代的黑暗与动荡，本应是各大强族联合起来对人族的清算。
没想到最终却被姬虞以一己之力逆转。
姬虞与天道达成协议，窃取了本应被立的新皇气运。
于是姬虞在天道的帮助下，成功证道。
而姬虞付出的代价，就是认天道为父，自降半格，称为天子。
（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