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白琴行李箱里的新睡裙,颜英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太暴露不说,这质量好像也不过关,她刚才就是不小心用力些,睡裙就烂了一点,搞得她躺在床上,也不敢有太大的幅度,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能听到被窝传来布条撕裂的声音。
“姐妹,你这新睡裙质量差的要命。”
看了她的吐槽,白琴不怀好意的笑了,质量差劲就对了,那睡裙本来就是一次性的。
“你为什么要买这种睡裙?图啥?”
吐槽睡裙质量差也就算了,睡过n次酒店已经是人妇的颜大小姐为啥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图个情趣呗”
发完觉得不妥,白琴果断的撤回,又发了一条,“工作压力大解压用的,不信大小姐用力撕下看看。”
“无聊,你刚才发的是啥,撤回干嘛,我又不嫌弃你,困了困了我睡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何以澈那家伙拿着房卡到现在还没有进颜英的房间?
何以澈大概是个木头人吧。
手机上里红绿相间,风云变幻,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何以澈提着心,始终不敢迈出最关键的一步。
天生对数字敏感的他,早些年投资赚了一大笔钱,日进斗金之下,欲望越发的膨胀。
国内的市场已经无法满足自己的欲望,何以澈就将目光看向了国外。
秘密在国外组建投资公司的同时,何以澈也认识m国名牌大学金融专业高材生rilo,rilo独立又有主见,默契十足的两人共同组建的rh投资很快就在风云变幻的投资市场杀出了一片天地。
对于投资目标,rilo总会在网上与他讨论,玩心重的他有时会与何以澈对赌行情,对赌的结果每次都是成熟稳重的何以澈偏上风。
可这丝毫不影响rh投资的发展,只是最近rilo已经很少与他沟通了市场行情,甚至日常的寒暄都变得十分敷衍。
更让人不解的是,rilo似乎有意针对身在rh投资的顾亚东,虽然顾亚东对市场敏感力不如rilo,但他为人老实本分,稳扎稳打的出手也一直在为rh投资的庞大添砖加瓦。
在rh投资上,rilo看好原油,作为大宗商品之王的原油何以澈同样看好。
rh投资现在投资方向是做多原油,除了顾亚东负责的钱外,其他都做多了原油。
原油目前也在涨,rh投资也在赚钱,大量的大量的赚钱。
父亲生前教导过,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稍有不慎就全军覆没
他今天有试着与rilo沟通,希望能够能平仓九成原油只留一成观望。
得到的却是rilo强烈拒绝,并且狠狠讽刺了一把顾亚东投资的新能源汽车领域。
在他看来,所谓的新能源汽车就是电动车,电动车哪天没电了,就是一块中看不中用的破铜烂铁,论实在论长久,原油是当之无愧的王。
何以澈总算明白rilo为什么会针对顾亚东了,顾亚东不仅忠于自己,而且还与他投资理念不同。
这还是国外烦心事的冰山一角,国内的烦心事就是何氏企业。
何氏靠房地产发家,如今是房地产行业数一数二的大企业。
作为何氏第三代的何以澈想转型,他不想何氏再成为房地产行业的第一,如果可以他希望何氏能成第一千名以外,甚至销声匿迹。
想起来挺容易的,做起来就很难,何氏除了何氏金融以外,全部都和房地产挂上钩,想剥离就得一层一层慢慢剥,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心怀不满的元老给反噬。
最重要的是他爷爷,还一心想稳坐房地产行业的泰斗,何氏前不久还高价拿了一块地,那块地,如果是自己掌权,绝不会拿下的。
何氏企业今年年底有一笔高达30亿的债劵要兑付,银行贷款的条件也比以前要苛刻,大部分原材料的价格更是屡创新高。
何以澈有点想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高价拿下那块地。
吃下那块地,意外着何氏这几年里要勒紧裤腰带过活,一些鸡肋的项目就得剥离掉。
根据原有的基础再加上何以成的婚姻风波,何以澈基本可以确定,何氏持有方氏企业所有金融产品都得卖掉,更准确来说是清仓。
只有清仓,那块地开发的钱才能有着落。
方氏企业的效益近几年不太理想,这些年都靠何以成与方老爷子撑着,一旦何氏决定清仓,岌岌可危的方氏必定会崩盘,谁有能力接手?谁会救方氏一大家子于水深火热之中。
天啊,爷爷不会盯上自家孙子何以成的腰包吧。
何以成确实有这个能力,至少据我已知的实力可以,一旦接手方氏,他就得断掉在何氏的所有东西,这些年攒的家当百分之九十得姓何,房地产泰斗何老爷子的何。
老爷子杀人诛心,利益当前六亲不认啊。
房门里老婆睡得正香,何以澈默默看了一眼房卡,又把房卡放回口袋里。
老婆工作一天也累,还是不要打扰她休息了。
“进来”
房门突然被打开,颜英像知道何以澈所在位置一样,出声命令道。
深夜走廊寒冷且空旷,老婆突然的发声犹如翻天巨浪,打在何以澈烦躁的心里,像泥鳅一样钻进颜英的怀里,何以澈自认是今生明智之选。
突然其来,颜英也很诧异,顾不上多问赶紧关上门。
就在颜英关门那一瞬间,何以澈麻利的关上大灯,因为床头灯开着,整个房间倒不至于漆黑一片。
“我最近很烦,真的很烦,搂着你我就不烦了,老婆你是不是拯救我的天使。”
颜英才不想做天使,整天挥舞着翅膀救苦救难有什么好的,当个快乐无忧的凡人不香吗?
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颜英在他耳边温柔道,“老公睡吧,梦里啥都有。”
比起以往带裤子的睡衣,老婆今晚穿的睡裙,这是一条既彰显身材又露大白腿的睡裙。
心虚的咽了咽口水,何以澈面色微红,直面自己的担忧,“如果你与他人一起合作的公司超出你的控制范围,老婆你会怎么做?”
“卖掉它,卧睡之榻岂容他人鼾睡。”
回答的十分武断,何以澈甚至怀疑老婆她绝对没有思考过。
“这有些草率了,不应该与合作人先沟通一下,实在不行,才行卖掉这个办法。”
颜英自嘲一笑,“既然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何必再问我,若是沟通有效果何必会生烦恼,还是说你没事喜欢自添烦恼,不行怎么个不行,什么沟通才是有效果呢?利益当前双方剑拔弩张僵持不下,又是谁最后妥协呢?澈,该断不断必受其乱。”
说着,颜英就要离去,奔向那张舒服的大床。
她是真的困,要不是这家酒店的夜班保安范招阳电话告知有一个疑是她丈夫的男人大晚上守在房间门口,她是绝对不会从床上爬起来的。
云开见日,何以澈的眼神瞬间有了光亮,和床上的颜英知会一声,果断的夺门而出。
颜英想叫他回来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