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见好就收,简单说了几句后,才说出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母亲,岳母大人,孩儿最近新近得到了一个神器,这东西若是种植出来,塞到衣服里面,御寒能力极强!”
张氏眼睛一亮:“子明,这御寒神器若当真效果极好的话,老身愿意用五千金来收购!”
曹铄摇了摇头:“岳母说笑了,若是您想要,小婿直接给您一成的红利即可,但小婿现在需要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来种植这东西。”
“可许都周围到处都是其他诸侯,甚至一些宵小之辈的眼线,稍有不慎,那神器就可能会被摧毁,为此,小婿最近也是颇为头疼。”
张氏哈哈大笑道:“老身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你需要多少地,只管说,你需要多少地?需要多隐蔽?”
曹铄笑道:“不多,暂时只需要十亩地,若是能够栽种成功的话,明年可能需要更多,不过这都可以明年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可以找到能够栽种那神奇的土地。”
张氏点了点头:“子明,你倒是说说看,这东西叫什么,习性如何,老身回去之后,好去找一下适合栽种的地方。”
曹铄思索了片刻,搜刮了下自己能记得起来的片段,才说道。
“那神器叫做织贝,也可以叫做棉花,生长对光照的需求是非常大的,在种植棉花的时候一定要保证有充足的光照。”
“光照时间长且强度适宜的时候,棉花产量高,品质好。如果光照不足的话,不仅会降低产量与品质,对于后续的留种工作也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喜欢光照时间长的地方?
张氏低头思索了片刻,叹了口气:“子明,这就有点儿难度了,这织贝需要隐蔽起来,那自然只能种在深山之中。”
“可又需要极大的阳光照射,那以后必定是需要种植在显眼的地方,这两个要求,它们是自相矛盾的啊。”
严氏思索了片刻,笑道:“张姐姐,此事也容易,种在山头上不就可以满足条件了吗?”
“反正子明也说了,今年是第一年,也不需要中止太多的,只要能够养出来了,第二年就好办了。”
张氏一拍额头:“还是严妹妹聪慧,是姐姐我疏忽了。”
严氏慌忙摆手,表示她只是临时想起来的。
严氏给令牌的时候,其实心里是有些忐忑的。
毕竟张辽虽然对吕布也算忠心,但人心是会变的。
如今吕布都死了两年多了,吕玲绮仅仅是曹铄后院中众多妾室之一。
张辽虽然并未得到特别高的地位,但也是少有的能够独立统领一军的降军将领。
如今两年都过去了,严氏也不敢保证,她给曹铄的令牌,现在的张辽还会不会认了。
若是曹铄知道了严氏的想法后,必定会笑出声来。
张辽现在才三十多一点儿,他一心想着建功立业,否则的话,他也会和高顺,陈宫一样,直接选择杀身成仁了。
可曹操对降将很好,真正信任的,却还是宗亲大将。
张辽作为降将,虽然和张绣一样,是少有的可以独立统领一军的将领,但两者之间还是有差别的。
原因很简单,现在的张绣,已经通过童渊这一层关系,彻底的成为了曹铄这边的人。
张辽也想,可他不能主动上来倒贴,这样很掉价,将来也可能会被其他人轻视。
若是曹铄拿着令牌去找张辽,张辽必定顺势为表示对曹铄的效忠。
毕竟曹铄不仅仅是公认的曹家基业继承人,同时还是现在曹家的掌权人!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曹操现在都快五十了!
很明显,投靠曹铄,才更有机会!
可惜,严氏不清楚这一点儿,所以为了给闺女争取到更大的利益,她甚至抢话了。
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为了吕玲绮,严氏完全豁出去了。
对于这种情况,曹铄是最喜欢的。
毕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种事情,在后院几个女人争风吃醋的时候,曹铄也是得利的那个。
只不过,后院的争风吃醋,曹铄得到的利益是身体上的,而现在严氏和张氏争,曹铄得到的是钱粮,是土地,是军权!
这些东西,可是要比身体好处更大。
嗯……若是行军几个月的话,后者对曹铄的吸引力更大一点儿。
毕竟现在曹铄还真的是兵精粮足,张辽很优秀,但曹铄麾下有不少超过张辽的将领。
又简单商议了一番后,约定了将织贝及种植手册给张氏的时间后,曹铄就心满意足的告辞了。
他连后院都没有进,就直奔张辽的府邸。
“呼呼呼……”
张辽的府邸上,传来了阵阵破空声。
这是张辽在练刀,如今没有什么战事了,张辽就在许都城内待着。
虽然他很想领兵出去打仗,可这事儿,他不能主动去提。
原因很简单,他是降将。
心中的烦闷无人可说,也无处倾泄,张辽只能通过舞刀来缓解心中的烦闷。
可舞刀舞了将近一个时辰了,张辽心中的烦闷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哈!”
随着张辽的一声怒吼,面前的木板在张辽的一刀下,直接碎裂开来,断开了好几处。
“啪啪啪……”
一阵掌声从外面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门外。
张辽猛然转身,手握大刀,警惕的看着来人。
只是当看清楚了来人的容貌后,张辽慌忙跪倒在地上,大刀也丢到了一旁。
“末将张辽,拜见少主,因不知少主前来,竟然握刀对着少主,还请少主恕罪!”
这时代,见到君主是不需要下跪的。
但刚刚张辽是拿着刀对着曹铄,这个行为,是很危险的信号。
不管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换做一个小心眼儿的君主,完全是可以将张辽以弑主的罪名杀掉。
曹铄哈哈大笑着走到张辽的面前,伸手将张辽搀扶起来,笑道:“文远将军说笑了,是本侯不请自来,惊扰到了将军练武,错在本侯,该道歉的是本侯才对。”
张辽慌忙摆手,表示不敢不敢。
曹铄也不和他计较,看了眼后面,屠虎立刻将院门关上。
当院门关上的瞬间,曹铄从怀里摸索出一个东西,递给张辽。
“文远将军,我家岳母说,将这个东西交给你,就能得到你的忠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曹铄话音落下,张辽就想跪下来认主。
但他很快就忍住了。
接过令牌之后,张辽仿佛刚刚反应过来一样,眼睛猛然瞪大,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
“噗通!”
张辽跪倒在地上,但方向却是朝着徐州方向。
“温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