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天生就是八卦的,厨娘们小声你一句我一句,夏叶正忙活的不行,那烟隔着面具,夏叶也感觉出了那油烟的呛味,夏叶将菜下了锅,才有些不知所措,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样进行下一步,陌上看着夏叶的手臂被热油荡出一个又一个的小泡,夏叶丝毫不觉得疼,倒是陌上在一旁小心翼翼吹着那小泡,又去取了药膏来,夏叶任由陌上弄着自己,夏叶只觉得一双手臂凉快极了。
众厨娘看见陌上女医这样,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了,厨娘们心中感慨,什么时候陌上女医这么体贴,暖心了。
夏叶也没管厨娘们的议论,继续炒着菜,下一道菜糖醋鱼,夏叶拿着刀生疏的刮着鱼鳞,切块,放油,下锅,锅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夏叶默默将衣袖放了下来,这才拿着锅铲炒了起来。
陌上看着手忙脚乱的夏叶,脸上藏不住的笑意,也许这世上只有楚承德才能让夏叶这样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吧。
夏叶瞧着一碟一碟的菜品出了锅,又闻了一下,不算香,卖品也不是很好,夏叶嘟囔着嘴,管他的,能吃就行。
于是乎,将两道菜都装进了食盒里,然后又马车送了过去。
楚承德从写信开始就一直在期待着夏叶给他做的菜,于是每隔五分钟,都让人去瞧,后来索性直接让人守在门口,那人守在门口已经守了整整一个上午,直到黄昏时分,那人才看见从右边来了一辆马车,那人激动地期盼着,最好是王爷要的东西。
果不其然那马车停在王府门口,那人激动的快步跑上前问:“是不是有给我家王爷的东西?”
那赶马车的人看王府的下人这么激动的过来拿,真是有些怀疑这个要宫主做饭的家伙是不是傻,居然让宫主做饭给他,也不怕宫主让陌上医仙下毒吗?
赶马车的人一脸同情的看着那人,将食盒递给他,那人傻乎乎的,还回了他一个大笑脸,赶马车的人无奈,看来这王府上下的人都疯了,想到这里,他扬着鞭子赶着马车朝着云宫回去。
而那王府的人可以说是跑着进了王府,又怕食盒摔碎了,死死护在怀里,样子十分滑稽,他飞快的跑到楚承德的书房,静下神平复说道:“王爷,食盒来了。”
楚承德一双眉毛压抑不住的上扬,亲自去打开书房门,接过食盒,然后又把门紧紧锁起来,生怕被别人瞧见,这可把那下人吓坏了,他家王爷是不是得了病,然后那食盒里是药?王爷怎么那么奇怪。
而楚承德在里面轻轻打开食盒的盖子,这个食盒有保温的效果,菜还热腾腾的冒着热气,楚承德小心翼翼的一碟一碟拿出来,然后又取出筷子,夹了一小块鱼肉,刚到嘴里,楚承德的秀眉就皱了起来,太咸了!
楚承德摇摇头一笑,笑容里是藏不住的宠溺,她是放了多少盐?
楚承德又仔细看着这碟鱼,大小也切的不一样,有的大,有的小,明显就是刚做饭的新手,做出来的,想到这里楚承德心底像是喝了蜜一样甜,第一次做饭吗?
于是乎,筷子一夹,轻易就扫光了所有碟子里的菜,楚承德被咸的有些失去味觉,他喝一杯又一杯茶,才放下茶杯,随后走到窗外,瞧着窗外的风景。
以前这王府哪里都是夏叶的影子,现在夏叶不在,整个王府好像也没了生气。
夏叶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她有些愤愤然的说:“肯定是楚承德这个家伙,嫌我的菜不好吃,背地里说我的坏话!”
想到这里,夏叶狠狠捏了一把自己手臂,却捏到了被油溅起的水泡,疼的“哎呀!”叫一声。
陌上本来正想来夏叶的房里看看夏叶,却发现她一系列的呆傻举动,听见夏叶哎呀叫一声,飞快冲了进去,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陌上坐在夏叶的对面,然后坐下,用手倒出那小瓷瓶里的药膏,将夏叶的手臂放在桌上,轻轻的给夏叶擦药膏,陌上的动作很轻,没有弄疼夏叶。
那药膏有种淡淡的清香,好闻极了,夏叶不由嗅嗅鼻子多闻几下,陌上看她的动作像个小狗一样,忍不住笑出声说:“药膏也有这么好闻?”
夏叶乖乖的点了下头道:“当然了,你不知道你的药膏有点好闻,淡淡的像梅香。”
陌上给最后一个水泡摸了药这才将夏叶的衣袖放下说:“当然,这药可是全天下最好的外伤膏,不留疤的,对了,这个东西我拿给你。”
陌上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一个较大的瓷器递给了夏叶,夏叶自然是知道这是什么,里面有黑白两色药丸一样的东西,痒痒粉和迷药,夏叶欣慰的看着陌上,陌上连连挥手道:“别煽情了,我知道你没找到娘亲是不会心安理得的生活的。”
夏叶重重点点头,像是对自己许诺,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说:“娘亲,生死未卜,我不能享乐,也许娘请就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苦,一日未找到娘亲我就一日不能安宁,所以从明天开始我要开始寻找娘亲。”
陌上有心劝阻,却忍了下来,只淡淡问了一句:“你想先去哪里?”
陌上知道,夏叶若是要走,没有人能留住她,连楚承德都没有做到的事情,陌上又怎么做得到。
夏叶眼中一片迷茫,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灵光一闪说:“去黎国吧。”她突然想起,在
夏叶立刻拿出绘布图,找寻黎国的踪迹,发现黎国离还是有一段很远的路程,陌上看着夏叶认真的模样,不经问:“若是你娘亲不在那儿...”
陌上没敢再往下说出口,他真的害怕他再说会戳到夏叶的痛处,谁知夏叶站了起来,将绘布图拿起,郑重而又有力道:“如果娘亲不在那儿,我就去别的地方找,直到将娘亲找到为止,只要是这绘布图上有的地方,我都去找,我不相信就找不到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