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特?这家伙最近好像很闲,时间都可以,反正我昨天次约他出来他都没有拒绝。”路尚滔滔不绝道。
权奕“嗯”的应了声,接着说:“那就明天早上,我带模特去他画室。”
……
接下来的行程,权奕去车库找出了他的车,拉风,惹眼!然后清冷的坐在驾驶座上,一只手转动方向盘,前往那个女人的公司。
安苓,一个美艳如画的女人。手下的三线以上的艺人更是多到成一个后援团。她的能力足够称为一个王牌经纪人。
可惜,在她儿子眼里一文不值。
权奕低着头走进电梯,此时的步子都有些沉重。算算上次见面,也就是五个月前的那一瞥。
安苓太忙,很少主动约他出来。但是唯一能坚持下来的,就是阻止权奕继续当兵。她真的太害怕了,丈夫因为这个职业而夺取生命,她怕权奕会有危险,自己连丈夫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上了安苓办公室那一层。
门还没开就听见那间办公室的怒吼,以及艺人的议论。
“安姐又这样了。”
“唉,谁让是她捧红我们的呢?忍着呗。”
“安姐是不是太老了,老年脾气都常常出现。”
权奕低垂着冰森的眸,他才明白,她生气的原因是他。她是个时间控,他也是,但是他每一次就是故意比提出的时间晚上五六分钟。
他无视一切人各种各样的眼神,扭动门把,进去。
渐渐的,外面听不见里面的暴怒声,一个个都惊讶了!
权奕很低调,进去的时候还有一只手遮脸,并没有人看清他的模样。
然而,里面的人才是煎熬。
安苓有抑郁症倾向,这是很早之前他就知道的。也是双鱼座,爱胡思『乱』想,所以常常脑补出一些根本不存在也不可能实现的画面。
他不可怜她,因为她做的也很过。为了不让他参加任务,把他锁起来或者用强大的实力威压和请求权奕父亲的老战友别派任务给他。
不值得可怜。
地上一片狼藉,书架也倒下卡在办公桌上,黑咖啡沾染了一本本名着,在杂『乱』中心哭泣的女人,似花惹怜。
“有事?”权奕丝毫没有情感变化,是她教会他如何铁石心肠。
“权奕!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子,我好歹也把你生下来,你……你太让我失望了。”安苓嘶哑的哭喊,明明看上去是干练的一个女强人,偏偏像小孩子一样不停往权奕身上扔书。
权奕皱眉,很烦!
一把抓住泼洒的安苓,把她抱上椅子。
“不想跟你吵,什么事。”
安苓怕了,儿子的『性』格她是知道的,说到做到。
一秒也不敢怠慢,道:“妈妈求求你,只要别当军人我任何条件都可以给。”
“我们之间就隔阂那么大了?都需要谈判条件了,下一次是不是法院开庭?”权奕冷嘲热讽的把安苓和他这层血缘关系说的透彻。
接着,安苓双眸无神的看向男人,渐渐出现叠影,熟悉又模糊的轮廓。他们俩父子还真是像。
安苓不在意的从办公桌柜子拿出一瓶『药』,强撑大脑的痛意吃下去。惨白一笑,也博不起权奕的同情。
“权奕,相信我,我已经加大人马去查你爸爸的踪迹了。别当兵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