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收到两条消息,一条是谢守正发的,“她问我是不是要告白,我该怎么回答啊”
另一条则是白琴发的,“姐妹,我要如何在不伤害谢守正的前提下,拒绝他的告白,我怕他受到情伤心性大变从此不更文了怎么办?在线等急得很”
颜英脸色变了变,合着这两个人拿我当感情顾问了,唉,看在白琴是好闺蜜的份上,屈尊充当一回爱的丘比特,反正收集不利的证据,又不急于一时。
“姐妹从了他吧,就当为了看最新更的章节,试试处处看,又没让你结婚,实不相瞒你的两个哥哥已经找我打听过了,我嘛又不是好人来着,所以你懂得的,始乱终弃在你两个哥哥眼里可是渣女行为哦。”
发出的消息没多久就得到了颜英的回复,只不过内容,不是白琴想看到的。
谢守正背过身,因为距离近,白琴能清楚看到他羞红的耳后根,一瞬间心里百感交集。
“你是不是向守正索取报酬了,姐妹你不地道,连我都卖了啊。”
看到这条消息颜英不气反笑,立即回怼,“啥?卖你我能获得报酬,我立即打电话向谢守正索取报酬,好歹是白金作家有实力一掷百万为红颜。”
白琴看到这条消息后,惊讶的说不出话,直到真的看到颜英二字显现在谢守正锁屏上。
颜英这货,竟然真的打电话给他。
正发愁不知道说什么缓解尴尬,救星就来了电话,颜英是个好人希望她一生平安。
谢守正开心极了,正准备接她的电话。
眼疾手快的白琴立马用手盖在谢守正的手上,调皮的朝他眨了眨眼,“颜英可能打错了,你千万不要接。”
谢守正不明所以,“为什不能接,我的号码全国接听免费,打错了就打错,我告诉她不就得了,以免耽误她的正事。”
“我能采访一下你,你为什么会对颜英这么好,明明你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表现的像极了社恐啊”
想了想,谢守正认真回答,“因为颜英是个好人,好人就应该得到这个世界的善待。”
白琴什么都不想说了,现在只想去便利店买瓶纯净水,洗洗听了脏东西的耳朵,临走前不仅带走自己的手机,还顺便拿走谢守正的手机。
什么鬼?守正为何会觉得颜英是好人,是入世不深,分不清人的好坏吗?这么单纯的男人不多见了,万一哪天遇上居心不良的女骗子,骗财不说命都搭上了。
怪不得他写的小说里男女主感情大都很传统,小妈文学嫂子文学根本不存在,搞了半天原来是身为作者的谢守正对待感情十分的单纯。
想到这,白琴摸了摸湿漉漉的耳朵,犹豫了很久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答应他,要是哪天自己遇上真爱了,再为分手好好筹谋一番,就当为他以后写渣女积累写作素材。
“颜小英你不配做好人”
这条消息看着是谢守正发出的,实则是白琴发的。
关于这点颜英可以拿命来赌。
思绪飘向了何以宣被何治打的昏迷那天,我当时才十二岁,读初一,性格正值传统小孩叛逆期。
在妈妈的带领下,南天的规模成功挤进了全国酒店行业前五强。
那时的何氏集团规模已经很大了,大到忙于工作的何老爷子根本没时间管小儿子何治。
家里更有钱了,再加上何老爷子只给钱不管事,何老夫人也在前几年过了世。
没有了二老的管束,何治就像脱了缰绳的疯马一样,每天出入了各种娱乐场所,就像进自己家一样随意。
何以宣十二岁,不读书的时候,已经在开始在留意招工信息。
早日脱离何家,改姓换名,是他终生的梦想。
我与以澈全都劝过,但就是劝不动,试问一下法制社会,哪家正经老板会雇一个才十二岁的小男孩,雇童工是违法的。
可以宣却说,他不求职,他求的一门手艺做学徒工,他还说做学徒未成年也要,师傅管吃管住。
急于离开何家又不愿接受朋友们资助的他,在一个阳光明媚的礼拜天独自踏上了求学徒之路,
我与以澈,白琴与小飞不放心选择跟着,怕我们突然出现伤以宣脆弱的自尊心,所以不敢跟的太近。
小飞玩心重,他的注意力时不时落在街边稀奇古怪的玩意上,碰到喜欢的好看的,就算身上没带钱也要摸一下,解解馋。
就因为他这样,好几次害我们差点跟丢了以宣。
以宣虽然年纪还小,却警觉的很,总会走着走着时不时回头查看。
为了不让以宣发现,我每次劝小飞收敛点,小飞总是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可当遇上喜欢的玩意,早就把我说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
反复几次,以澈看出我不高兴,自愿看着小飞,四个人同时跟着显眼的很,就让我与白琴一起去前面跟着,有事可以用手机联系。
白琴与我边跟着以宣边谈论会有哪个师傅要他。
我视力好,远远的看着以宣被一个壮汉带到一条偏僻的巷子里,我就提议跟着去,白琴不想去,她觉得那地方阴森森的,万一有坏人怎么办?
说真的我也不敢一个人去,可好奇心强的不得了,就忽悠她,遇到不对劲我们两个拔腿就跑,实在不行我们大喊大叫,我带了手机出来,总能想到法子的。
白琴够义气,犹豫一下就答应了,巷子里过道很多,四通八达的,再加上我们并不识路,所以一直在绕圈圈。
刚开始绕的圈子少,白琴并没有抱怨,绕的多了,她的腿不舒服,心里也不舒坦了。
与我讨论了半天,最后她不想再找以宣了,她想回家边看着电视边抱着西瓜。
把以宣跟丢了不说,被绕的晕头转向的我,竟然忘记了来时的路。
值叛逆期我正是要面子的时候,肯定不能打电话求助长辈,也不愿主动寻求路人的帮助,要不然我迷路的事不就暴露了。
天渐渐黑了还好有路灯,凭着我模糊的记忆一步一步的摸索着,白琴刚开始还信我能找到回去的路,后面又绕了几个圈后,她就不信了。
“以宣与以澈都觉得你是好人,可我觉得你不配做好人,刚才我们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拎着菜的路人,我们问一下路是会怎样?”
面对她的抱怨无言以对,只能慢慢接受我迷路的事实。
向好心的路人一打听,白琴又冲我翻了一个白眼,“拐第一个弯时往右走是对的你不听,现在好了,前面的路就当散步了。”
纵使万般无奈,我也得乖乖的听她训着。
碰到一个空铁罐,腿欠了一脚就给踢飞,正好踢到一只大黑狗的脑袋。
黑狗以为我在攻击它,立马朝着我龇牙咧嘴,用它撕心裂肺的吼声疯狂的向我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