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的安排很迅速,至少速度要比袁绍反应的快很多。
见屠虎脸上带上和往昔相差不多的笑容,曹铄满意的点了点头。
“以后就这样就行,对了,生石灰什么的,也能备多少备多少,所有人喝水,必须喝烧开的水!记住,这是军令!”
“在刮起北风的时候,脸上都裹上丝绸……算了,弄点儿布就行了,着重是将口鼻掩盖住。”
屠虎闭上眼睛,将曹铄的叮嘱默默回忆了几遍,确定没有遗忘的点儿后,才恭敬的说道:“好的,少爷,小屠子这就去做!”
曹铄摆了摆手:“去吧去吧,以后跟着少爷好好干,钱,地位,女人,都不会少了你的!”
屠虎眼睛一亮,旋即重重的点了点头。
屠虎家世不算特别好,来给曹铄当随从,自然也是奔着钱,地位,女人去的。
曹铄若是早用这些来说服他,他保证坚持不过第一轮!
不过现在也不晚不是?
屠虎火急火燎的离开,将曹铄的命令说出。
曹铄悠哉悠哉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躺在床上看着手。
他都忘了多久没有和五指妹妹交流过了,前世作为一个宅男,这门手艺他可是深谙其道。
只不过穿越过来后,他基本上没有缺过女人。
想想看,这门男人祖传的手艺,他已经有许久没有练习过了呢。
“要不要温习一下呢?”
曹铄试探着试了下,瞬间一股子鸡皮疙瘩传遍了全身。
他毫不犹豫的放弃了继续下去的念头。
没办法,前世他虽然号称键盘侠,但手还是比较细腻。
可这一世他跟随童渊练习枪法多日,手上早已经老茧遍布。
用这双手练习,曹铄感觉自己把皮摸秃噜了,也不一定能成功达到终点。
“少爷,有密信!”
屠虎的声音忽然从屋外传来。
曹铄慌忙将裤子提上,脸不红心不跳的推开房门,语气淡然的点了点头。
“怎么感觉少爷有哪里不对劲儿呢?”
虽然曹铄掩饰的很好,但屠虎作为跟随曹铄时间最长的的人,曹铄身上些许的变化,他都能注意的到。
嗯,虽然实际上,曹铄已经变了不少。
但曹铄的真身,已经被曹操暗中验明,不可能有假。
屠虎自然将那些变化,当做是曹铄成长的变化。
“密信呢?”
眼看着屠虎眼神古怪的看着自己,曹铄心中不由一阵心虚。
好在,经过了这么久的锤炼,他原本就厚实的脸皮,现在早已经锤炼到刀枪不入的地步。
这世上除了动巴掌时候的曹操,能够让他变脸色,已经没有第二个了。
丁夫人?
世上只有妈妈好,只要会撒娇,那自己就是丁夫人眼中的乖宝宝!
屠虎慌忙收起心中的杂念,从怀里摸索出来密信,双手恭敬的托着密信,交给曹铄。
曹铄只是看了一眼,瞬间笑的更开心了。
这是一封来自于西凉军的密信,落款人是马腾,韩遂等一众西凉诸侯们。
“冠军侯敬启,我等已经逼近河内郡,高干兵出并州,意欲和我等围困钟繇,以解袁绍西线危机。”
“我等已经与钟繇联络,会与他约定日期,共同攻打高干!希望冠军侯能遵守约定,待到高干败退之际,再送十万石海盐!”
这直白的语气,让曹铄忍不住笑了。
只能说,不愧是唯利是图的西凉人。
在商量大事儿的密信中,也不忘索取利益。
这种人,曹铄很喜欢!
他不缺钱,若是周围的诸侯都能用钱打解决了,他自然是很开心的。
“告诉陈登,让他尽快安排人手,将应允给西凉军的海盐送过去。”
“黑山军那边也督促一下,算算时间,沮授现在应该已经快回到袁绍大营中了吧?”
“人家西凉军这么积极,他们黑山军这么高冷的吗?白花花的能赚钱的海盐都不要吗?”
屠虎笑了笑,没有回应。
因为这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眼看着屠虎不接话茬,曹铄无奈的撇撇嘴。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哪里遗漏了什么。
但究竟是什么,他一时间也有点儿实在是想不起来。
南边,宛城之中。
带着一众袁军俘虏紧赶慢赶赶到宛城的曹洪,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你说啥?荆州军撤退了?他们不打宛城了,还同意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卖给咱们两百万石粮草?”
于禁苦笑着点了点头:“正是如此,说实话,当听说这个消息后,末将都惊住了!”
“原本知道,荆州军不成气候,可没想到,竟然这么不成气候!”
“连动用数万大军的大规模战争,都能说不打就不打,如同儿戏一般!”
曹洪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于禁。
“文则,你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的,是不是?那些荆州军,还是会来的,是不是?”
于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子廉将军,请相信我,末将也希望这事儿是假的!”
“毕竟荆州军是出了名的软脚虾,那就是天赐的刷军功机会,末将岂会错过?”
曹洪又瞪了于禁一会儿,确定于禁不是开玩笑的,才猛然一拳砸在墙上。
“特么的,子明许诺的是,这些人只要能杀十个同级别的人,就能选择成为曹军或者是回家。”
“现在荆州军没了,你让本将去哪儿杀敌去?”
于禁也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忽然大笑了起来。
“子廉将军,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宛城南边是有很多山贼的,少主又没有说杀敌必须是正规军不是?”
曹洪愣了愣,紧皱着的眉头瞬间展开。
说的对啊!
他要做的,只是杀敌而已。
荆州军原本是敌人,可以杀。
可现在刘表忽然愿意低价出售粮草给他们,这样的绝对是打不得的盟友啊!
曹洪用力的拍了拍于禁的肩膀,大笑道:“文则,你这心思就是缜密,我曹洪服了!”
“对了,你在宛城驻扎的时间最长,对周围的情况最熟悉,那你可知道,周围贼首们的分布情况?”
于禁点了点头:“这个是自然,且不说原本袁术的部下雷簿等,最难缠的应该是一个水贼。”
“他好像现在还在黄祖的麾下效力,只不过时不时的重操旧业,做点儿打家劫舍的勾当。”
“听说,那个人,叫做甘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