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曹铄脸色瞬间耷拉下来,伏寿原本还有些期待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幽怨和恼怒。
注意到伏寿表情的变化,曹铄愣了愣,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的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神中充满了询问。
伏寿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扭头不看曹铄。
提裤子不认账的玩意儿,真不是东西!
伏寿这种反应,曹铄若是还不清楚孩子是谁的,那他就不是曹铄了。
反手将房门关上,曹铄小心翼翼的凑到伏寿的身边,试探性的伸出手,想要摸摸伏寿已经有些隆起的腹部。
只是手还没碰到,就被伏寿一巴掌拍开。
“别碰本宫!免得脏了您冠军侯高贵的手!”
这幽怨的语气,曹铄实在是无法想象,竟然会出自伏寿的口中。
深吸一口气,曹铄低喝道:“你为何会确定是我的孩子?怎么就不可能是刘协的?”
如今的伏寿,早已经对刘协死心,对曹铄直呼刘协名讳的事儿,也根本不在乎。
听到曹铄的反问,伏寿嗤笑一声:“本宫只有你一个男人,孩子不是你的,难道是狗的?”
只有他一个男人?
曹铄惊讶的看着伏寿:“这么久了,刘协他……就没有碰过你?”
伏寿娇叱道:“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为了权力,他一门心思都在董贵人身上,后来董贵人死了,他心如死灰,许久振作不起来。”
“每次来这里,也都是烂醉如泥,本宫就会安排一个宫女陪他,可他以为,陪他的是本宫。”
“凭他这么多年如何对本宫的,想要本宫陪他,他也配?这么多年,他也就碰过本宫的手而已!”
提到刘协,伏寿的脸色瞬间阴沉的吓人,好像口中所提到的那个人,不是刘协,而是一个和她有血海深仇的人。
曹铄并没有劝解,他熟读这一段历史,也很清楚,刘协对伏寿是真的没有什么感情。
尤其是当刘协到了许都之后,重用曾经趁乱想要杀了她夺取财物的董承时,伏寿对刘协就只有家国情怀,没有夫妻感情。
后来董承打着家国大义,忽悠伏寿用清白之躯,陷害曹铄。
可后来在曹铄的解释下,认清楚了董承只是想要踢开她,好给董贵人让路。
并不是为了什么狗屁家国大义!
这件事情,刘协是清楚的,可刘协并没有反对!
从那之后,伏寿就连所谓的家国情怀,也无法投给刘协半分。
孩子?
她怎么可能给那样对她的刘协生孩子?!
曹铄讪讪一笑:“原来还真是我的孩子啊,寿儿?”
寿儿?
听到曹铄忽然用这么腻歪的名字称呼自己,伏寿瞬间感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秀眉紧蹙,伏寿娇叱一声:“什么寿儿?难听死了!”
曹铄也不生气,嘿嘿一笑:“那要不叫你寿寿?小寿?”
伏寿翻了个白眼:“你可以叫我皇后娘娘!”
曹铄撇撇嘴:“大家都是鲍管之交的人了,彼此都深入了解过,这么生分,是不是不太好?”
鲍管之交?
深入了解?
伏寿愣了片刻,旋即俏脸一红,妩媚的翻了个白眼,娇嗔道。
“浪子!无耻!”
曹铄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这种称呼,对他没有任何杀伤力,甚至还让他更加兴奋。
想来自己老爹,在见到一个美女的时候,听到这个美女还是有夫之妇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吧。
眼瞅着曹铄的表情越来越熟悉,就像春蒐的时候,这混蛋偷偷摸索进来,脸上的表情一样。
伏寿瞬间慌了神儿,原本的清冷和孤傲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你别乱来啊,我……腹中可是你的骨肉,你家里那么多女人,你现在可不敢……唔……”
不等伏寿说完,曹铄大嘴一张,直接堵住了伏寿的嘴巴。
伏寿想要挣扎,却又害怕伤到孩子,最终只能闭上眼睛,无奈的享受。
不得不说,这浪子的吻技,现在越来越好了。
去徐州的时候,肯定又招惹了不知道多少浪蹄子,哼!
咦?
我怎么会这么生气?
我是在嫉妒?
不应该啊!
这混蛋虽然长相确实还不错,但也不至于帅到让她痴迷啊?
怎么回事儿?
算了,不想了!
许久,唇分,曹铄嘿嘿一笑,伸出大拇指,在嘴角擦拭了一番。
“看你下次还敢在我面前摆谱不?!”
伏寿嗔恼的瞪了眼曹铄,这混蛋,还真是让人又气又恼,可偏生又对他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碰到这个冤家!
见伏寿只是翻了个白眼,却没有理会自己,曹铄笑了笑。
“你喊我入宫,莫非就是为了告诉我,你有了我的孩子?”
伏寿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听说,袁绍和你父亲已经开打了,刘协那边有不少大臣偷偷上书,想要从刘协这里,替袁绍所要一些名头,好像袁绍更师出有名。”
“还有些人,想要让刘协多写几封诏书,将司空定为乱臣贼子,下一个董卓什么的,你要小心点儿。”
听伏寿说完,曹铄哈哈大笑了起来。
“书生造反,十年不成!这群家伙已经读书把人都给读傻了,还天真的以为,一封诏书就能决定一场战斗的胜利?”
“那为何获得传国玉玺的袁术,按说应该是得到上天垂青的人,却在短短几年间,就成为路边一具白骨?”
伏寿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曹铄笑着轻轻抱住伏寿,伏寿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
“放心吧,为夫有多厉害,你不是很清楚吗?”
伏寿没好气的给曹铄腰间来了一下。
“胡说八道,什么时候你成了本宫的夫君了?本宫的夫君是……”
伏寿下意识的想要说,刘协才是他的夫君。
只是当刘协的名字到了嘴边的时候,伏寿却又忍住了。
因为这个名字,现在让她感到恶心的慌。
曹铄缓缓的松开了胳膊,脸上写满了幽怨。
“好啊,那么费尽心机的把我一个纯情少男骗到床上,得到了我的身子,偷了我的种子,怀里我的骨肉,现在却又提裤子不认人了?”
“你馋我身子,你下见!”
我馋你身子?
我骗你到床上?
我得了你的身子?
伏寿恼怒的瞪着曹铄。
她发誓,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