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也没在多说什么,只是道:“你先去吃饭吧,不然我怕等顾厌醒了,就没有你休息的时间了。”
苏也其实也没有说什么,但文清莫名有种被威胁到的感觉。
想了想,他还是说道:“顾总并没有完全相信苏清晚的话,苏清晚想用您的事情来威胁顾总,但顾总没有理会她,已经将她严加看管了起来,保证不会再让苏清晚做出任何伤害您的事情了。”
苏也点点头:“嗯。你放心,这些话我只当没听过,不会让顾厌知道的。”
“那就多谢太太了。”
文清满脸无奈地离开了。
打工人也难啊。
得听老板的话,但也不能完全无视老板娘。
在中间受这夹板气,还不是为了那点窝囊费。
苏也一直守在顾厌的身边,
不到一小时,顾厌的麻醉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苏也连忙凑过去。
顾厌睁开眼睛,缓了会儿才醒过神来:“嗯。你一直在这?”
“嗯。有些事情要和你说清楚,不想耽误了,就没离开。”苏也开门见山。
这个时间,她也是拿捏好的。
人刚麻醉醒来的时候,自以为清醒,其实还是有些迷糊的。
这种时候是谈条件的最佳时刻。
完全没料到自己已经是苏也计划中一环的顾厌:“有事情?”
苏也好心将他扶着坐了起来,一脸关切地问道:“你现在清醒了吗?能说事了吗?”
顾厌缓缓吐出一口气,又闭了闭眼睛,很肯定地给了答复:“能。”
苏也满意了,道:“我知道,苏清晚上午来见你了。”
顾厌原本还有些迷糊,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就清醒了。
“她和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说了我上学时候,和宴铭哥的事情?”苏也问道。
顾厌的手在被窝里,悄悄捏紧了把床单,眼眸也眯了起来:“谁告诉你的?”
“没有人告诉我,我猜的。”
不希望文清受到牵连,苏也道:“单炎来找我,说苏清晚从单家逃出去了,单家已经人仰马翻。单威喊他回去,十有八九是希望利用他和你的关系,让他说服你放了苏清晚。”
“再加上你上午对我奇怪的态度,你还提到了宴铭哥,要猜到不难。”
顾厌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倒是聪明。”
“但你却不太聪明,”苏也笃定地看着他:“苏清晚说的话,你信了。”
“我没有。”
“你有!”
“苏也,你!”
顾厌气得头疼。
他刚刚做完手术,刚刚才从麻醉中醒过来,这会儿正是非常虚弱的时候,苏也在这里和他大声争执。
他怎么可能吵得过?
苏也好心地替他拍了拍后背:“你先别气,气也没用。你确实是相信了苏清晚的话,或者,至少相信了百分之八十,否则你对我的态度不会那么奇怪。”
顾厌:“……”
“我不喜欢被人泼脏水,所以我来给你解释了。”
苏也说道:“我不知道苏清晚和你说了什么,但宴铭哥当初被网暴到自杀,确实是为了我。”
顾厌:“……”
她这是来解释的吗?
确定不是想趁着他虚弱,直接把他气死吗?
“但是,所有说我和宴铭哥有超出师生关系的话,都是污蔑和诽谤。”
苏也道:“有一晚,宴铭哥被人做了局,被灌醉了。我刚好在那家酒店兼职,看到了他,就带他离开了那个包间,扶他去了房间。”
“宴铭哥当时醉的很厉害,把我的衣服都吐脏了。而且我担心那个做局的人还会来找他,便照顾了他一整夜,没敢走。”
“可谁知道,我扶着宴铭哥进房间的画面被人拍下来了,还有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拿到了酒店的监控,说我和宴铭哥孤男寡女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夜,第二天我还是穿着他的衣服出来,说我俩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苏也闭了闭眼睛,纵然拼命克制,那眉眼间的痛苦还是散不去:“当时都到处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以前就有一些看不惯宴铭哥对我好的同学,趁机落井下石。”
“你们学校……不管吗?”顾厌听了一会,问道。
苏也嗤笑了一声:“学校?当时这个事情闹得很大,学校觉得影响不好,对外发了公告,直接给我和宴铭哥定了罪,说会调查清楚,从重处理。”
顾厌眉头倏尔拧起。
学校这样的处置方式有点过于武断了。
“校领导找我谈话,想让我背下罪名,然后主动退学。这事儿被宴铭哥知道了,他一开始非常强烈地否认我和他的关系,但后来……”