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个道童迎进秘境,未几,落在山巅之上,看着站在山石之上的少女,娇柔窈窕的背影似一株无声绽放的雪莲花。
明月似感应到徐行的气息,缓缓转过身来,轻柔一笑,道:“师弟,你来了。”
徐行点了点头,却也不知如何说起,沉默了许久,道:“师姐,苏前辈呢?”
明月星眸之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俏皮,轻声道:“父亲去李师伯那里了,商议一些事情去了。”
徐行闻言,呼吸微滞,不知为何,心头本能有些不舒服。
此刻,在道宫之中,暗自以神念倾听的苏蝉,闻言一笑,喃喃道:“果然,有些事情,或就不要人教,女人天生就会。”
“师弟,你怎么来了?”明月突然问道。
徐行神『色』有些不自然,道:“呃,我来巴蜀办事,知道师姐和前辈都在这里,就顺道过来看看。”
明月掌心紧了紧,却是那枚蝉形吊坠,不知为何,心头泛起一丝喜意。
徐行也知道自己这话实在扯的很,走上前去,随口道:“听苏前辈说,这太白剑宗宗主为其徒和师姐说合……”
“嗯。”明月点了点头,神『色』淡淡,悄悄看向徐行。
徐行怔了一下,道:“那荆飞白我也见过,此人似乎修的是无情剑道……”
明月神情有些心不在焉,望着丹崖对面的瀑布,道:“好像是?我也不清楚,不过想来李师伯提起此事,应不妨事吧。”
徐行闻言,心头生出一股没来由的烦闷,问道:“那师姐的意思呢?”
“我,我……听父亲的。”明月轻轻说了一句,再次叹了一口气。
徐行面『色』平静,但声音之中已见忿忿,“师姐,这不是包办婚姻吗?以苏前辈之贤,为何行此不智之举?”
明月闻言愣怔了下,虽听不懂这什么“包办婚姻”,但徐行语气中的急迫,也能感知到。
“唉,”明月幽幽叹了一口气,道:“父亲许是担心他离去之后,我没有人照应。”
“师姐为何不……”徐行说着,欲言又止,再次沉默起来,他总不能说,为何师姐不随着一路离去?
那么,他又是如何想的呢?
师姐『性』情恬淡自守,或许对于苏蝉的安排,也是无可无不可吧。
果然,明月听不到身畔少年的声音,并不催促,声音清冷不改,淡淡道:“父亲之意,我觉得到倒也算周全。”
明月说着,悄悄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徐行,突然支支吾吾道:“对了,师弟,我给你那枚蝉形吊坠呢,父亲说此物另有他用……”
暗中以天赋神通倾听的苏蝉,目光微动,会心一笑。
果然,徐行身形微震,抬眸看向少女,目光凝聚着莫名的神『色』,被这样的眸子紧紧盯着,竟让明月心头一慌,下面的话却也没有多说。
徐行面『色』沉寂,突然摊手而出,一枚蝉形吊坠带着红绳在掌心静静躺着,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师姐……此物还你。”
明月身形如遭雷噬,芳心一震,不知为何,只觉心如绞痛,本就清霜如玉的脸颊,愈发苍白,
暗中观察的苏蝉,眉头深皱,最终重重叹了一口气,“罢了,既然到了这一步,也是天意。”
明月稍稍收拾了心绪,抿着唇,伸出微微颤抖的素手,去取徐行掌心的蝉形吊坠,一双藏星蕴月的明眸似有一滴晶莹闪烁,但俏丽脸颊之上清冷如玉的肌肤,越发不见一丝血『色』。
正待那起那吊坠,却觉柔荑被人紧紧攥住,明月芳心一跳,还未反应过来,抬眸正对上一双微微灼热的眸子。
明月身形本就高挑,削肩细腰,这下几乎和徐行平视。
“师弟……”明月发现心漏了半拍,苍白如玉的容『色』,红霞层染,胭脂醉人。
“师姐,你方才骗我,对不对?”徐行忽然轻轻一笑,看着眼前宛若雪中精灵的冷俏佳人,心中有圈圈涟漪微微『荡』起。
“不是,我没有……”明月不知为何,感受到腰间的手掌,芳心砰砰跳个不停,眸光微垂,闻听近在顷刻的呼吸声,眼睫更是轻轻颤抖,显示着少女心湖的不平静。
“唔……”
突然,一双明眸瞪大,感受着唇间覆上的丝丝缕缕的润意,微僵的娇躯慢慢柔软下来,颤抖不停的眼睫微微阖上。
暗中观察的苏蝉老脸一红,清咳了一声,连忙收回了天赋神通,委实怕长针眼。
实际只是蜻蜓点水,徐行只觉得软绵、细腻、微凉……不知为何,心中并无欲望,故而浅尝辄止,但……嗯,很润。
徐行又握住另外一只纤纤柔荑,果见伊人素手掌心攥着另一只几乎一般无二的蝉形吊坠,不过并无红绳,也不如自己掌中的娇小玲珑,目光动了动,取了过来,忽将其收进怀中。
在明月疑『惑』的目光中,轻轻笑道,“我给你戴上。”
说着,将掌中的那方带着红绳的吊坠,穿过少女白皙如玉的秀颈,手掌穿过如瀑青丝,于后面缓缓系上。
“完璧归赵。”徐行低声说道。
明月轻轻握住蝉形吊坠,清冷的眉眼,柔和了些许,将其放进怀中贴身藏好,垂眸,缄默不语。
徐行挽起身旁少女柔若无骨的素手,朗声道:“苏前辈,看了半天戏,何不出来一见?”
“咳咳……”白衣如雪的青年,清隽的面容上微微有些不自然,沧桑目光之中倒蕴藏着笑意,道:“我也是才到。”
心头却微微有些诧异,眼前这人是怎么发现自己的天赋神通呢?就是身怀先天灵宝,也不至如此吧。
“那位李前辈呢?”明知道眼前这人使的计策,徐行心头也生不出火起,转而问道。
“嗯……前日去昆虚了。”提起此事,苏蝉神『色』似乎凝重起来,叹了一口气,心思似乎有些复杂。
几人言谈之间,也来到木屋前的藤椅落座。
“那位荆兄呢?”徐行沉默下,问道。
“荆飞白?”苏蝉收回心绪,回忆道:“据其师说,一直在江南游历,怎么你认识他?”
“倒有数面之缘。”徐行说着,倒是想起先前和荆飞白对付万陀寺佛修的往事来,也不知峨眉剑派的人发现莫元青死亡的真相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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