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离开后,曹铄立刻命人火传递消息给曹操,让他安排一个绝对心腹的文官南下负责修路的事情。
“想要富,先修路,此策可保证曹家掌控境内交易情报,还能大大幅度提升税务收入,万望父亲在选人一事上,慎之再慎!”
当收到曹铄这一封密信时,曹操原本不想当回事儿,可看到曹铄在密信最后一段话后。
再想想前不久送到许都的那如山的粮草,最终,他仔细考虑了许久,敲定了一个名字。
密信送出去之后,曹铄也没有闲下来。
想要快速大规模的修路,这个时代的石板路,夯实的土路,都无法满足他的要求。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种神器——水泥了。
水泥的原材料是石灰石、黏土、铁矿石及煤等等,可这其中的比例是多少,曹铄却忘了。
曹铄是一个宅男,平常最喜欢做的就是看书,上网冲浪,很多东西,他都懂一些,可也仅仅是一些。
特别细节的东西,他并不清楚……
不过好在,现在的他是曹操的儿子,当今世上权柄最大的几人。
就像做马桶一样,他只需要讲出来一个大概,后续的细节,自然会有很多人帮助他去完善。
让屠虎招来了几个泥瓦匠,曹铄将水泥的组成告诉他们,后续怎么组培制作,就看他们自由发挥了。
反正徐州世家对组团修路的事情,都报以观望的态度。
而因为水泥还没有调配出来,曹铄也并没有给他们明确的报名截止时间。
所以,世家们还在观望,他们希望可以通过曹铄的态度,来确定这次修路,是否真的可以赚钱。
可惜,曹铄现在成了甩手掌柜。
白天跟着童渊练习百鸟朝凤枪,晚上随机选择两三个小姐姐,练习曹家枪法。
这样的生活都是如此,简单枯燥,而且循环往复,很是无趣。
若非晚上出现在房间里面的小姐姐们容貌不同,曹铄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到时间循环的机制中了。
直到马均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曹铄愣住了。
“德衡兄?父亲派过来负责修路的人,竟然是你?”
马均苦笑着点了点头:“近日来,纺织机的事情,已经弄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后续的投放阶段了,我本想着,看到纺织机成功后,再南下。”
“可司空说,徐州的事情更重要,让我尽快南下,属下只能提前赶过来了。”
曹铄沉思片刻,忽然笑了。
“德衡兄,你也不用垂头丧气,相比于兖州,徐州这里的水流更加丰富,而且这里距离长江更近,若是走水路,益州那边产出的丝绸也更容易送到这里。”
“尤其是广陵那边,毗邻长江,利用水流带动纺织机,这样也更方便你研制纺织机了不是?”
马均愣了愣,脸上的失落瞬间一扫而光。
对啊!
这里是徐州,南边就是大汉第一大河流长江,想要调试水力带动纺织机,哪儿还有比长江更合适的?
见马均的脸色恢复了正常,曹铄拍了拍他的肩膀:“德衡兄,好好干,将来我给你多娶几个主母!”
马均兴奋的点点头:“多谢主公,属下一定会加油的!”
曹铄又抚慰了马均几句,就让人带着马均去休息。
紧接着,又是一封四百里加急密信送到了许都。
既然老爹曹操不知道该送谁,那他干脆直接点名得了!
“司马懿?”
看到曹铄密信中的名字,曹操扭头看着旁边的荀彧。
“文若,司马懿和司马防是什么关系?”
司马防,表字建公,曾经提携过曹操,是曹操很敬重的一个长者。
司马防的长子司马朗,早在几年前,就被曹操征辟为司空掾属,后出为成皋县令,但因病去职,后来又复职为堂阳县长。
司马朗治理政务相当宽惠,不行鞭杖之刑,治下百姓也很懂事儿,不做那违法之事。
曹操对司马朗还算有点儿印象,如今曹铄点名要司马懿,曹操自然下意识的会想起司马防,以及司马朗。
荀彧思索片刻,拱手道:“启禀主公,司马懿乃是建公公次子,刚刚及冠,表字仲达,听闻此子天资聪慧,比司马朗更胜一筹。”
曹操挑了挑眉毛:“我家那小子,还真是会挑人啊,看看他挑选的人,哪个都是身负奇才之人,要不是亲儿子,孤都要防备着点儿他了。”
荀彧默不作声,自从知道了曹铄这玩意儿并不是他所想的忠于汉室的人后,荀彧虽然不至于仇恨曹铄,但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大肆的夸奖曹铄。
眼看着荀彧低头不语,曹操默默的叹了口气。
荀彧夸赞曹铄的场景,仿佛还是昨天。
可曹操知道,他曹家父子,都不可能成为那中兴大汉的人。
霍光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曹操害怕自己交出权力后,刘协会在他死后对曹家算总账。
而且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们,除了已经明确投靠他的人,其他很多文武百官,更多的是巴不得他们曹家被弄下去。
这样的话,能够腾出来很多的空缺官职,让他们去担任!
当然,曹操也没打算扶持汉室,这汉室,已经彻底的废了,纵然是他曹操,也扶不起来。
就像曹铄说的那样,他曹操都已经把怀孕的董贵妃给杀了,刘协也不敢放个屁。
由此可见,刘协虽然有心夺权,但他的胆量并没有他的野心那么大。
这样的人,若是在治世或许还能成为一个贤明的君主。
可现在是乱世,刘协的性格,从小的经历,导致他根本就不可能成为中兴大汉的君主。
这样的刘协,还不配让曹操心甘情愿的交出手上的权力。
短暂的沉默,曹操确定荀彧没可能夸曹铄了,只得悻悻的摇了摇头。
“既然是那小子点名要的,那就封司马懿为徐州长史,协助那小子得了。”
荀彧这才有了反应,对着曹操拱了拱手,低喝道:“诺!”
曹操张了张嘴,想要说点儿什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低头继续批阅公文。
看到两人之间如此,斜躺在旁边摸鱼的郭嘉嘴角噙着一抹标志的玩味,只是眼神中有一抹化不开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