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好像注定了。
他是谁?
雁七,还是雁长归?
不管他现在是谁,
他已经深深爱上了她。
——雁长归
*
富贵感觉他家公子从酒楼回来就不对劲了。
怎么个不对劲,他也说不出个具体来。
比如,早晨比下人起的还早,在院子里耍古怪的拳法。
再比如,除了吃饭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酗酒,疯狂作画。
他表示从未见公子如此好学过。
话本子里说,男人出现这种失意的状况,多为被情所伤。
所以,他家公子被抛弃了?!!
“富贵。”房间里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
富贵赶紧放下手中的扫帚,推开门走进去,由于窗户关着的缘故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在书桌旁坐着一个年轻公子。
他根骨分明的手拿着酒瓶,不过几日身上便带着几分低迷的气息。
男人五官分明的脸如同雕刻般俊美,衣裳穿的不像平时那般严谨,凌乱的领口露出了锁骨和白皙的胸膛,透出了几分不羁的颓美。
“公子,你有何吩咐?”富贵小心的问道。
雁长归略带醉意的道:“再去给我拿一瓶酒来。”
富贵有些为难,道:“公子,再拿老爷会发现的。”
“去。”男人的声音不容置疑。
富贵只好垂着头出了门。
待到他小心偷拿了酒回到屋子,把酒拿给雁长归,视线微微一凝。
这画是那天见过的少女?
好多好多张,或坐或立,浅笑盈盈,冰冷无情……
还有——单纯无邪的小女娃,坐在石凳上吃着糖葫芦,在祠堂里逗弄小雪狐。
这些都是一个人吗?
雁长归见富贵还不走,开口道:“出去。”
富贵赶紧退了屋子,心里不禁怀疑,自家公子是不是疯了。
雁长归放下手中的笔,拿起酒瓶拔出酒塞,直接开始饮起来,唇边有酒水顺着他的下巴滴入衣裳里。
喝醉了的他看着桌上的画,忍不住伸出手去缓缓抚摸。
该死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明明只是一个梦中的世界,或者说一场穿越。
完成任务之后,会回到自己的世界。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好像都无法割舍,不知不觉情已入骨。
他现在就想见她,可那天,她是生气了吧。
该怎么办?
醉意朦胧间他想起了第一场梦,无能为力,绝望,心痛,什么都做不了。
不行!
他一定要娶到她,阻止她成为贵妃。
想通了的雁长归倏地站起来,朝外喊道:“富贵!”
……
……
“公子,你小心点。”富贵做贼心虚的小声道。
雁长归摆了摆手,从墙上跳过去抓住树枝,再小心的爬下树,看了看寂静的四周,朝着厢房走去。
房间的窗户打开着,他小心的从窗户爬进房里,然后轻轻的朝床边走去。
当他走到床边,看到床上熟睡的少女,眼神微微一暗。
可能因为夏季炎热,她只穿着肚兜和几近透明的中裤,白皙诱人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真是叫人全身血液沸腾。
他情不自禁的在床边坐下来,伸出手去抚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