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这边刚和陈登寒暄过后,就见一名身着甲胄的壮汉飞速朝着这边冲来。
见到正在和陈登交谈的曹铄,壮汉慌忙行礼。
“末将车胄,拜见公子!”
车胄,徐州刺史,若不是曹铄提前将刘备领兵南下剿灭袁术的任务给抢了,现在的车胄,应该已经百日了。
曹铄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车胄的大礼,救命之恩,别说只是拜拜了,就算是车胄当众给他磕一个,曹铄也不觉得有什么的!
“公子,末将刚刚在城外军营中巡视,本以为公子过几天才会到……是末将怠慢了,还请公子恕罪!”
车胄作为一个非宗亲大将,能够被任命为徐州刺史,由此可见车胄多么受曹操信任。
对于曹硕接受他行全礼而不加阻拦的行为,车胄虽然心中有点儿疑惑,但并不会往心里去。
曹铄摆了摆手:“车刺史,我来徐州,有要事在身,现在我需要让徐州所有世家都过来,此事就交给车刺史和陈太守办了。”
“对了,请告诉他们,本公子来徐州,是有天大的生意与他们相商,若是那些不愿意来的,到时候别后悔就是了,本公子,最多只给他们三天的时间。”
曹铄的态度很是高傲,倒是挺符合他之前在许都的纨绔形象。
陈登心中虽然有些不喜,但他依旧还是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将曹铄的话转述给其他世家。
张家,王家,陈家,曹家等一众徐州顶级世家,纷纷聚集在了下邳城内,只是他们并没有先去找曹铄,而是聚拢到了陈家。
陈圭,陈登的父亲,曾经担任过沛国国相,伯父陈球,位列三公。
加上陈圭年龄大了,自然也就成为了徐州世家名义上的领袖。
虽然陈圭多年没有怎么多大的动静,可一旦徐州世家需要商讨什么事情,都会询问陈圭的意见。
比如对待刘备和吕布的态度区别,都是陈圭拿的主意。
最终刘备在徐州的名声就很好,反观吕布,基本上就是被众多世家戏弄的对象罢了。
“汉瑜公,徐州之主可以是外人,但真正掌控话语权的,必须是我徐州人才行!”
“就是就是,那曹铄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传闻在许都也是出了名的纨绔,如何配来徐州指手画脚的?”
“他爹曹操也需要我等才能掌控住徐州,如今曹袁开战在即,青州有袁谭,扬州有孙策,曹铄他怎么敢和对我等如此盛气凌人?”
众人心中议论纷纷,表达着对曹铄的议论纷纷,更有甚者还说出,一旦曹铄再这么傲慢,他们必定要让曹铄,乃至曹家体会一下,当初陈宫引吕布入兖州的事情!
而且相比于陈宫,他们徐州世家可以引入的,除了号称江东小霸王的孙策,还有如今五世三公之后的袁谭!
当然相比于出身不算太好的孙策,袁谭才是徐州世家的首选。
陈圭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们在下面争吵,眼神平静,脸色没有什么变化。
待到屋内渐渐地安静了下来,陈圭才缓缓开口:“都说完了吗?”
众人慌忙拱手道:“我等莽撞了,让汉瑜公见笑了。”
陈圭摆了摆手:“无妨,你们说的很对,这徐州,还是要让我徐州人掌握话语权才行,这曹硕虽然有纨绔之名,但人,是会变的。”
“据老夫所知,曹铄称象之事,在许都同样广为流传,而且那陈长文(陈群)说,曹司空有意册立曹铄为世子。”
“曹操何等人物?阉宦之后!如今却成为了天下一等一的诸侯,由此可见此人不容小觑,他选人的眼光,不会那么差,有时候,不是眼见的就是真的。”
“徐州之主,原本是陶谦,再后来是刘备,然后是吕布,现在是曹操,可流水的徐州之主,不变的却是我等世家。”
“这曹硕还没有说要做什么,尔等便已经开始议论纷纷,甚至说什么要引袁谭入徐州,我只有一句话,袁术,也姓袁。”
嘶!
这一下,屋内原本说要引袁谭入徐州的众人,脸色瞬间大变。
是啊,袁术也姓袁啊!
袁术对待淮南世家的态度,那绝对要比曹操对待世家差多了。
若是将来袁谭,或者说袁绍他们也和袁术一样,那他们的下场,岂不是和淮南那些世家一样,成为了袁术劫掠钱粮的对象?
见众人不再开口,陈圭轻咳一声,低喝道:“如今倒不如先看看这曹硕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若是他的目的是从我等手中夺利,那咱们再商议后续的也不晚。”
反正如今也才过去了两天,距离曹铄给的三天时间还有一天呢!
虽然他们已经决定先看曹铄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可这并不影响,他们拖着曹铄,等到最后一天再去找曹铄。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样却恰好没有耽误曹铄看戏。
因为甘夫人和糜夫人,已经被送到了徐州。
“二位一路奔波,想来也很是疲惫了,我家侯爷已经安排了休息场所,两位可以先行沐浴。”
看着面前乖巧的小丫鬟,被刘备舍弃的甘夫人和糜夫人,也按捺住心中的畏惧和迷茫,跟在小丫鬟的后面离开。
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
刘备虽然嘴上说着不好色,可他的女人,个顶个的都是绝世美女。
甘夫人和糜夫人不知道的是,当她们的美人出水图,已经被人当做美景欣赏。
听到旁边粗重的喘息声,曹铄嘴角微微扬起,对着童渊拱手道:“看来师父还是挺满意的,那徒儿就不打扰师父休息了。”
童渊老脸一红,从怀里摸索出一本羊皮书,丢给曹硕。
“此乃百鸟朝凤枪,好生学习,为师最器重的就是你!”
接过羊皮书,曹铄拱手拜了拜,迅速离开。
童渊嘴里发出桀桀怪笑,紧接着屋内就传来了甘夫人和糜夫人的惊呼:“你是何人……”
只不过后续再详细的,曹铄并不知道,他正端坐在远处的房顶,用胳膊肘捣了捣旁边的那人。
“童飞,此情此景,愚兄心有所感,赋诗一首,你看看如何。”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童飞丢给旁边曹铄一个白眼。
“那特么是我爹,看着别人给我爹找女人,我能有什么想法,我特么想揍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